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彻底气笑了。
他投降,他肯定是疯了,才跟钟豆豆去理论。
帝轻舞美眸轻轻扫过钟小蝎,脸上不温不火,没有一丝怒气。她只是淡淡开口,声音轻柔悦耳,不如往常。
“钟姑娘,这事也由不得我做主。若是你坚持让豆豆与你一起进初级修灵班,必须通过内院最高长老,帝长老的首肯。”她秀眉轻蹙,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模样。
瞬间把事儿撇的干干净净。
刚从修灵塔下来的帝清龙,莫名的连着打喷嚏,他肿么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帝长老,正好这几日来了学院,我会替你向他说明,看他肯不肯见你们一面。”
最高长老,帝清龙。帝轻舞的大伯,帝家二代中最优秀的人,无妻无儿,将一生都贡献给了学院,谁都知道,这世上,他最疼爱的就是帝家三代中,最优秀的帝轻舞。
自从帝轻舞任了外院院长,但凡不伤及帝国学院名声的小事,他从来不过问,由着自己的宝贝侄女高兴。
“不用劳烦外院长通告了,我自会带着豆豆前去拜会帝长老,希望能得到他的首肯。”钟小蝎从衣袖中掏出了手帕,替豆宝轻擦了唇角,和一双油腻腻的小手,才要开口,“外院长,您慢用,钟某先行告退。”说罢,牵起了钟豆豆的手,无视众人的各种目光,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喂,钟小蝎,你进不了内院的。”轩辕澈连餐具都来不及收拾,对着帝轻舞略点了点头,便急忙追了出去。
他的内心,瞬间是泪流满面呀喂。
从来唯恐天下不乱的他,忽然好想要过几天安静的日子。这对母子一进学院,就各种鸡飞狗跳,太刺激的生活,他的小心脏也受不起,好吗?
“那不是还有你吗?”轻飘飘的话从门外传来,轩辕澈童鞋顿时欲哭无泪,累觉不爱。
“娘亲,我们真的要去内院吗?”喂饱了肚子的钟豆豆,十分欢欣,牵着娘亲的手,走路都是一跳一跳的,可苦了他怀里的小萌货,感觉好像在做马车,颠的厉害。
“嗯,带豆豆去见识见识内院的修灵塔。”钟小蝎凤眸漾着暖意,脸色温润如玉,瞧着自家的宝贝儿子,眼角眉梢都带着暖人的笑容。
“哇,十一叔说,那是一颗好大好大的树呢,娘亲见过了吗?”钟豆豆抓着他娘亲的手,干脆倒转着身子,边说边走,眼里满是兴奋。
“嗯,真的好大好大,比以前我们住的房子还要大呢!”钟小蝎也好夸张的比划,母子两人笑成了一团。
修灵塔顶端,闭眼假寐的秦流云,俊俏却冷冽的面容,莫名扯出一抹轻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的深处却微有些苦涩。
原来连孩子都有了吗?
他睁开眼睛,那清浅淡薄的双眸,凉凉的扫向那似乎触手可及的蓝天,却轻声的自我安慰。
不过是一双相似的眸子而已,不一定是她。
可下一刻,他已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他的秘密天地中。
而这头,轩辕澈迫于钟小蝎童鞋的淫威,不得不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开启了内院的大门。
凡是过了七阶紫灵的,帝国学院统一发放的通行证,也会跟着升级,能随意进出帝国学院任何一个场所。
当然修灵塔与藏经阁除外。
至于药无花交给钟豆豆的那块温润的玉佩,活动范围仅限于外院而已。
“钟小蝎,你真的要自己去找帝长老吗?”进了内院,轩辕澈还是跟做梦似的,满脸的不置信。
帝长老,可是整个帝国学院的掌权人,就连自己见了他,都带着三分的敬畏,半点不敢逾越。
要是被四哥知道,自己放她进了内院,不知道会不会被四哥胖揍一顿。
他此刻无比希翼,神出鬼没的帝长老,早已离开帝国学院,不见踪影了。
“当然是真的,我向来不爱说谎。”钟小蝎淡淡扫了一眼轩辕澈,语气凉凉,神情淡漠。
轩辕澈真心哭了,不爱说谎神马的,不是太特么可笑了吗?
“娘亲,那个就是修灵塔吗?好高啊!”钟豆豆一进了内院,就瞧见了那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兴奋的挣脱了钟小蝎的手,撒欢儿奔向那修灵塔。
“豆宝,不准靠近修灵塔。”轩辕澈一个飞身而上,将速度极快的钟豆豆给拦腰抱起,落回了钟小蝎的跟前。
“这修灵塔怪异的很,远远看着就好,千万别靠近。”轩辕澈几分心有余悸,紧紧拽着钟豆豆不断蹦跶的小身子,急忙说道。
“塔前布阵了吗?”昨日那老者也是带着他们远远绕过了修灵塔,钟小蝎清澈的目光望向那座分明近在眼前,却又似乎虚无缥缈的建筑,光秃秃的一座修灵塔,要如何布阵?
她没有系统的学过阵法,只是曾经在书上看过,略知一二罢了。
“不是阵法,也不知秦长老是如何办到的,凡是擅闯修灵塔的人,人还未靠近,就会被一股力量给狠狠弹开,轻者内伤,重者五脏六腑受损,甚至有可能再也不能修习灵力。”
“如此厉害!”钟小蝎低语,瞧向修灵塔的目光跟带了一丝好奇。
并非阵法,却能隔空伤人与无形,这秦流云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此想着,修灵塔内,缓缓走来一抹玄色身影。那玄色不似学生的轻薄外衫,穿在他的身上,高贵典雅,流光溢彩,耀眼的阳光毫不吝啬的包裹住了他修长的身影,圈圈光晕晕染开去,更显得圣洁干净,根本不似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