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过雨松了口气,少了月含羞这个竞争对手,其余的女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论美貌,论才智,论亲疏,没有一个能与她匹敌。她调整好状态,嘴角重新挂起甜如蜜糖的微笑,回到楼船。
她亲自端去了无争最爱的银耳莲子羹,他端坐在榻上调息,她便静静站在门口等着,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端详她的爱人,无人打搅,仿佛他已完全属于自己。
白羊过来看见无争还在调息,便放轻脚步站在门外。花过雨轻轻出来,问:“先生,义父的伤势如何了?”
“二秀放心,少主修习的内功心法与常人不同,自我修复能力超乎想像,这点内伤奈何不了他,外伤就更不在话下了。”
花过雨轻轻蹙眉:“谁这么厉害,能伤到义父?”
白羊猛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少主要的丹药忘了拿了!”说完扭头就走。
花过雨有些郁闷,白羊、阿忠还有那个褚随遇,似乎都故意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凭自己跟无争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知道?如果是对月含羞,他们也敢这样吗?哼!等着瞧吧,总有一天,她要让所有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她一定要独占无争!
无争收了功,睁开眼。她立刻端去莲子羹:“义父今天的神色好多了,前天真是把过雨吓坏了。”
无争尝了口莲子羹,眉头微蹙。
花过雨立时紧张起来:“怎么了?不合义父的口味吗?”
“太甜了。”无争放下莲子羹,淡淡道:“我交待的那几个人,还在船上吗?”
“在,义父想留他们到什么时候,过雨就能留他们到什么时候。我再去给义父换一碗莲子羹。”
“不必了,只有羞儿做的莲子羹才最合我的口味。阿忠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花过雨小心翼翼观察着无争的神色:“我刚才在城门口看见小妹了,她跟魏王同乘一骑,刚刚进城,看起来很开心的模样。”
无争看了花过雨一眼,那目光让她感到背心发冷:“过雨,有件事我一直忘了提醒你:很久以前,在小溪边,一个女孩儿想把另一个正在玩耍的女童推进河水,后来那女孩儿良心发现,并没有做出错事。有些事,我可以当做永远都没发生过,但,不要一再触犯我的底限。”
阿忠一头大汗从外面跑进来:“少主!”
无争抬手制止阿忠后面的话,对花过雨道:“你先下去吧。”
花过雨一步步走出去,如同到了数九寒天一样冷,原来他一早就知道那件事,难怪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他对自己都若即若离。
进了泰安城,确信二姐已经看不到,月含羞立时从马上跳下来,把景龑闹得一头雾水,看着她一脸寒霜的样子,问:“含羞,怎么了?”
“景龑哥哥请回吧,含羞自己可以回去。”
女人的脸真是说变就变。景龑莫名其妙,也跳下马,跟在含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