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龑,我……我没打算在这里长住……”
“别跟我这个,鉴于你的现状,短时间内,你哪儿也不能去,就待在我眼皮子底下。”
“景龑,你听我说,我不能一错再错,所以,我真的不能待在你这里。”
魏王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月含羞,你在害怕,怕跟我在一起会又爱上我,一发不可收拾。”
月含羞无语。
“沉默,那就是我说对了。哈,那不更好,爱我,总比爱那个妖孽轻松,至少,没那么多顾及,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不是吗?跟我在一起,你只用跟东宫无颜一个女人斗,况且,她早成了我的皇嫂,而且已经过世,所以,实际上,你所向披靡,可以放心大胆独占我。可如果你选他,呵呵,那些伤心事,我就不提了,免得刺激你。”
月含羞哭笑不得,那么沉重复杂的事,从魏王口中说出来,竟然变得轻松明朗。唉,真要这么轻松就能下定决心,就好了。
“景龑,我还是不能待在你这里……”
“不在我这里,你还能去哪儿?回天下城?恐怕你还没想好?去京城?我可不想皇兄又利用你做这做那,末了还欺负你。除此之外,你还能去哪儿?就你?不是我小看你,一准又要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来,然后……然后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懂的,结果肯定是害人害己。”
含羞又一次无语,魏王太了解自己了,她的确没想好要不要回天下城,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那些事。去京城,她更不敢,皇帝更是把自己摸得透透的,简直可以说是随心所欲玩弄于股掌之间。在外面游逛?呵呵,结果,当然就是——害人害己。
可留在魏王身边……她不想再次伤害他,每次让他燃起希望,然后又被自己亲手掐灭,她真的承受不了。
“行了,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就安心待在我这里,保证不会让你后悔。”
月含羞还在犹豫,就听院子里一阵乱,只见几个府兵抬着一张黄花梨木席榻进来,安放在外间屋紧靠门口的地方。她一头雾水问:“里间不是有张床了吗,这是……”
魏王一脸打发走下人,然后一脸正色道:“你,睡里面;我,睡这里。”
含羞晕:“啊……”
“啊什么?我这是看着你,防备你逃跑!这一路上,你都在算计着偷偷溜掉,若不是本王机警,又该满世界地找你了!”
“可……”
“本王说了,想跑,没门!回天下城,哼!”
月含羞郁闷死了,又是那个“哼”,这次,看来是被刘景龑盯上了,这家伙,貌似不怀好意……
“你不会打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我?那,你不用处理军务、政务了?不用应酬那些大大小小的人物了?”
“错,不是我十二个时辰跟着你,而是你必须十二时辰跟着我。本王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本王上哪里,你就上哪里,本王要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