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原以为说出含羞跟魏王的私情就能让无争厌恶小妹的不贞,但她却忘了,无争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不管他平日表现得有多么谦逊多么无欲无求,但他骨子里却是不容任何人侵犯到他的领域。其实在他心里,一直就把月含羞当成是私有,含羞的背叛只能激起他征服和独占的*,他不会在乎月含羞跟几个男人亲热过,他只是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只是可怜了月含羞,这么单纯的小女孩,如果有一天明白了这一点,会不会很难过?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她得到了无争全部的宠爱。这世界原本就很公平,得到的越多,失去的时候就会越痛。
“羞儿,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叫你到车上等着吗?”无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花过雨一眼,径直从她面前穿过,只留下一缕专属于他的气息。
花过雨至今不知道无争身上的气味是什么香,说是香,其实并没有明显的香味,但若说不是,丝丝缕缕却能穿透人心脾,她也曾向来自各国各地的香料商打听过,却无一人识得。这种气味让她迷恋,每一个孤独的夜晚都会萦绕在她脑海中,让她难以成寐。
“二秀,您的手出血了,老奴替您包扎一下吧?”平安躬身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帕,等待花过雨的回应。
花过雨张开手指,手心几个月牙形的伤口,渗出血丝。她盯着手心看了片刻,才缓缓抬起手让平安包扎。
“公公,我是不是老了?”
平安低眉顺眼:“二秀正如这一树盛放的蔷薇,光彩照人,怎会有此感触?”
花过雨转目看着那缠绕了一树的蔷薇,像是自语又像是幽怨:“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新鲜娇嫩的花儿?”
平安在宫里待了一辈子,没有他看不透的事,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对花过雨、月含羞和无争少主之间的关系已然明白个七七八八。只是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花无百日红,老奴从未见过常开不败的花儿呢,只有那画上花儿才不会凋零。只是那画上的花儿却只能远观,不能一亲芳泽。”
花过雨苦笑:“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吗?”
“到底是真花好,还是画上的花好,老奴也说不清。”
花过雨哼了一声:“公公不是说不清,是不想说清吧?”
平安谦卑地笑笑:“二秀真打算一直跪在这里?”
“我既然做错了事,自然要接受惩罚。公公在楼船上待得时间也不短了,天下城的规矩您还不清楚吗?”
“规矩是定给我们这些外人的,秀您真要把自己当外人?”
“公公这话什么意思?”花过雨心思一动。
“二秀,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少主单单只收养四位秀做了义女?难道仅仅是几位秀长得出众,运气比别人好吗?”
花过雨蹙眉:“公公说得没错,义父从来不做无缘无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