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匆匆赶到小镇上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周建军估摸着已经有**点钟,他肚子里开始咕咕作响。
看着深秋那明媚的阳光,周建军恐慌的心才逐渐平息下来。他突然有了个主意,在见张远山前,再次到集镇的农贸市场看看。
他在农贸市场里转了几圈,如他想像中一样,李敏并不在农贸市场中。周建军在农贸市场里的小吃店中,要了碗面条。喝着热腾腾的面汤,他脑中回想着认识李敏以来的许多事,心里更是明白了。
当他敲开张远山的房间门时,张远山盯着他的脸一言不发。周建军疑惑地道:“张道长,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张远山脸色凝重地道:“周建军,是不是昨天回去后,你没有张贴我给你的符纸?”
周建军摇了摇头答道:“张道长,我一到家,就按你的要求把符纸贴在了门框上。”
张远山奇怪地道:“这不可能啊!为什么你今天的气色比昨天更难看了?婉儿、施姐,你俩回避一下可以吗?我要看看周建军的身上,邪气已经入侵到哪里了。”
赵婉儿和施丽娅脸上一红,一言不发,两人手拉手赶紧出了房间。
张远山铁青着脸,吩咐周建军脱下衣衫。周建军虽然疑惑不解,可眼前的这个道士是他唯一的救星,他焉敢不从?
当周建军扒光了上衣后,张远山盯着周建军的身子看了一会,长叹一声道:“阴八卦之生门,果然是属土,入则吉。那场大雾逼得我们不得不停车,原来是天意,要我救你一命。”
周建军大惑不解,张远山继续道:“周建军,你邪气自印堂而入,如今已至心脏。再过三天,你阳寿必终。”
周建军吓得一下子扑倒在地,对着张远山不断地磕头,央求张远山大发慈悲,指点他一条生路。
张远山责备他不听他吩咐,周建军不敢再隐瞒,把李敏要他撕下符纸并焚化的事说了一遍。
张远山叹了口气道:“也罢,或许这真是天意。如若你当时坚持不撕下符纸,或许这女鬼早就发作,已经取了你的性命。”
他楞了一下继续问道:“周建军,你昨天的气色可比今天要好得多了,一夜之间那女鬼对你施了什么法,竟然让你元阳几乎丧失殆尽?”
周建军一下子涨红着脸,犹豫了好久,支支吾吾地把昨天夜里和李敏鱼水之欢的事说了出来。
张远山一下子明白了,李敏必是阴气太重的女鬼,因为投不了胎,这才显形化作人样,接近单身的周建军。因为周建军体格强壮,所以李敏才要吸取他的元阳。
张远山问道:“周建军,想必你从没在白天见过李敏?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她就是一女鬼,不能在白天显灵,否则必散了魂魄。”
周建军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问道:“张道长,我现在该怎么办?请张道长施法救我!”
张远山叹道:“象李敏这等只吸人元阳的女鬼也称不上恶鬼,要消灭她容易,可是也有犯难之处。如果把她的魂魄打散了,那么你给他吸取的元阳也随之散去。这样的话,虽然鬼魂消失了,却仍不能保住你的命,最多能多活十天半月的。”
周建军吓得大哭起来,哭声把赵婉儿和施丽娅再次引了进来。两人问周建军为什么大哭的原因,李冰把刚才张远山的话对两人复述了一遍。
赵婉儿心一软,轻轻走到周建军身旁,把他从地上扶起,让周建军坐在了沙发上。赵婉儿抬头对张远山说道:“张大哥,求求你无论如何想个万全之策,既灭了那女鬼,又救周建军一命。”
张远山愁眉苦脸地说道:“婉儿,我正在想法子呢!就算你不开口相求,我也一定要绞尽脑汁想个办法出来救他。因为这阴八卦第一件事就是生门,我只有救了他,才算符合天意。”
赵婉儿扑闪了一下眼睛道:“张大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知说得对不对!既然是生门,那个李敏又不是恶鬼,和周建军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能不能不要打散她的魂魄?”
众人都惊讶极了,楞了一下,都夸奖赵婉儿的心真好。周建军更是感激涕零,虽然知道了李敏是女鬼,可回想起这一个多月来李敏和自己恩爱的情景,也对张远山所说的要消灭李敏的鬼魂感到心中不忍。
张远山苦思良久,忽然抬头兴奋地道:“我有办法了!周建军,要如婉儿所说,既保得了你性命,又不打散李敏的魂魄,只要找到了她的葬身之所,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一麻烦问题。”
李冰惊讶地道:“张大哥,你这办法能行?你可知道,李敏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出现在周建军面前的,难道你要周建军去问李敏她到底葬在哪里?”
张远山搔了搔头皮,一时也显得为难极了。施丽娅沉默了一会问道:“周建军,你有多少积蓄?”
周建军讶然地看着施丽娅,为难地道:“我出去打工几年,虽然有了点积蓄,可已经一年多没出去了,打工挣来的那点钱早已让我花光了。张道长不是说不收我一分钱答应救我一命的吗?我现在真的没钱!”
施丽娅笑道:“周建军,你应该有很多钱。你不是下个月准备和李敏结婚吗?你家那个平房太寒酸了,怎么难做婚房?”
众人都糊涂了,不知施丽娅说的是什么意思。施丽娅笑了一下道:“张大哥不是想找到那女鬼的葬身之所吗?看李敏也不象恶鬼,何况她也真和周建军有了夫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