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揽专过雨柔媚的腰肢,粗暴地把她按趴在一棵低矮的海棠树杈上……
含羞全身都僵硬了,夜风突然变得透骨的寒凉,汗湿的衣服被风吹透,冰冷地贴在肌肤上,仿佛被瞬间冰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身,又是怎么跌跌撞撞回到梅林,回到自己的床(上)。
二姐居然背叛了自己!他居然让二姐来套自己的心事!他跟二姐居然是那种关系!
南智说得没错,他跟那些男人没什么不一样,养干女儿就是为了利用和玩弄!那么自己呢?是被他利用的工具,还是打算亵玩的宠物?
心撕裂一样痛。
这个夜格外漫长。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起来,月含羞就被好姑姑从被窝里叫起来。
老太君端坐在堂上,面沉似水。含羞昨晚在西府门口说的那些话,老福已经原原本本告诉了她。如果不是无争及时用一个吻堵住了情绪失控的含羞,还不定她会说出些什么更离谱的话。当然,老太君自动将那个吻忽略了,并且严厉警告了老福。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养父跟养女关系如此暧昧不堪,这是东宫家的耻辱,是家门不幸,她当然不允许这种不光彩的事张扬出去。
含羞到的时候,无争、南智都已经在了。
无争依然像往日一样平静,唇角依然是那缕和煦而尊贵的微笑。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精神奕奕,是啊,他是东宫无争,他的儿子失踪了,但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可以一面跟一个干女儿苟且,一面哄着另一个干女儿,然后若无其事站在这里。这就是她认识的无争吗?这么多年,为什么始终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她一夜未眠,神情那么憔悴,眼眸那么冷淡,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儿该有的,更不是她一贯的性格。她每次看到自己时,眸子里都是灿如星辰的明亮,为什么今天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送她回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不是告诉过她一切不必担忧,一切都有自己吗?一定是又有了变故。无争来不及去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因为老太君已经非常震怒地开口了。
“含羞,你说,浩然为什么要独自出城猎狐!是不是你在鼓动他?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你带坏了,还要养什么狐狸?家里有你这一个悬狸精就够乱了!”
含羞一反往日的态度,如果是过去,她要么低下头任凭老太君絮叨,要么孩子气地顶撞她几句,可今天,她昂着头,丝毫没有谦卑的意思:“长公主,请您注意您的措辞,我怎么说也是一国的郡主,品级一点不比您低。”
老太君愣了几秒钟,指着无争:“哈哈,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翅膀硬了,在这儿跟我论起尊卑来了_!我就不信这个家里我说话不算数了!来人,给我请出家法。”
无争忧虑地看了含羞一眼,可她压根没有看自己,她的目光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