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还不如一匹马?我生气了!”

她挎着他的胳膊:“你怎么浑身都是血?受伤了吗?”

“没,都是敌人的血。”无争将她肩上的皮裘紧了紧:“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手冻地像冰块一样。是你让他们开的城门?”

“才不是呢,我哪有那么大面子,也不知道你怎么吩咐的,他们见了我,死都不肯开城。幸好城主来了,才逼着他们开门。你千万别怪他们违抗命令,要是再晚一步,你就进不来了。”

无争的目光转向负手伫立的大哥无声,微微点首示意。无声走过他身侧,不阴不阳说了一句:“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上。”

无争目送大哥的暖轿离去,这才拦腰抱起含羞上马:“走,回府。”

“啊?大军压境,你不要守城什么什么的?外面是谁的军队啊?”

无争一笑:“你家无争少主虽然工于心计,却不擅长带兵打仗,排兵布阵。我们去找个会打仗的人让他去什么什么的。”

“哦。”含羞安心了,无争永远都这么淡定,这么胸有成竹,似乎就算天塌下来也是在他意料之中,且早有准备。管它天崩地裂战火横飞,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无争叫上随他一起进城之人,朝东宫府奔去。

月含羞第三次进地狱迷城,虽然极不喜欢这里,但已不似前两次那般惊惧。而且这次来,最起码无争不是针对自己,她不过是随行,心理没有太大的压力。

含羞依然分不清迷城的方向和路径,这里所有的路口、距离、宽窄、长度、高度几乎都一模一样,加上灯光昏暗,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供识别的标志。几转几不转,人就迷糊了,只能跟着无争走。

穿过一条通道,进入一片牢区,这里的犯人全部是单独关押,铁门上了双锁,需当值狱卒和狱长一起才能开启牢门。

无争在一间囚室前站住,令狱长开锁。

含羞透过铁窗随便往里抽了一眼,囚室的木板床躺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也许是太久不见天日,不打理须发的缘故,根本看不出年纪,只能判断出此人身材伟岸。

等待开锁的空隙,无争柔声对含羞道:“去甬道那边等我,那里有静室,累了就进去躺一会儿,他们会为你开门。”

含羞很乖巧识趣地走开,他谈正事的时候,一向不许不相干的人在场。

牢门打开,无争带着那肩头中箭之人进去时,那人冲含羞客气地笑笑,含羞这才猛地认出,此人竟是拓拔乌的军师,之前在军营里曾见过,但没有直接打过交道,加上他浑身是血,狼狈不堪,所以一时没认出来。她满腹疑问,无争冒着生命之险,被数万大军追杀,就是为了见这个拓拔乌的前军师?现在连天下城都被不知道是哪里的军队给围了起来,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甚至赔上了整个天下城的安危?

伤病在身的月含羞确实感到很累很疲倦,


状态提示:大军压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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