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黄棋,只是冷眼看着,眼底一抹狠毒,也许爷不知道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对上官晚清手软了。睍莼璩伤若是以前的他,是从来不会听别人的狡辩的!
“啊、、、、、、”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女子惊人尖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朱柔儿的声音,晚清脸上一惑。
可是黄棋等人手脚更快,只一眨眼功夫,全往那儿奔了去。
只是凤孤竟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竟是没有跟去。
朱柔儿有事,他竟是理也不理吗?
她一直知道他对朱柔儿只是因着与朱月儿相似的面孔所以喜欢着,却想不到,他竟然无情至此。
不论如何,朱柔儿也是怀了他的孩子的,纵然薄情不管朱柔儿的死活,可是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啊!他竟然可以冷漠至此!
难道就只有朱月儿一人才是他关心,别人的命都如此不堪吗?!
她很想问他,却终究还是没有问,是因为答案早在心中了。垂下了头,静静地等着他离去,却见他还是那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似乎要化古了一般。
好不容易终于看见他动了一下,晚清以为他要离开了,正要抬头恭送他,却见他不是往外走,而是直接往她的窗塌走去。
她完全是楞在了当场,不明白他要作何,可是看他脸色不快,在烛火中显得更是清冷,不敢去问,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究竟要做什么。
却见他只是走到床前站定,而后两手一伸:“为我宽衣,我要睡了。”
“睡、、、要睡?在这儿吗?、、、、、、”晚清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究竟他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竟然要睡在她这儿。
这是多么吓人的事情啊!
她张着一张嘴,完全失了正常的反应。
“听不懂人话吗?!”凤孤冷冷的声音又传来:“还不快点!”
从没设想过这样的情景,晚清当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是去宽衣,还是拒绝他呢?
可是想来想去。拒绝他是不太可能的,他这种人,又岂是容人拒绝的。
磨了许久,她才柔柔地道:“爷,姐姐刚刚、、、”
“她不会有事的!”她才说到一半,凤孤就冷冷打断了她的话,他就是烦闷着究竟为何自己会一再对她心软,不明白,还有刚刚那被那温热的泪水滴到的地方,此时分明已经干固,可他却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泪水滴滑在手背上的那一阵灼热之感。
烧的不是手背,而是他的心,他的心竟然为那一滴盈泪而心疼不舍!
他不明白为何,可是他却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为何,所以刚刚他才决定下来,要留下来。
晚清终于知道凤孤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要留宿于茶香阁的,可是,她却不愿,不愿与他同床共枕。
两次、两次都是不堪的回忆,已经足够了,她不想再有第三次了。而且此时她初怀身孕,又加之之前动了胎气,是不能够与男子同房的。
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拒绝他呢?
此时,她多么希望朱月儿能够来到这里,因为此时,唯有朱月儿的到来,能够阻止凤孤的行为。
“还不快点!连宽衣也不会吗?”凤孤冷冷的声音喝道,似乎浓火就要冒出。
晚清咬了咬牙,缓缓地走了过去,走到他的面前,手颤颤然地要去扯那腰带,却发现那腰带看似简单,可是此时要解下,却比应着七巧绳还要困难。
她何曾为男子宽过衣呢!
原本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晕红一片,越是解不开越是心急,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手又不敢去触及他的身体,只是那么隔着距离轻轻扯着。
越扯越乱,也不知道他这个结子是谁结下的,竟然如此繁复。偏偏又不敢凑近去看仔细,只那么隔着段距离却看得不仔细。
凤孤却立于那儿,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笨拙而紧张地为他解着腰带,他当真想不到,看她平日里做事灵巧聪慧,原来也有难倒她的机会啊!
只见她的脑袋瓜子越垂越低,长长的青丝一缕缕地向着下面滑下,那发黑如墨、细如丝,在烛光中还闪着幽幽的光泽,不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竟然是茶花香气。
想来,必是用了后院的茶花去洗的。手不自觉地轻青抚向那一头青丝:“是用茶花洗的?”
被他一触,晚清整个人如触电般,微垂着的头连动也不敢动上一下。本就紧张着,神经全绷紧了,被他这样一抚,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了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
“被冻结了啊!”凤孤没好气的声音从头顶闷闷传来。
晚清一个激灵,完全是失了平日的镇静了,猛地抬起头,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了凤孤的下巴上。
砰地一声,凤孤脸也绿了大半:“你找死啊!”
晚清一吓,却是镇定了许多,颤颤地道:“爷、、、爷恕罪!”
凤孤怒叹了口气,难得缓下的怒火又是升了起来,冷冷地道:“还不快点为我宽衣!”
晚清无奈,只好低下头继续为他解那难解的腰带,可是这腰带实在是结得太奇怪了,她是怎么也解不下来。
脸上冷汗淋淋,却是许久不见那结子打得开,而且似乎是越解越打得死金。凤孤却是眼底一抹笑意。
这个结子,可是黄棋独创的,只要第一个解法解错了,便会一直错下去,而且会越解越成死结。
这个叫连环反锁结,一般人根本解不开,以晚清的聪明,如果刚刚一开始不是太紧张,有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