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月含羞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还是乖乖上了魏王的车。
好在魏王闭目养神,压根没想搭理她。静下心来,月含羞突然明白,魏王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甚至压根就没有对自己的所谓“美色”感兴趣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什么要纳自己为妾啊,包括刚才那些过分的举动,不过是要摧毁自己的心理防线,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手段,至于什么lún_lǐ道德压根在他脑子就没有底限。想通了这一条,她心里放宽了些,也许不用担心魏王那句想要自己的话,只不过是他的策略。
那么下一步呢?师傅不能不救;孟家灭门案线索不能不追查下去,因为这是她向无争表现才智的机会,何况她还是好奇,自己的身世到底跟那个银镂栀子花有什么关系;身上的毒不能不解,这样下去她就没办法离开魏王,只能受他操控;还有在丽妃身上闻到的栀子花香……一下子发生这么多变故,她一时适应不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再慢慢想清楚。
马车突然停下,随从禀告:“王爷,皇后娘娘的凤舆在前方。”
魏王睁开眼,虽然面目没什么变化,但是月含羞明显感到有股不快的气氛降临。她随着魏王下车,皇后的凤舆就停在路当中,挡住了魏王出宫的路。
行过礼,月含羞偷眼看去,她很好奇皇后应该是什么样子,地位那么神圣的一个女人,一定像神明一样吧?不过,看上去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只是穿了一身庄重的宫装而已,她可比魏王老多了,站在一起不像叔嫂,倒像姑侄,但不知跟皇帝是亲兄弟还是叔伯兄弟。
“臣弟拜见皇嫂。”
“景龑,你这是要带谁出宫?”皇后的矛头直指月含羞。
原来他叫景龑,不过皇后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怎么会留意到自己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女子?当她看见皇后身后的太子庆祯,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他在捣鬼。
“回禀皇嫂,此女乃梨园教坊钦犯,昨日臣弟带入宫中问案,此刻要将她带回教坊羁押。”
“什么重要的人犯,竟然要景龑你亲自审问,亲自押送?”皇后打量着月含羞:“抬起头来,让本后瞧瞧。”
月含羞抬起头,她看到皇后眼眸中掠过一种奇怪的东西,那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嗯,年轻,漂亮,我见犹怜,难怪。魏王你不能把她带走。”
“为何?”
“既然此案牵扯到太后安危,凡是重要的人犯,必须要严加看管,依本后看来,没有比皇宫更保险的地方了。”
“皇嫂这是何意?难道信不过臣弟的办案能力?”
“魏王误会了,太后还在昏迷,既然这个女孩子这么要紧,不如就交给本后看管吧,难道景龑信不过本后?”
“如果臣弟说不呢?”
“景龑,本后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好啊。瞧瞧,这女孩子的眉眼像谁?本后是担心魏王英雄难过美人关,万一因情误断,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呢。魏王拒放心,把她放在本后这里,本后保证把她看得好好的,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