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冰冷刺骨的凤眸,只是紧紧盯着眼前的人,那眼底的冰寒死寂,瞧的人心惊胆寒。
她不过是五阶蓝灵而已,与眼前的人,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她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任由眼前的人,狠狠的掐紧了她的脖子。
轩辕离被她那不屑的眼神刺激的,一双犹如铁箍般越收越紧。
紧的,几乎能掐断她的脖子。
咽喉炙痛难忍,好似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着,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让钟小蝎的一张莹白无暇的脸涨的通红。
她张大了嘴,大口的吸气,却一丝空气都进不了肺腔。
她漂亮的凤眸虽痛苦,却骄傲,半丝不肯妥协。
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大脑陷入了明显的缺氧状态,轻飘飘的,似乎自己的灵魂要脱离身体,飞走了。
视线模糊的一霎那,一道浓重的阴影俯身而下,以无可匹敌的霸道强势,占据了她的红、唇,一口新鲜的空气如丝如缕得滑进她窒息的肺部。
几乎已经神志不清的钟小蝎哪里会放开这唯一能让她活命的空气。
轩辕离强势的在她空中肆、意、翻、搅,她忘、情的从他口中补充新鲜的空气。
头一次,她懒得反抗,任由他来去自如。
两个人好似紧紧抱在一起,缠、绵、悱、恻。
实际却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许久,那禁锢在她咽喉的修长手掌才挪开,那望着她的冷眸依旧嗜血,残忍,冰寒彻骨。
“离他远一点。”他低低开口,声音不若以为的邪魅妖娆,压抑的低沉,连同这空气都让人窒息不已。
他缓缓摩suo着她被吸允的几分肿、胀的柔、唇,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那冰冷淡漠的双眸,瞧着眼前的人,看起来几分无情。
钟小蝎漂亮的凤眸没有一丝胆怯,勇敢的迎上轩辕离的冷眸,眼底的冰寒刺骨,比之眼前的人似乎更胜一筹。
她才是那个活在黑暗中的人,她的心早已冰冷的无惧这世上任何的威胁。
她就那样酥--胸微露的半跪着,明明狼狈,却气势不减半分。
那似乎与生俱来的冷漠,让轩辕离震惊。
只是一个小小的莫府出来的人,为何身上的寒意比自己长期浸-淫在黑暗之中的人更为可怕。比他们幽冥宫的任何一个杀手,更为冷冽。
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亲手折断了眼前人的羽翼,想让她不能展翅翱翔,只能躲进自己的怀抱,依附自己而活。
这可怕的想法,几乎让他心惊。
他的眼底变幻万千,还停留在她耳侧的手,却几分僵硬。
“不要逼我。”他再一次开口,收敛了一切的冰寒,声音好似和风细雨,轻描淡写。“我怕,我连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分明不是威胁,却比威胁更为可怕。
钟小蝎盯着他的身子一僵,瞧见他冷漠的眸子深处,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反而几分不知所措。
她宁愿眼前的人暴怒,宁愿他用杀人的目光森冷的盯着自己,宁愿与他强强对扛。
也不愿面对一个如此黯然失魂的轩辕离。
好似自己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一般。
秦流云,她莫名的想起那个俊美无双的男子,她明明依稀记得自己已经上了修灵塔的顶端,为何一觉醒来,自己面对的却是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钟小蝎沉默不语,她已懒得应付。
自己若是再说些什么,指不定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她的目光从轩辕离的身上挪开,瞧向了窗外。
天色终于全部暗了下来,没有星光,也没有残月。
那一场电闪雷鸣,来的奇怪,也去的迅速。一切恢复如常,安静的几分诡异。
进修灵塔的时候,才过午时,现在却似乎已过了晚膳时间了。
难得一次,她竟似乎没有半点胃口,暴躁的心情过后,只觉得懒懒的,几分难受。
轩辕离低头瞧着眼前的人,见她不再如刚刚一般焦躁,神色安静,透着几分慵懒。
也跟着敛了情绪,唇角泛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哪怕是暂时的平静,也让他如饮鸩止渴,舍不得放弃。
他停留在她耳侧的手轻轻摩、娑,又宠溺的揉了揉她散乱的青丝,才轻快的开口,“赶了许久的路,本王累了,睡觉吧!”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一向在钟小蝎面前,从不袒露身份,自称我的人,不经意的又开始称本王。那温柔的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疏离。
他只是不容人拒绝的将跪坐着的人摁回了床上,拉过了薄被,两人同床而眠。
动作轻柔,却强势。
钟小蝎难得的没有反抗,她太清楚反抗的结果,便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不是她害怕这狂风暴雨,而是她实在懒得应付他忽然发狂时,如野兽一般的行为。
失去理智的男人不可怕,功夫卓绝,却失去理智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她极为干脆的躺下,将被子扯高,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身子轻轻一滚,滚进了床的内侧,离的轩辕离远远的。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秒钟的停顿。
轩辕离几乎目瞪口呆,半晌才回神,哑然失笑。
她这算是在无声的反抗吗?
没想到,这冷酷无情,又狂妄霸气的女人,也会有如小女人娇俏可爱的一面。
她,她居然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