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小姨?”暗夜流觞裹着被子,走下了牀,几步走到钟豆豆的跟前,没好气的对着钟豆豆嚷道。
又随手从屏风上,捞了一件白色的袍子,扔给了轩辕澈,也替自己找了衣服。
在屏风后套上了浅粉色烟纱裙,暗夜流觞娇俏的脸上,滑过一丝疑惑。
屏风上的衣裳,不是他们自己的,却又显然是为了他们准备的。
昏迷之前,她似乎记得,自己被丢进了冰冷的海里,醒来却泡在木桶之中,而且,方才那个小孩对着方天宇做的事,似乎跟之前小蝎姐,对他们做的极为相似。
那个,应该就是小蝎姐极为厉害的治愈术。
想的越多,越觉得纳闷。
她的记忆中,这冰宫的宫主,分明凶残狠辣,杀人不眨眼。可眼前的这位,却任由他们咆哮的咆哮,穿衣的穿衣,甚至,还把自己用披风裹了,抱到了牀上。
这实在不应该是一个敌人,该做的事。
莫非,这个家伙,企图想要拉拢他们?
可冰宫随便的一个人丢出来,都厉害的很,哪里还需要用得着他们三个?
暗夜流觞,越想越觉得脑子糊涂。
瞧着眼前的人,似乎陌生,又好似熟悉。特别这这个说话稚嫩,可爱的小鬼头,她总觉得好像哪里见过似的。
甩去了脑子里的不适,暗夜流觞一身粉色衣衫,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出来时,轩辕澈也已罩上了衣衫。她走过去,站在了东方天宇的身侧,与轩辕澈一左一右,瞪着眼前,看似云淡风轻,却感受不到任何敌意的钟小蝎。
三个人,三双眸子,皆是冰冷,带着戒备。
连一向,任何事都不曾放在心上的东方天宇,都微沉着脸,若有所思的瞧着眼前的人。
室内安静的,只闻到他们三人,因体力尚且不知,而过于厚重的呼吸声。
“条件。”沉默了半晌,东方天宇才不耐烦的开口,方才的魅惑天成,已然消失无踪。
“条件?”钟小蝎低声重复,略一沉荶,才明白东方天宇话里的意思。
她忍不住轻笑,娇俏的脸上,那漂亮的凤眸,少了几分淡漠疏离,反倒显得流光溢彩起来。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可从来不曾在宫主的手里,留下过性命。”东方天宇无视钟小蝎,略带嘲讽的轻笑,声音依旧冷若寒冰。
那一双漆黑的俊眸,更是如寒玉一般,刺骨冰寒。
他的笑,他的无邪,他的聒噪,都只留给钟小蝎一人。
除了钟小蝎,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没有男女之分。所以,面对眼前的倾城一笑,他无动于衷。
轩辕澈,比之东方天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瞧他一脸厌恶的模样,眼前的人,虽然是美娇娘,在他的眼里,却分明不过是个丑无盐。
唯有暗夜流觞,眼底始终透着淡淡的怀疑。
“东方天宇,你倒是很了解本宫。”钟小蝎懒得解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于一个心智被蒙蔽的人,她越解释,反倒越是弄巧成拙。
只不过,她巧妙的唤他东方天宇,叫他其他人都不曾知道的名字。
他是东植国的小皇子,整个轩辕帝国学院,唯有钟小蝎母子知情。
果然,东方天宇的脸色微微一僵,瞧着钟小蝎的眼神,极快的闪过一抹怀疑,却又强行压下了自己心底的猜测。
心里,好似有一道声音,在一直不停的催眠他。
在告诉他,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杀人如麻,凶残狠辣的冰宫宫主。她抓走了钟小蝎母子,抓走他最珍惜,最在乎的人,自己的心,绝对不能因为她一个不经意的称呼,而动摇。
“东方天宇?”轩辕澈讶异的回头,整个轩辕大陆,唯有东植国的皇室成员,才姓东方这个姓。
与他一直并肩作战的人,竟然是东植国的皇子?
他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太好了。周围的小国,是不允许进-入帝国学院的。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瞒天过海,偷偷进来的。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东方天宇,冷冷瞧了轩辕澈一眼,显然明白他心底想的是什么,凉凉的一句话,阻止了轩辕澈呼之欲出的疑问。
“说,要怎么做才能放了钟小蝎母子?”目光回到钟小蝎的身上,东方天宇冷峻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厌恶。
钟豆豆童鞋靠着木桶,忍不住扶额。
这到底是个神马样的世界呀喂。
自己跟娘親,好端端的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却吵着闹着,要救自己跟娘親。
表舅,再如此嚣张,就不怕恢复了记忆之后,被娘親胖揍一顿吗?
他表示,已经不忍看到,最后的结局了。
十一叔,表舅,小姨,不是豆豆不帮你们,你们蠢成这个样子,豆豆也无能为力了呀喂。
钟小蝎双手负背,漂亮的凤眸,闪过一抹苦恼。
老实说,她也没想好,到底要他们做什么好?身子才刚愈合,自然是需要静养的,没个三五天,肿么能恢复的跟往常一样呢!
“留在这儿。”想了须臾,对面的东方天宇等三人,眸子里皆是不耐烦之际,钟小蝎才悠悠开口。
“本宫这儿全是女子,可不曾见过如此俊朗的少年,不如就留下,给本宫。。。。。。”被三个人莫名其妙的失忆,惹的心情不太好的钟小蝎童鞋,不怀好意的开口。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丑婆娘,本少爷死都不会屈服的。”轩辕澈第一个大吼出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