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立刻变脸:“胡说八道!她是……她是我妹妹,怎么可以有这种非份之想,*之举!”
天狼讪笑:“呵呵,谁都知道这女娃是无争少主从大街上捡回来的,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怎么叫*呢?难不成江湖的传闻是真的?这女娃是令尊养的妾宠,名为父女,实则是他的女人?”
浩然怒:“狗嘴吐不出象牙!”
天狼哈哈笑了几声:“公子敢说你对这女娃就没有过一丁点非分之想吗?”
“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干你什么事!”
“看来我还没看走眼,公子果然对这女娃有意思。既然公子喜欢她,在泰安的时候,她为了救公子连性命都不要了,为何公子还不向她表白心迹?”
浩然涨红了脸:“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天狼不以为然:“一个女人肯为男人牺牲性命,只有一个解释——她喜欢你胜过她自己。”
浩然沉默,他从来没有多想过当初含羞为什么会舍命救自己,仿佛那是理所当然,就好比如果遇到危险的是含羞,他也会奋不顾身去搭救,哪怕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他无法解释他跟含羞之间的感情,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总之,他们之间是过命的交情。
天狼循循善诱:“这天底下,女人的心最难懂,她们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却非说不,她们总是把自己的真情掩藏起来,让男人来猜。其实,只要她们不讨厌你,你就有机会,只要她们一天没嫁人,你就可能成为她的夫君。”
浩然的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是啊,含羞她并不讨厌自己,还处处维护自己,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真的成为父亲的女人,并且,浩然并不看好他们的未来,不,应该说,含羞如果选择父亲,根本就没有未来。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天狼继续教唆:“看公子这样子,就知道从未沾过女人。其实,搞定一个女人说起来也不难,只需要了她的身子,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她自然就认命了,不管这之前她如何遥不可及,这之后她就会任你摆布……”
浩然的心怦然一动,那晚在床底下怀香而卧的情形,在脑海中不断翻腾,有种难以克制的冲动,真的很想……他突然警觉,天杀的,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4便是含羞不选择父亲,还有个魏王在那里呢,自己这么差劲,她怎么都不会看上自己的……这个天狼,居心不良!于是使劲瞪了天狼一眼:“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天狼当真不说话了,闭目养神。他从浩然的神情中已然看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并不指望一次两次就能操纵这个年轻人的心,但他相信,只要适时的加一把火,早晚会把已经开始心乱的东宫浩然点燃。他才不关心东宫浩然到底能不能跟月含羞成好事,反正只要他们起了内乱,自己就有机会脱身,并且,还能在天下城埋下隐患,何乐而不为?真没想到,那个传说中比狼凶残,比狐狸狡猾,比鹰隼犀利,比阿修罗冷酷的东宫无争,生下个儿子竟然如此天真幼稚。
慕容喜把带回来的药煎好,端到含羞身边,浩然轻声把她唤醒,扶着她坐起来。含羞勉强喝了一口,眉头便紧紧蹙起。
慕容喜赶紧道:“郡主,这药您必须喝下去,您是我们三个人的主心骨,在王母教的山洞里是,现在同样也是,一定要让自己好起来!”
浩然站起来:“外面有棵很大的枣树,枣子都红了,含羞你等一下,我去摘些甜枣给你下药。”
浩然出去后,月含羞看着那碗药,忽然悲从中生,弱弱哽咽道:“喜子,我想无争了……”
慕容喜顿时慌了神,他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孩子掉眼泪,尤其是在他眼中一向精灵机智的月含羞,她柔弱无依的模样楚楚可怜,心都被揉碎了一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幸好,浩然捧着一把红枣回来,含羞止住悲伤,艰难地把那碗药喝下。
这一日,没再赶路。
月含羞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已是夜深。睁开眼看看浩然,正靠着柱子熟睡,不由轻轻叹口气,一笑,浩然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心里不装事,什么情况下都能睡得着。她慢慢坐起来,拿起手边的水囊喝了口水,扶着墙站起来,缓缓走出土地庙。
慕容喜倚坐在庙门口打盹,听见动静立刻睁开眼:“郡主,您醒了?您要做什么吩咐属下就可,怎么自己起来了?”
含羞强打精神笑笑:“有些事可以麻烦别人,有些事必须自己做。”
慕容喜愣了一下神,马上明白了,道:“刚下过雨,路滑,郡主小心点,那边有个泥坑,这片棉花地比较平坦。”
女孩子脸皮薄,月含羞知道慕容喜耳力好,所以故意走得远远的,确定不会被听到动静。
暴雨过后的空气清新湿润,带着些许凉意,天上,半轮玉兔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她抬头痴痴望着月儿,深深吸了口气。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立刻伏下身子,蹲在棉花地里,瞪大眼睛朝声音响起的方向仔细看。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人鬼鬼祟祟到这庄稼地里?难不成是偷情的男女?要是再上演一长情戏,那可就糟透了。这种戏,她从皇宫一直被迫“偷看”到汝州,可真是够够的,想起来就抓狂。
还好,她看清楚是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在棉花地边伏下身形,朝着土地庙的方向张望,但是他们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