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场刺杀行动后,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一般。睍莼璩伤
连着十来天,一切风平浪静,也未再发生任何的事故。
她与凤孤,自那一日后,似乎达成某种共识一般,也不曾再发生任何问题,他也不再刁难于她,她也一直尽量避开着与他接触的机会。
没了双儿在身边,一时极不习惯,虽说红书也是极尽仔细地,可是,总觉得少了那一份亲厚。毕竟双儿跟在她身边十几年,日日总在耳边叽喳,那是一种很幸福的声音的。
掀开车帘,望着窗外的景色。
很美,万物复苏,满山青翠,这样宁静地一路随行,没有横生任何的事情来兹扰,无忧无虑,倒是生出了几分游山玩水的兴致。
可惜好景不长。
当她看到远处山坡草丛中伸出一笑而过的那张俊颜时,她知道,怕是她又有麻烦了。
她这些天都不敢去想这件事,只以为已经过了十几天,他应该是不会来了,谁知道,才这么想着,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过他也够嚣张,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那坡上晃动,倒是极不怕死的。
只是左右一看,似乎两旁的侍卫都无人发现一般。
让她都要以为,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可是她是清楚的,这决不是一个幻觉。
只是这一次换了红书在身边,想来他真要来将她偷走,也不会那么容易的。
才想着,就听见前面有侍卫’啊’了一声,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马车也骤然停了下来。
她的心,也随着这个颠簸而咯地一震,眼皮跳得厉害。
知道又有事情了,掀开车门帘望去,就见路的中央不知道何时滚了几块大石,就那么横在了路的中间。
不大不小,却是偏偏马车就过不去。
而要处理,也决非易事,因为两旁斜坡,大石根本不知道要怎样移去。
就见冷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而后道:“碎石!”
就见几名侍卫飞身下了马,手中一运力,他们手中各凝起了一圈耀光的气体。
“哄”地一声,四人齐齐八只手向着大石盈用力一推,只见大石应声而碎了一地,飞起了满地尘灰。
晚清原本看得惊奇,正感叹着内功的奥妙神奇。却看着那飞起的尘灰十分诡异。
因为,那尘灰,起得十分之快,只一眨眼间,竟然飞速向着方圆地带漫延开来。
晚清方有警觉,也已经太迟了,那尘雾,已经蒙到了眼睛处,这雾气浓而烈,刺目非常,似得有毒,几乎第一时间,就让人无法忍受地闭住了眼睛。
不明中,她的手向着红书的方向拉去,拉到一只手。
大而修长,而且十分强健有力,手掌精糙,结着厚厚的一个茧子,这手,大得、大得,足以包下她整个小手。
惊觉不对,才想甩开手。
那手却是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往外一带。
浓雾中,她只感觉到身子一轻,已经被人带离了车队。
鼻间是那即熟悉又陌生的淡淡松草味。
她不觉轻叹了一下,想不到兜了一圈,又是被他偷来了。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是该夸他的偷术厉害,还是该说凤孤那帮人的警觉性太差呢?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两次被一阵风劫,整个队伍的表现都十分奇怪。与他们平日那严谨而周密的行为大不相同。
总有种,仿佛他们,就是在等着她被人劫去的感觉。
因为,刚刚被劫,整个队伍,竟是无人追来。
若说他们毫无察觉的话,这不太可能,可是她却一时也猜不出个中原因来。
睁开一双带着几分薄怒的妙目,瞪向一阵风:“你怎么总是阴魂不、、、、、、”
一个“散”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来,因为,她发现,她此时,被一阵风整个人搂抱在怀中。
那姿势、、、暧昧不明、、、、、、
脸上“哄”地一阵全红了,躁热一下子窜到了脑门处。
“这怎么叫阴魂不散呢?多难听!咱们这应该叫有缘千里来相会!”邪风嘻皮笑脸地道,晶晶亮的眼睛看向晚清。
却见她脸上一片莫明地痱红,像是发烧一般,而且身体僵硬,眼中更是火光直冒。
以为她是身体不适,正要问她“你怎么了、、、、、”
话才说完,就换来晚清一句急急地怒喝:“放开我!!”那眸中的娇羞与薄怒,晕染得整个人娇艳如春花,汇成了一副极美的图案。
邪风后知后觉地看向他们两人。
脑门也是“哄”地一声响,一片躁热直升着。
他不是故意的啊!!
他从来没有抱过女孩子,刚刚只是顺手将她一拉,就拉到了怀中,也不及细想,就抱着她急奔。
这时一看,才知道两人有多暧昧。
心中六神无主,听到她说放开,就真的手一松放开,地忘记此时自己是施展了轻功,正在半空中的。
这一放,晚清不识武功,整个人就直直地向着地面摔去。
邪风一回神才惊得脸色大白,足尖一个轻点树干,回跳直下一把将晚清拉住,却因为收势不及,无法回弹。
只能两人双双跌落于地上。
为避免晚清摔伤,他拥着晚清一个身形急转,扭过身子,将自己的背摔落地,而晚清自然而然地就跌在了他的身上了。
晚清脸上故做一冷,微怒地用力一推,整个人往一边坐了起来,眼睛亮澄澄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