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靠近旁边的一片水域,拔出几棵植物,放在火上点燃。很快,一股奇异的香味飘起,那些蚊虫明显少了许多。
“倚楼,你弄的这是什么?还挺管用,蚊子都熏走了。”
“这叫香蒲草,可以驱蚊。”
“你懂的不少,跟那些公子哥不太一样。”
“我不是说过嘛,我喜欢研究各种虫子,自然之道虫子怕什么植物。折腾一天了,我们抓紧时间歇会儿,不管明天是等待救援,还是自己闯出去,我们都要保持体力。”独倚楼用银刀割了一些香蒲草,一排排铺在地上,让含羞躺下休息,自己却坐在一旁守夜。
含羞看看他,身子往一边挪了挪,道:“独倚楼,你也累一天了,躺下睡会儿。”
“我……我还是看着点,万一有什么野兽出没……”
“沼泽里哪会有什么大型野兽,别废话了,如果被困在这里,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所以,你得保持体力。”
独倚楼不再坚持,跟含羞头脚错开,在香蒲草垫另一头躺下,枕着双手,仰望星空。
尽管很累,可月含羞还是睡不着,她侧身躺着,揪下一片香蒲草叶,放在鼻尖嗅着,神思却早就飞到了无争那里。
不知道他现在跟雍王是否已经开战,还有那个南锦,是不是也带着王母教的人在助战。武美凤会帮无争还是帮雍王?离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这次回归,到底揣着什么打算?还有谷金满,他有没有度过危险期,什么时候能醒?
无争现在一定很忙,城里一定很乱,他会用什么办法拒敌?天下城的守军并不多,城里的居民虽然有得到过无争的保护和帮助,可大难临头,他们会选择自保,还是跟天下城共存亡?
还有那个她一直回避的问题,忙碌的时候她可以暂时不去想,一旦闲下来,这个问题就开始困扰她,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
谷金满那么肯定自己是她的女儿。
可独倚楼说的也很有道理,这种事,男人怎么可能清楚,最清楚的应该是女人才对,而且舞倾城也证实离歌在离开无争的时候,确实怀孕了。
总体数来,离歌的可信度更大,自己的生父是无争的可能性更大。
真要命,如果是这样,这两年自己跟无争在一起,算什么?天啊,现实太残酷,太可怕,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不是躲过一天算一天的事儿。问题是,她该相信谁的话?谷金满,还是离歌?
“月儿,还没睡?”独倚楼感觉到月含羞在不停地揪身下的香蒲草叶。
“嗯。”她的声音少气无力、心事重重。
“是不是在想那个问题?”
“嗯?什么?”
“无争少主是不是你的生父。”
月含羞沉默。
“既然你这么纠结,把谷金满找来,让他当面跟离歌对质,把当年的情况都说清楚,看看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我也想啊,可惜他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