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走了,不知道又跑哪个嫔妃的宫里寻欢作乐去了。
勉强爬起来,头还是有点蒙,不过好多了,至少能站稳了。头上的钗钿什么的,也不知是谁帮着给去掉了,这会儿是披头散发,估计像个女鬼,身上还是昨天送小宁王时穿的那身宫装,现在皱得不成样子了。
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感觉还没完全睡醒,闭着眼一件件脱掉累赘的宫装,胡乱扔了一地,然后昏头昏脑去找替换的衣服。
翻啊翻啊翻,翻了半天,搞不清楚到底该穿哪件,宫里的破规矩太多了,平时都是宫女内侍们操心。就是啊,今天都起床半天了,怎么不见一个宫女出现?
她扭头打算叫宫女,嘴没张开就愣到那里了,第一个反应,胡乱扯了件衣服裹在身上,第二个反应,背过身去,肠子都悔断了……天啊,皇帝怎么在这里?全都被他看去了,而且估计看了好一阵子了……
郁闷,该死的,这都谁设计的衣服,怎么穿都穿不好,怎么扣都扣不上!
忽然觉得一股热气扑在后颈上:“朕来帮羞儿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她赶紧避开,绕到屏风后面去,语气带着不快:“陛下怎么在这里?也不说一声!”
“这是朕的寝宫啊,为什么不能在?”景弘的声音也有点微微不快,明明是她占了他的窝,害他坐了一夜冷板凳,他还来不及跟她打招呼,她就自己tuō_guāng光了,与他何干?
见鬼!这该死的到底什么衣服啊?怎么穿啊!
她从屏风后露出小半张脸:“陛下能不能唤掌服宫女进来一下?”
景弘刚被挑起来的气闷一下没了,又气又笑:“朕都说了要帮羞儿,自己非逞强!”
“……那个,这种事还是叫宫女来做吧……”
景弘懒得搭理她,一把将她从屏风后扯出来,三下五除二扔掉她裹在身上的那件,取了另外一套,一件件帮她穿上。
月含羞僵硬地站在那里,快成木偶了。
大概是皇帝很不满意她这种僵硬的态度,系腰带的时候用大了点力度,她立刻叫了声痛,挡资帝的手。
腰带无声无息滑落,僵硬了那么一下后,皇帝反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从背后拥她入怀,禁锢。大手覆在她胸前,用力……
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得到心脏的狂跳,全身僵硬。
刚刚穿上的衣衫又一件件散落,她的脑子全是木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竟然没回过神来……粗糙的大手磨得稚嫩的肌肤生疼,混乱的脑子居然冒出了一句狗血到家的话:“陛下,我……还没沐浴呢……”说完,她就后悔的要死,找什么理由推脱不成啊?怎么找了这么一句?
景弘的语气暧昧:“朕也没有,共浴如何?”
噗!吐血……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陛下答应过,只要我去了宁城,就不再让羞儿做陛下的妃子,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