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白白得到一批女奴,来为自己的部落繁衍人口。现在郡主发话,想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两人也只能各让一步,表示同意。
于是褚随遇代表含羞宣布,无论是汉人还是胡人,只要他看中的某个女子,该女又愿意跟他,郡主便亲自为他们主婚,礼成后便可将女人领回家中洗衣煮饭生儿育女。这下,可乐坏了那些至今还单身的男人们,不分美丑长幼,那些女人很快被一抢而空。
望着雪地上残留下的凌乱的脚印、马蹄印、车辙印,月含羞眼前似乎还在晃动着那些女人蹒跚的背影,耳畔依县荡着那些女人的哭声。
“郡主,该回了,天要黑了。”褚随遇提醒,努努嘴,示意少主在车上。
含羞深吸了口气,准备好继续看他冰冷的脸色,谁让这次自己误解了他?
“白羊都跟我说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
他闭目斜倚在坐榻中,不冷不热:“我曾答应过夫人,只可以跟她生儿育女。所以,这不算误会。”
“可是,在泰安的时候,你曾说要我为你生……”她话未出口,就被一股强力席卷,措不及防倒进他怀中。
“啊!不……呜呜……”
她渐渐安静,默默承受着他的吻,品尝着鲜血的咸味。她努力想回应他,可最终化成了眼眸上梨花带雨的泪珠,她总是无法适应他的方式,又一番痛楚带来一阵颤栗,她的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冷汗沾湿了发海,顺着白皙的粉颈汇集在那道香软的沟槽中,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在她耳畔冰冷地强调:“没有可是,只有服从。”
“这不公平!”她还想争辩。
“你我之间存在公平吗?月含羞,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人?”
含羞眸子黯淡下来:“我的命是你给的,无论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应该无条件服从……”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你……你真是这么想的?”
月含羞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意,听到他鼻腔深处一丝冷笑。唉,又说错话了,拒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推开她,任由她跌落,眸光转向车窗外。
她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无声滑落,心,好疼,疼得她只想找一把刀子狠狠在它上面捅上几刀,好缓解这种沉闷的痛楚。
城门沉重的关合声,大街小巷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孩子的笑闹声,店铺上门板声,马蹄哒哒声,车轮碾过青石路……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过来。”
月含羞娇弱的肩头震了一下,怯怯跪行两步,挪至他身畔,猫儿般乖巧地将头枕在他膝上,感受他指尖滑过长发的温柔。她心里很清楚,事实上从小到大她都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并不像外人眼中看到的那样,可以为所欲为地撒娇蛮横耍小性子。她只是比别人更懂他的寂寞,懂他需要什么,并且他愿意让她靠近,对她不设防。
头皮忽然一紧,长发被挽在他手掌中,拎起,凑近,两唇几乎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