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白羊先生再三叮嘱,郡主沉疴未愈,一定要按时服药,多休息,更不可劳神操心,可这一连两天,又是醉酒,又是暗访,又是骑马颠簸赶路,别说休息,连那些药都没带出来,全留在汝州了。这么下去万一旧泊发,他可没法向少主交代。于是道:“郡主,天马上就黑了,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只有休息好了,明天才能赶更远的路。照我们现在这个速度,不出半个月就能回到天下城,郡主可千万不要过劳病倒在半路。”

含羞确实也支撑不住了,便点头:“是该休息了,不过不能进村、进城镇,尽量不要被人看到,以免留下踪迹。”

三人在一处叫“上鸭洞”的地方落脚。

初秋的夜晚已有几分凉意,慕容喜找来一些干树枝,升起篝火,把还在昏迷的天狼从马背上卸下来,扛到洞里,道:“公子,郡主,你们就待在洞里看住天狼,看住马匹,哪儿也不要乱跑,属下到附近村子里弄些吃的来。”

“快去快回,不然这家伙醒过来,我可对付不了。”浩然道。

“没事,大不了再把他砸昏。”含羞还在为昨晚的事感到恶心。

慕容喜赶紧道:“郡主今天已经砸了他五次了,再这么砸下去,恐怕没到天下城,他就不行了,不死也得变傻子。属下把他多捆几道,他要是醒了,得给他喂点水,不然不出三天就变死尸了。”

“知道了,你放心去吧,多加小心,把这银子拿上,天下城第十一条戒律,不许盗窃。”

慕容喜走后,浩然独对含羞,显得浑身都不自在,今天一整天,他已经很努力故作平静,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没办法当做没有发生,没办法不心猿意马。于是收集起所有的空水袋,去洞外泉眼中汲水。

月含羞早已疲惫不堪,强撑着卷起袖子,挽起裤脚,解开手腕、脚腕上的纱布,伤口被汗水浸了一天,有点红肿溃烂,她咬着牙,用清水冲洗干净,敷上随身携带的金创药,重新包扎好。再解开手指上的纱布,那根无名指竟然肿的足有原来两倍粗,难怪火烧一样的痛。她忍着剧痛,小心地敷上药,又加了些冰片缓解热胀,这才包起来。

躺在地上的天狼动了一下,哼了几声,醒转过来。他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不记得昨晚上酒喝得有这么烂醉,怎么头这么痛,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尤其那个后脑勺,就跟被人拿锤子敲了一样,脑袋晕晕的,见鬼,手脚怎么不听使唤,一动也动不了。当他意识到是被五花大绑起来时,顿时清醒,不对,自己这是被人绑票了!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动他天狼圣使!郁闷的是,被人绑票了他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就算昨晚跟那两个女人干了一场,也不至于睡死到这种程度,哎呀,说不定就是那两个女人做的,给他下了药!

天狼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过身子,终于看到,自己是躺在一个石洞中,洞中燃着篝火,当他看清靠在一块青石上那个似睡非睡的姣美少女时,一下呆了,那不是月含羞吗?惨了,难不成自己落在东宫无争手中了?江湖盛传此女同无争关系匪浅,几乎形影不离,既然她出现,东宫无争定然就在附近。这下可如何是好?

天狼屏佐吸,四下张望,发现只有月含羞一人,不由窃喜,此刻不逃,更待何时?他迅速一溜翻滚,想到篝火前瑞烧断绳索,不想,只差三尺的距离时,忽被一股力量牵住,无法继续向前,与此同时,响起一串清脆的银铃声。他扭头,这才发现,腰间还拴着一根绳索,这根绳索的另一头绑在一根石柱上,系了银铃,只要他活动范围超过限度,拉直绳索,那银铃就会发出警报。

月含羞微微张开眼,白了天狼一眼,侧了侧头,继续闭目小睡。

天狼知道想逃跑不会太容易了,于是放松身体躺在那里,喊道:“在下口喝了,四秀可否赐一口清水?”

月含羞假装没听见。

天狼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只好又道:“不管四秀出于什么目的劫持了在下,总不会只想要一个被渴死的天狼吧?”

又过了会儿,一个水袋被扔在天狼脑袋旁边。

天狼做了个咒骂的口型,尽量保持着不激怒眼前这个女孩儿的态度:“四秀把我绑成这个样子,如何才能喝得到袋子里的水?”

含羞不耐烦地起身,打开水袋,对准天狼的嘴,一股脑灌进去,差点没把天狼呛死。

喝了几口水,天狼总算缓过来点气力,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仔细环顾周围环境,想要搞清楚现在身处何方,除了月含羞,还有谁:“四秀,这是哪里?”

“老实点,废话真多!”含羞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四秀总得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要劫持我?”

“哼,天狼圣使这么精明的人,会不知道抓你的原因吗?”

“哦,是为了泰山的事啊,好,我认栽,只是,被一个忻娘抓到,还真不怎么光彩。”

“别装糊涂,如果只为泰山上的事,根本不值得本郡主亲自动手!”

天狼一脸疑惑:“那我就不明白了,请四秀明示。”

含羞往洞口看看,然后道:“没关系,路上有的是时间让圣使想明白。”

天狼还想再探些口风,浩然拎着十来个水袋回来了,放下那些水袋,他从衣襟里掏出几个野果,放在丝帕上,捧过来:“含羞,我摘了几个果子,你先充充饥。”

含羞拿起一个,刚想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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