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月含羞头疼欲裂,感觉糟糕透了。睁开眼,上方是雍容的锦缎华盖香帐,那些丝绸的花纹,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幻着诡异的光泽。她想翻个身,却发现四肢分别被冰冷的铁铐锁住,想呼救,舌尖却阵阵刺痛令她无法张口。疼痛和焦渴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那双阴翳的眼睛浮现,后脖颈被一只手抬起,干裂的唇瓣触到茶杯的边缘,她甚至嗅到了清水的甘甜。只是,他会这么好心?水中不会又有什么名堂?

“放心,这次什么都没放。看来郡主还是不相信,那只好我替郡主想尝一尝了。”

含羞眼睁睁看着无声饮了杯中的水,然后凑近。她扭头避开,却被制住,清凉的水带着鄙的味道从齿缝渗入,淌进喉中,为了不呛到气管,她不得不吞咽下去,除了无争,没人可以这样对她!这令她万分恶心!

他舔了舔她干裂的唇瓣,邪恶地说:“听说,羞儿昏迷将死之时,我那个妖孽弟弟就是这样一口水,一口药,把你的小命救了回来。”

月含羞闭上眼,紧蹙双眉。

“我还记得,羞儿小时候每次见到我,总是甜甜地叫‘伯伯’,可越长大越疏远,最后只生硬地叫一声‘城主’,现在干脆连看都不想看。为什么你们这些人眼里只有那个妖孽,根本就没有我?”他嗅着她颈间的香,在她耳边轻咬:“虽然我没有走出过别院,但知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很不好,他有太多女人,太多秘密,他是妖孽是魔鬼,只会让你痛不欲生。在天下城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做我的专宠吧,我会好好疼羞儿,绝不会像他那样冷落你。看看那个妖孽,最近似乎良心发现,忽然间对冷落多年的发妻百般呵护恩宠,根本无视你的感受,你的存在。你懂的,你在他心里根本不会有地位,你只是他捡来的玩偶,宠物罢了,迟早会厌倦。”

含羞睁开眼眸,冷冷瞟了他一眼:“至少,他不会用铁链把我这样锁着!”

无争嘴角露出一丝残忍:“我想起来了,昨日,羞儿好像在说喜欢被男人折磨、凌虐,喜欢痛苦的滋味,对吗?一定是我太温柔,所以才让羞儿厌恶,对吗?”

含羞头很痛,依稀想起来跟浩然最后吵架的时候口不择言的那些话,天啊,这个病秧子居然一直在监视自己!她想辩解几句:“不是的……”可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二选一,要么喜欢被这个变态男人凌虐,要么喜欢被他温柔对待,晕!

“不是?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羞儿并不厌恶我这样待你?”

含羞愠怒,又是个怎么回答都错的问题,这分明是明目张胆的——调戏!

“女人沉默就是默认,通常都是这样的,对吗?”

“城主!昆仑侯!您到底想怎样?论私,我称您一声伯父,lùn_gōng,您是朝廷世袭的侯爷,我是敕封的郡主,您不觉得这样玩得太过份了吗!”含羞多说了几句,舌尖立刻刺痛无比,忍不住颦眉轻吟。

东宫无声笑了一声:“羞儿痛楚的模样更加惹人怜爱了。这半年多,我无时不在怀念羞儿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那一刻,令人血脉贲张。自从受了我那个妖孽弟弟一掌,你是第一个让我有感觉的女人。”

一种无名的恐惧从每一个汗毛眼侵入,含羞打了个冷颤,眼眸被惊惧充斥。这一刻她只想逃,拼命要把手腕从铁铐中抽出,娇嫩的肌肤不堪铁铐的坚硬,被磨破一道道血痕。

他阴森森道:“别虚耗力气了,最好乖一点,否则会更痛苦!”

“放开我!”她更用力挣扎,却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铁铐内壁弹出无数钢针,刺进手腕、脚腕,她越是用力,钢针刺得越深、越痛。她不敢再挣扎,颤抖着一动不动微微喘息。

无声阴冷地看着她:“动啊,怎么不动了?我喜欢看女人挣扎的样子,继续!”

她绝望地把头转向一边。

无声取出一方丝帕,轻轻拭去她额头颈间的冷汗:“只要你乖一点,就会少受一些痛苦;如果答应做我的专宠,我会很疼你。”

铁铐中的钢针收回,含羞咬紧牙关,却还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痛吟。眼角的余光看见他手上多了样闪闪发光的东西,左手的铁铐突然脱落,玉腕被她握在掌心:“柔弱无骨,十指如兰,无争把你调养的果然完美无瑕。”

锥心的刺痛猝不及防从指间传来,她发出凄厉的惨叫,一根银针正一毫一毫刺入无名指的指甲缝,每刺入一分,便会给她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连着心的痛,半边身子都处在剧痛中。

他暂时停止:“羞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做我的专宠?”

“不!”她斩钉截铁。

银针立时深入半厘,她惨叫,几乎疼昏。

“还是不肯改变主意吗?”

“不要……”她气若游丝,眼眸迷离。

银针又入一厘,她珠泪涟涟,沾湿双鬓,声音颤抖:“含羞知道城主并非是想要我,如果城主觉得折磨含羞能减轻对无争的恨,含羞愿意承受……”

银针贯穿,几乎连根没入:“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替他承受!他加给的痛,我一定会让他十倍偿还!你们这些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得替他承受痛苦!”无争发红的双眼仿佛恶魔。

月含羞已经痛得虚脱,浑身被冷汗湿透,无力说话。又一根银针抵在中指指尖,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屋门忽然被撞开,厚厚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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