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的鬼魂此言一出,阮诗诗包括李冰等人,无不惊讶。
郭立咬牙恨道:“本来因为阮诗诗和钱刚的死,我就感到心中害怕。因为和阮诗诗的情人关系,我怕警方怀疑到我头上。没想到,是祸躲不过,我接到一只匿名电话,是个声音很怪的女人打来的,说是手上有我和阮诗诗的亲密照,这要是传到警方哪儿,看我如何解释?”
“我害怕了,就问那人到底想怎么样?她在电话中说,让我晚上八点半,带上十万现金,到指定的那个小河边等她。她在电话中得意地告诉我,说我不敢让警方知道,也不敢让其他人知道。确实,我承认,她是算准了我的心思。”
李冰焦急又好奇地追问道:“那后来呢?”
郭立那两只可怕的眼睛瞪了一下李冰,接着道:“我按电话中的要求,带着这笔钱来到了小河边。果然,一棵大树边上,站着个女人的身影。我刚来到她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甚至根本没看清那女人相貌,就胸中一痛,失去了知觉。”
李冰若有所思地道:“那女人把你骗到河边,一下子把尖刀准确无误地插入了你心脏。你出于人的本能,痛苦地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尖刀,失去了知觉,倒在了这小河中。”
郭立暴怒道:“你是谁?你不知道鬼最怕提到自己是怎么死的吗?阮诗诗,我们的恩怨一会再算,我要先杀了这几个人。”
阮诗诗叫道:“且慢!郭立,这几个人也知道了我的事,不如你我先联手,一起杀死这几人。你不知道,那个道士好厉害的,我不是他对手,料想你也不是他对手!”
局势一下子紧张起来,张远山在李冰耳边悄声道:“李冰,阮诗诗得了蒋旭的阴气,我可能已经制不住她了。何况,那个郭立的鬼魂,似乎更比阮诗诗厉害。看来,我们今夜在劫难逃。”
看到李冰吃惊而害怕的神色,张远山低声道:“李冰,我们若想争取一线生机,就全看你了。”
李冰眼看着身前不远处,郭立和阮诗诗的鬼魂越飘越近,绿光暴涨,焦急地低声问道:“张大哥,你快说,有什么法子?”
张远山低声道:“李冰,这两个恶鬼,并不知道你身上有舍利灵力和朱雀、玄武、青龙三道真气。他们以为我是道士,所以,必然先对付我。我先和他们周旋,你看准机会灭了他们。”
李冰大惑不解,耳边又听得张远山低声道:“李冰,鬼魂害怕人中指上的血,尤其是章子之血,更别说你的血中还具有强大的灵力了。一会,我和他们缠斗时,你悄悄咬破你的中指,看准机会,把你的指血戳中他们的额头,这两个鬼魂的魂魄,定然被你打散,我们就有机会都存活下来。”
李冰来不及答应,就看到不远处的郭立脸上开始泛着绿光,全身更加显得浮肿,脸上也变得恶心起来。
那一堆惨白的腐肉中,郭立脸上只留下了几丝黑黑的缝隙。郭立的双手,也长出长长的指甲,作势向几个人扑过来。
就在郭立的鬼魂即将扑到张远山面前,张远山用桃木剑抵挡的瞬间,一道白影也飞了过来。
张远山心中大惊,此时的他,只凭一把桃木剑,才勉强抵得住郭立的第一击,此时,阮诗诗的鬼魂又向他袭来,自己必死无疑。
电光火石之时,令人诡异的事发生了。众人好端端地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张远山也是安然无恙,倒是刚才还凶恶无比的郭立鬼魂,蜷缩成了一团,不住地哀嚎,而阮诗诗的鬼魂,则在郭立身边不住地冷笑。
郭立痛苦地吼道:“阮诗诗,你这贱人。生前我就受了你害,在我死后,你还要暗算于我,竟然要打散我魂魄!”
阮诗诗阴阴地说道:“郭立,我想要投胎,除了要解开我被害之谜,还得了却我一个心愿。在我死前,我就想摆脱你。现在,我用充满怨恨的蒋旭的孤阴之气,戳中了你的额头。你马上就将魂消魄散,生前我没办成的事,现在我办成了。”
阮诗诗的狂笑声中,只见郭立的身体像一个吹足了气的皮球,不断地变大。郭立痛苦地打着滚,不一会,那个圆圆的气球般的身子,在慢慢变小,几缕白乎乎的东西,从他身体中冒了出来,消逝在夜空中再也不见。
张远山看到狞笑着的阮诗诗,心下大惊。他明白,阮诗诗在打散郭立的魂魄后,灵力大增。按阮诗诗那阴毒的心思,绝对不会放过在场的几人。
就在张远山急得六神无主时,只听他阮诗诗也是一声惨叫,化作几道白气,同样消逝在了茫茫夜色中。
原来,李冰也看出了苗头。在生死攸关之际,李冰想起了张远山所吩咐的话。
李冰竖起右手中指,伸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下。
他的右手中指咬破后,鲜血渗了出来。李冰趁阮诗诗的鬼魂正在得意狂笑之机,动作迅捷地一下把滴血的中指,戳中了阮诗诗的额头。
一切恢复平静后,四周又热闹起来,蛙鸣声又响成了一片。
赵婉儿、施丽娅和钱一多俱都惊得面如土色,不知道刚才这两个恶鬼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当张远山述说了刚才他们几人那凶险的处境后,更把几人吓得直打哆嗦,同时又暗自庆幸,李冰得了张远山的指点,在阮诗诗的鬼魂打散郭立的魂魄后,又借机除掉了阮诗诗。
李冰拨通了宋瑞安的电话,得知小宋他们已经带着李冬和蒋旭的尸体回了警局,这才邀约小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