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看月含羞,挥手让府兵退下,道:“王爷请郡主进去。”
月含羞站在刘辰的卧房门口,刘辰躺在床上显得虚弱不堪。
宁王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慈祥的摸摸孙子的小脸,起身,来到外面。此刻,他已一身戎装,手捧头盔。
“听说郡主一定要见寡人,所为何事?”
“我已经找到致病的原因了!”
宁王抬手:“找到怎样?找不到又怎样?郡主需要多久时间才能研制出解药?只怕那时,我宁国百姓早已死绝,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域!”
月含羞看他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诧异:“王爷,您这是打算干什么?”
宁王悲愤道:“郡主难道看不出来吗?寡人要挥戈直取帝都,为我的儿子、孙子,还有宁国死去的将士、百姓报仇!”
“报仇?王爷打算找谁报仇?”
“哼,还能有谁会用这么阴毒的方法来对付我?他是想让宁国绝种!”
“王爷错了!这不是皇上干的,是你,是你害死了你的儿子,你的士兵,你的百姓!”月含羞大声道。
宁王目露凶光:“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害我的儿子,我的士兵?”
“王爷再不下令他们解甲脱盔,你的士兵就会统统染上此病,全部死光!”
“唰”的一声,宁王长剑出鞘,直指月含羞咽喉:“你胆敢诅咒我的士兵q人要先杀了你祭旗!”
月含羞也顾不得许多,把包袱扔在地上,打开:“就是这东西害了宁国,害了您的世子、孙子!王爷你还不明白吗?”
“你想让我相信诅咒是真的吗?”
“对,诅咒的确是真的,我可以当场演示给王爷看!”月含羞咬破手指,把鲜血滴在盔甲上。
一滴、两滴、三滴……足足有十来滴,那副盔甲却毫无异状,也不见上面的“花纹”活过来。
月含羞傻了,这是怎么回事?来之前明明试验过了,医女的血一滴上去,那些花纹就活过来了,这怎么关键时刻又没动静了?花纹皑纹,你赶紧动起来吧!可不管她怎么弄,那些花纹就是一动不动,就好像它们本来就是死板的花纹。
宁王看了一会儿,冷冷问:“郡主还有什么话要说?机会,寡人已经给过你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能证明,寡人可没工夫陪你,大军集结在即,大战就要开始。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辰儿又替你求情,寡人放你一马,出城逃生去吧!不管刘景弘做过什么,寡人相信,那不是你所为,你已经尽力了。”
月含羞抱着那副盔甲,拖着沉重的双腿,从大街上走过。
她看到,成车成车的军服盔甲正从东大营调往其它军营,这些致命的盔甲将要穿在那些现在还健康的士兵身上,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像东大营的那些士兵一样,衰老死去。
但,她明明知道,却无力回天,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劝阻宁王。
一辆飞驰而过的战车擦到了一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