我得去那边看看,有情况随时叫我。”
舞倾城跟上白羊:“先生,我跟你一起去。”
白羊走了,月含羞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谷金满,心里满满都是担忧。
一直坐在桌边喝茶的东宫无声道:“妖女,你也歇会儿,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瞧这一身,跟泥猴似的。”
月含羞哪有说笑的心思:“连白羊都说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命,他不会真的醒不来?”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这家伙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坏事都干过,哪儿那么容易死?你就算待在这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他现在也醒不过来。听话,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本城主受累,帮你盯一会儿。”
含羞叹息一声:“不知道离歌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他们两个都伤得这么重,还都是因为我,我是不是跟他们八字相冲啊?”
“什么八字相冲,胡说八道。离歌那边,你倒是不用担心,有妖孽在,她死不了。我倒觉得,谷金满这边,你得小心。”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含羞蹙起眉头:“那些伏击我们的人到底是谁?我一个都没看清……”
“我倒觉得现在越来越好玩了。”
“好玩?伤了这么多人,还好玩?真无聊!”月含羞扭头走开。
“妖女,你去哪儿?”
“洗澡,换衣服,再睡上一觉。昨晚就一宿没睡,头昏得厉害,想事情都想不明白了。”
“这就对了,不管干什么,都得先吃饱喝足睡够,精神好了,做事才能有效率。”
*
洗了澡,换了衣服,月含羞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发呆,她已经很累了,却还是睡不着。、,眼皮一个劲儿地跳,也不知道到底在担心什么,心里乱糟糟像团乱麻。
其实,她现在最想见的就是无争,可又害怕见到他。自己也真是的,越乱越添乱,就好像一天不给他添点麻烦,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似的。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天天给自己找麻烦,她早就一把掐死那个人了。
现在好了,离歌重伤,谷金满半死不活,雍王、独霸虎视眈眈,太后、舞倾城来路不明,还有武美凤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天下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无争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到现在也没个什么态度,只是把城一封,随便你们大家闹去。
月含羞长吁短叹,这日子真难熬。
“公主睡了吗?”外面响起武美凤的声音。
含羞心神一阵恍惚,她来干什么?现在月含羞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是一团浆糊了,几乎周围所有的人的身份都是错综复杂的,每个人都不简单,每个人背后都代表不同的利益集团,是敌是友压根分不清楚,已经不是简单的喜欢或者厌恶就能解决敌友关系了。
她本来不想跟武美凤过多交谈,觉得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