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间脸突然不堪地一侧,眼波流转,似有泪含而未落。睍莼璩伤
她的声音,沉沉而暗哑,那忧伤,能够晕染到身边的每一个人,微睑的眼睛,让人心生怜惜。
这种声音,便是易容术中所说的,假声。
她,学得惟妙惟肖。
看着她那完美无缺的脸庞,凤狐,却是心中越来越冷,他还以为,晚清没有死,难道,当真是他错了!
她已经死了。
心,又开始无遏止地痛了起来。
这几天,一直查证着这件事,心中的痛才稍微减轻不少,可是此刻,却又是开始痛了起来。
那个落涯的一瞬间,似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他恨自己,为何要如此伤害一个女子。
她落涯之后,他终于尝试到了何为真正的心痛。曾经他以为他是深爱着月儿无法自拔,所以在她舍他而嫁给慕容黔之后,他恨、他怒。
燃烧了从前所有的善良一面,化身为恶魔,发奋赚钱,想成为天下最富之人,成为江湖中最有威望之人。
只为了证明他一点也不输给慕容黔。
可是当着一切全部达到的时候,他却迷惘了,究竟,他要的是什么?
党晚清落涯后,他才一天天地真正的明白了,他要的人,原来一直在他的身边。
他一直以为的深爱,其实不然,当时以为是爱,其实只是一种浅薄的喜欢,却因为后来她的选择而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才会变得激烈,才会误以为,是因为爱得深。
其实,一直以来会执念着月儿,只不过是因为他一直不服输,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比不上慕容黔罢了。
可是,当他知道的时候,却太迟了。
那个女子,倔强又隐忍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了他的视线。
那一段时间,他以为他已经死了,每日的生存,形同行尸走肉,他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若非一直坚信着她不会真的死,也许,他真的会崩溃下来。
那一种至深的感觉,如一根草绳,已经将他挽得极紧极紧,只差一点,便要断气了。
所以,当看到晴天的时候,他的希望燃了起来,可是,此刻,却又开始降了下来。
不过,他却还是未能完全相信她的话的。
“哦?当真如此?”他声音带着几分不信任地问道。
晚清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白云烟的船已经划到了一边,只见他轻轻一个跳跃,就跃到了凤狐的船上,脸上还是一派的笑意如春:“凤爷,怎么这般粗鲁啊!”
凤狐的脸色却是更冷更酷,连正眼也不看白云烟一眼,只是声音冷漠地问:“白公子,凤某似乎并未请你上船?”
这话倒是问得十分客气无情。
“哦…呵呵,凤爷见怪莫怪,在下只是见到晴天姑娘…”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凤狐手松开来,缓缓地转过身,眼神冷傲地接着道:“看到她受过伤害,想来个英雄救美?”
他的话倒是刻薄而无情。
一阵抢白让白云烟脸上乍青乍红,不过倒是厚脸皮之人,只是一下,又回复了过来:“也没有啊!凤爷应当不是那种为非作歹之人,哪里会为难一介女子呢!在下只不过是来打声招呼罢了!在下还想着与凤爷合作呢!”
“我凤狐在世人眼中,从来就是为非作歹之人,从来也与好字无关!做出为难一介女子之事,也不算太过意外!”凤狐似乎十分不喜欢白云烟这个人,说话也直接刻薄,不留半分情面。
“若是白公子不是为了英雄救美,那就请离开!”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白云烟白玉般的脸上一闪而过一阵阴狠,却是转而一阵轻笑,真不知是当真好脾气至此还是如何。
居然还能厚脸皮笑得畅然:“凤爷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有些事情,凤爷还是好好地想着吧!这事情,对凤爷这种生意人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
倒不知这白云烟究竟是找凤狐做什么呢?
仿佛此事不太简单。
只不过此时她也不喜欢管人闲事,也并未去细想其他。
“我说过,你说的事我会想想的,当我想合作的时候,自会去找你,我若不想合作,那么你找我千次也无用!”凤狐冷漠地道,脸上闪过不烦。
“好,那云烟静候凤爷的佳音!”白云烟听完一笑,而后望向晚清一眼:“晴天姑娘,云烟走了。”
原以为他来了至少可以搅合一下场面,却不料,他竟是与凤狐有何生意交连,而且似乎看来十分倚重于凤狐,才会如此迁就于他。被凤狐如此刻薄对待,也能装得笔脸。
看来,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弯一弯腰,趁着他走,晚清于是也接着道:“凤爷,今日实在不欢,恕晴天不便多留了!”说完冷冷一个转身,身裙飘过,带来阵阵的清荷香气。
凤狐忽然冷道:“慢着。”
晚清没有转身,只是声音清冷地问着:“不知凤爷还有何吩咐?”
“你当真不是上官晚清?”他又问了问,看着她离去,他忽然心生不舍,仿佛,这人就是晚清一般。
虽然她说得十分在理,不过,凤狐还是不愿相信她不是晚清,尤其刚刚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更是让他肯定了。
她的身上,没有胭脂水粉浓郁香味,只有着淡淡的清荷香气,似乎晚清,身上的香气,也是永远带着时令鲜花的香气的。
他嘴角一抹邪笑,却是肯定心中的猜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