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你虽能处处容人,人却不能处处容你!你能做到如此,已经了不起了!”夏青略带着心疼地道:“其实人人心中都有个底限,如一杯水一般,若水太满了,必要溢出的,你的底限,已经是比别人深了很多了。睍莼璩伤

晚清婉柔一笑,笑容含着几许无奈。

“有时候,有些事情,往往让人无法去度量的,你也无须为此而难过,我也要去应酬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夏青道。

夏青走后,晚清也拾了衣裙轻轻向着后院走去。

雪伶阁,虽也属于青楼,可是却偏生十分高雅,只偶尔有数些不识抬举的江湖粗人闹事,不过都被那些武卫给制服了。

所以此时虽说也是在营业中,却不显得十分喧闹。

亭台中,莺歌燕舞,美不胜收!

她只捡了一旁的小路向着雪园中而去,这条小路不对外开放,只供艺伶行走,所以一路上也未遇到任何人的扰动,却又将各大亭台望了个仔细。

倒是构造十分精密。

忽然,跟在后面的兰英忽然停了下来,猛喝:“谁!”声音凌厉,眼神锐利。

晚清却是扰而不惊,似乎心中早有预料,脸上依旧是淡淡如芳的笑。

却见无人行出,兰英一个飞纵,没入一旁的树林中,再出来时,而后听到剧烈的打斗声,晚清也跟着一跳而去。

只看见眼前一个锦衣男子手持玉骨扇,正与兰英打斗着,此人长得白净温润,看起来倒也是斯斯文文,锦衣玉冠,倒是衣冠楚楚。一双桃花眼微微翘着,倒有种勾魂的邪媚样。他的武功倒是不弱,兰英是雪伶阁中除夏青后最厉害的武卫,在江湖中也算是武功极高的,却也只是与他打了个平手。

“住手!”晚清轻喝。

就见两个停了下来。

那锦衣男子双眼直直地盯着晚清看,竟像是痴了一般。

晚清脸上微微皱起,这人的眼光,凭得无礼而放肆,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看剑!”兰英见他如此盯着晚清,却是大怒,手中长剑又是一抖,直直向着那锦衣男子刺去。

男子盯着晚清看得出神,险些避不开兰英的剑,那剑险险就与兰英的剑擦身而过。

倒也幸好,若不然,那样细皮白脸,伤了倒是可惜。

晚清素手一摆:“兰英,来者是客,倒是问问这位公子有何事情!”

“来者是客?!”兰英自鼻孔中哼了一声出来:“我看来者是贼吧!偷偷摸摸地跟着姑娘,一看便知居心叵测!”

锦衣男子对于兰英的话也不在意,却是故做优雅地扶正玉冠,又轻轻弹扫了一下那身锦衣,而后才斯文有礼地道:“在下白云烟,素闻晴天姑娘风姿天成,声若黄莺,心中仰慕不已,在这雪伶阁也呆了两日,却一直未能得见姑娘,刚刚远远地望见,于是便跟了过来,倒是惊扰了姑娘!”

晚清一笑:“公子要见大可告知夏青姑娘预订时间,何须如此等候呢?”

“呵呵、、、”被晚清一说,那男子笑得带几分讪讪,却又偏偏看起来脸上并无讪色:“姑娘身价不菲,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见的啊!”

“哦、、、晴天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价有那么高。”晚清倒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价,难道真的很高吗?转眼望向兰英询问,就见兰英点了点头。

可是虽然如此,她看这白云烟也并非是那种穷酸之人,毕竟她虽然不重玉器,却也看得出他手中的玉骨扇价格不菲的。

不过她也不点破,只是淡笑:“哦,这个晴天倒是不知道,不过阁中自有夏青姑娘做主,她收全子多少,这个晴天倒也无能为力,看公子也是文气之人,即是无黄金加身,就不应该来这风尘之地。”

晚清说着这样的话,却是眉眼中含着一抹笑:“可能晴天的话有些过份了,可全是为公子好,希望公子不会介意。”

“晴天姑娘一番训戒之话,让云烟深感感激,又怎么会介意呢!其实云烟也不爱来这种地方,只不过一直听闻姑娘美名,仰慕之情难绝,实在是忍不下,所以才会踏入这里!”白云烟笑着道,那一双桃花眼,带笑中,却直盯着晚清看。

带着痴迷,倒真如中了桃花媚一般。

这个白云烟,轻薄得让人生烦,晚清脸上的淡笑渐渐减去不少,隐有恼意。

兰英却是长剑一比,眼睛直瞪着那白云烟:“你看够没有!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痞子,衣冠楚楚却内藏贼心!”

“兰英姑娘,你这话就错了!似晴天姑娘此等倾城佳人,若有那个男人无动于衷,那男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男人不好女色好男色, 二则是因为那男人在故做姿态,假正经,属于伪君子。再不然,那就是对晴天姑娘有目的,而我,白云烟,不属于这两种,我喜欢晴天姑娘,我无需掩盖自己的爱慕之心!”白云烟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他的人看来轻薄,可是听了他这一番话,虽然有些歪理之嫌,可是却还是听起来十分受用的。

因为,他说的,虽然上不得正道,却也是有理的。

晚清一笑:“看来,白公子倒是一片赤诚之心啊!”

“那是!”白云烟听到晚清的赞扬,手一抖,玉扇 轻摇了起来,而后得意地道。

“呵呵、、、”晚清被他的举动弄得一笑。

“晴天姑娘,在下有个请求,不知姑娘是否能够答应在下?”白云烟忽然说道。

“哦?公子有何请求,只管开口,晴天若是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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