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把施丽娅拉向身后,对着张远山和钱一多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们作好准备。尔后大喝一声:“王大福,你可以现身了!”
众人都摒住了呼吸,再也无人说话,只有那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仍似没有停下的迹象。
施丽娅躲在李冰身后,紧紧拉着李冰的胳膊,害怕地说道:“李冰,哪有人啊?你是不是有点想当然了?”
李冰微笑道:“施姐,别害怕。有了我们今天夜里和王来福对话的录音,就不怕王大福还能狡辩什么。就算他不在这里,让他知晓我们掌握了这证据,他也会找上我们,千方百计想销毁证据的!”
施丽娅这才松了口气,嗔怪道:“你呀,讨厌死了。原来你是想诈下王大福有没有躲在这里,却我把吓了一大跳!”
李冰摇头,严肃地道:“施姐,我不是诈他。你们看,这是什么?”
李冰手指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指,张远山拧亮了手电一看,原来,在李冰面前出现了一大滩水迹。
看着众人疑惑的神情,李冰悠悠地说道:“虽然这个所谓的鬼屋堂屋中四处漏水,但几只房间内,却是丝毫不滴水。文苑这房间,窗户虽然破了,外面是狂风暴雨,可是,风向是从大门口过来的,雨水打不进窗户里面。”
他抬头看着那两块木板搁成的简易阁楼道:“那我面前的这滩水迹又是从何而来?我们擒住王来福后,正在与他对话时,我就偶尔发现了面前有水滴在滴下。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这房间内并不漏水,这水滴从何而来?何况这上面还有两块木板。”
“当时我就疑心,会有会是有人淋湿了躲在这两块木板之上呢?为了不打草惊蛇,同时也为了从王来福嘴里听到更多真相,我就没对大家说出我的疑问,而是一直暗暗地观察着这水滴。”
“不多一会,这水滴越来越小,最后水滴消失,只留下我们现在看到的地上一滩水。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是屋顶漏水,水滴在木板上,再渗漏而下,那么,在外面风雨没停息前,这水滴根本不可能中止。”
“所以,我就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淋湿了,躲在这两块木板间。这个人会是谁?盗贼?这不可能,这是一个在当地盛传的鬼屋,在我们来之前,早已没有值钱的东西可盗。”
“唯一的解释,这个人就是伺机杀了王来福再一箭双雕嫁祸于我们的村长王大福!”
正在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李冰分析时,一阵如夜枭般可怕的笑声在众人头上掠过。众人正惊惧之间,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众人头上飘落在地。
众人大惊,定睛看时,果然是村长王大福。此时的王大福,正穿着一件那晚和王来福博斗时所穿的黑色雨衣,衣雨上的水迹已经干了大半、
看着被反绑着双手坐在地下的王来福和站在众人面前的王大福,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雨衣,施丽娅脸色大变,她想到了那天夜里她和婉儿险些遇害的可怕事。
施丽娅颤声道:“王大福,果然是你!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那天夜里,你和那妄图行凶之人博斗之时,你就知道了,这黑衣人其实就是你们村上的会计王来福!”
王大福嘿嘿奸笑道:“没错,可以实话告诉你们,当我一脚踹倒王来福时,看他躺在地下的样子和高大魁梧的身材,我就知道了他就是王来福!”
施丽娅恨恨地盯着王大福道:“王大福,你当时不肯说出实情,甚至误导我们那行凶之人是文苑的男朋友肖文军,这点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那晚还要阻止王大福对我和婉儿进行死亡威胁呢?”
王大福叹道:“当时,我根本没想到王来福会在你们第一天到达时就行凶。所以,我当时一脚踹倒他,只是我的本能罢了。我可不想你们作为我们向阳村的贵宾,第一天到这里就出了大事。如果你们一出事,那这屋子内土炕藏尸的秘密就暴露了!”
王来福恨恨地道:“大福,他们推测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
王大褔一改平时那种敦厚老实的神态,狞笑着道:“来福,你说呢?我不得不佩服李冰这小子的脑子好使,毕竟是城里来的娃,够聪明!没错,他说的几乎没半点分差,就如他亲眼所见一样!”
王来福吼道:“王大福,你这狗贼,枉我从小当你兄弟,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对你言听计从,没想到,你竟然让我背了几十年黑锅,还想杀死我!”
王大福冷冷地道:“这有什么奇怪?换了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干的。来福,你别以为知道了事情真相你就没事了,你意欲强-奸,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且,曲丽丽的尸体还是你藏匿在文苑住的土炕中的。就算警方查出真相,你也是我的从犯、帮凶,你一样也开脱不了干系。”
王大福趁着说话,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猫下腰,一刀向王来福背后刺去。
众人惊呼一声,已经来不及阻止。王来福也是吓得一声惨叫,忽然感觉自己并没感到刺痛,心头不禁大为奇怪。
王大福阴森森地道:“来福兄弟,我已经割断了你手上的绳索,你快站起来吧!”
王来福一动手腕,虽然被绑了半天已经双手麻木,但也感觉得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松动。他一骨碌翻身爬起,那高大的身材,在闪电的光亮中,在房间内映成了一个明灭变化的巨大黑影。
王大福阴阴地道:“来福兄弟,我们的恩怨暂时放过。现在,我们是一根线上拴着的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