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金疮药,她又拿起一边的绷布就要绑上,忽然手到一半,眼角睨见那天蓝长裙的衣摆,心中一动,将那雪白绷布置于鼻间轻轻一嗅,而后又重新放了下来。睍莼璩晓
凤孤看着她的模样,赞赏一笑。
她很细心!
白云烟一定没有想到,他高人一筹地将毒沾在绷布上,却还是被晚清给识破了吧?
晚清一转身,走至衣柜里,左右望了一眼,也顾不得羞涩,自当中拿出了意见xiè_yī,置于口中咬破一个角,而后用力一撕,衣布应声而破。
她连续撕了十来条,将那件xiè_yī全部撕完了这才作罢。
一转身,扬了扬手中的布条,道:“那绷布不干净,用了对伤口不好,实在找不出其他好的布来,这件xiè_yī,我只穿过一次,希望你不会介意?”
听了她的话,他却不置可否,只是一直看着她看着她。
晚清眉头一皱,也不说什么,让他这样看着,实在是尴尬之极。
尴尬之余,脸上却更是漠然,直直地走过去,也不管他到底是否嫌弃,就开始为他包扎起来。
原来替人包扎并非易事,尤其他伤在胸口,那结实的温热让她的脸开始莫名其妙地躁红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非常时期,他重伤在身,此处有无人可包扎,根本就不能去估计男女之别。
可是她何时曾见过男子赤着膀子的模样,如此相处,已经让她心下尴尬,此时还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肌肤,更是脸上抹了红晕。
咬着牙目不斜视着赶紧包扎着,可是额头上却已经渗出密密西西的汗珠子。
凤孤看着她,自地上拿起了她的丝绢子,轻轻地贴向她光洁雪白的额头,想为她拭去汗珠子。
晚清却一个吃惊,如弹子般地弹开。
那模样如惊慌之鹿,草木皆兵。
凤孤看着她却欲笑不得,强忍了一下,终是忍俊不住,大笑了起来,那模样,畅然快意。
想不到,平日看她总是冷静淡漠,事事不在乎,事事不惊慌,都让人怀疑有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了!
却原来,她也有如此可爱人性的一面。
晚清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
看着他笑得猖狂的模样,有些生气,有些恼怒。
而后又走了过去,手一拉,故意用力拉紧了那包扎的布。
就见凤孤笑至一半,忽然冷吸了口气,脸也黑了,却看着她故意的模样,心中畅然,故意道:“疼就疼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看着似自言自语,却像是说给晚清听的。
晚清望了他一眼,又气又恼!
将最后一圈包扎好,打了个结,也不管他坐在地上,自己到一旁倒了杯茶径自喝下,不再理会他。
“我也渴了。”他道,却坐在那一动不动地,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他当这儿是凤舞九天啊?
晚清有些气闷,不想理他,只拿出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直接就放在桌上:“自己拿去喝!”
凤孤原本欣喜地看着她倒着茶水,心中喜悦,可是看着她的动作,却是恼而发笑了。
他早该料到的,她可不是那种温柔的女子,她的倔强,不比谁少的!
于是手一撑地,想要站起来,可是一撑地,呀地一声,又坐了回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晚清在一旁看着,终是不忍,将茶水拿了过去给他。
凤孤心中暗暗得意,却是不敢表现出来,他从来是个奸商,奸计最多,虽然对付晚清有些不好,可是,如此小小戏耍,却十分开怀。
得逞的心情比之前得到过几千万生意还要开心,这是一种,小小的甜蜜。结果她倒的水,轻轻地喝了一口,却是甜至心头。
他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伸手将一旁的晚清一拉。
晚清回头不解地望向了他,他却只以眼神示意她坐下来。
晚清望着凤孤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顺着他坐了下来。
就见他自水中沾出水迹,在地上渐渐地写着字:“我入为有意,只为求吾。”
晚清不解地望着他,而后手也跟着他轻轻于水中一点,而后写道:何计?
凤孤一笑:外难入,内易出,明日只需配合我演上一戏,骗得石门开,自由妙计可出。
见他说的容易,晚清狐疑的目光望向了他,何为外难入,内反易出呢?
凤孤一眼明白她意,于是有点了水写道:不便多说,随后解释。
晚清点头。
…………
银面这端,也在马不停蹄地搜寻着晚清的下落。
只可惜他的势力全在云国,风国中的探子十分之少,只好动用了皇上的人马,才经过内部暗中探得晚清被困于五王府。
而且,今天一早,还得到消息,凤孤竟是也被捉了去,于是他赶紧让人去找了凤孤身边的那个红书丫头。
记得晚清曾经提起过她,说她对她是十分贴心,想必,她会愿意告诉他究竟情况如何了。
“将军,红书姑娘带到。”下卫回禀道。
“嗯,请进来,你退下吧!”银面道。
下卫躬身退出。
不一会儿,红书跑了进来,似乎十分焦急的模样,不过进来后,神色就缓和了许多,似乎没有想到是他,愣了一下,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冷漠与厌弃。
他确实不喜欢见到眼前的男子,虽然他换了妆容,可是,同样戴着面具,同样关心着夫人的人毕竟不多,可以断定,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