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下来,即使是舞倾城也会累得脱力,数日不能恢复元气,而她月含羞,恰恰缺的就是力气。她曾经试过,每次勉强舞不到四分之一便已力竭坠地,因此,无争严禁她再学此舞,还差点跟舞倾城翻脸。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越是身陷绝境越是要冷静。月含羞深深吸了口气,大姐曾经说过,女人天生柔弱,越是面对强大的男人越不能硬碰,以柔克刚才是女人永远不败的武器。她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陛下若是知音,含羞献舞一曲倒也无妨。只是,没有舞衣,没有音乐,叫含羞如何献舞?”

景弘帝轻轻笑了起来,这丫头,刚才还如惊鸿般恐惧,一转眼却又甜美如花,也不枉是无争亲自调教出来的女儿。他一指龙案:“百花留仙裙,南国进贡之绝世珍品,轻盈娇艳,舞动时花香扑鼻,方圆数十里的彩蝶纷纷来朝,蔚为壮观。只可惜,却一直没有舞者能穿上它,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倘若郡主能穿上,朕便将此宝物赐给郡主。”

百花留仙裙,含羞早有耳闻,那的确是很多舞者向往的舞衣。她笑笑:“陛下是不是可以移动一下龙躯?”

景弘稍稍抬起身躯,含羞抓狂,男人难道都这么变态?只是抬起一点点,这空隙这么狭小,她如何能起身?可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小心翼翼从他肋下钻出去,好在她天生骨骼柔软,虽然难了点,还是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成功脱身。

烛光下,百花留仙裙粉粉嫩嫩的一团,捧起来轻若无物,手感如触花瓣,不过并没有嗅到传闻中的异香。含羞左右看看,想找个换衣服的地方。景弘却冷笑:“郡主玉体只恐不止被一两个男人看过了吧?还在乎多朕一个?朕刚才就可以把郡主剥光,何需等到现在?”

含羞又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景弘,除去身上衣装,完美修长的背影宛如玉雕,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百花留仙裙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多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裙与人合二为一,不知是人将裙穿得美如鲜花,还是裙把人衬托得飘若仙子。

连景弘帝也有些痴了,仿佛那一年初见无争时的惊艳。

她轻盈地摆了一个舞姿:“现在只欠音乐。”

景弘走到一面战鼓前,握起鼓槌,击出一串节奏来。

含羞有些意外,没想到皇帝竟然也精通音律!这串节奏低沉有力,不疾不徐,透着决胜千里之外的肃杀之气,这份气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敲出来的。换了旁人,用这百花留仙裙配雄浑的战鼓,定然不知所措、不伦不类,但月含羞是何许人也?连舞倾城都赞不绝口的天生的舞者。随着鼓点,裙裾飞扬起来,时而急促如飞花泻玉,时而舒缓如月静星稀,女性的柔美与雄壮的鼓点融为一体。那鼓点忽然一变


状态提示:肩上的月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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