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旦急忙向福王燕骏跪下,沉着应对,“王爷,您误会我了,我鞍前马后为您出谋划策八年,诚意拳拳,可不曾有半点疏忽,虽然各位重臣与我交好,但实际上是因为我忠心侍奉王爷,让他们从心里对我敬佩、仰慕所致,而且,我一心为王爷着想,他们以我为中心,自然就是以王爷为中心,此乃大忠,可并非结党营私。”
“何丞相,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跪下了?本王只是在于你开个玩笑嘛,快起来,快起来!”
福王哈哈一笑,将何旦扶起来,又道:“本王只是一句戏言,你何必当真?而且,你我之间名为臣主,实则友朋,要说结党营私,也是你我二人结党营私,何爱卿何必如此诚惶诚恐呢!”
“啊,都是臣多虑了。”何旦也觉得做戏有些过头了,急忙往回收。
福王燕骏却又道:“还有,这事可不能全怪到孔清风身上,他虽然确实与你有些隔阂,但没到这般剑拔弩张的地步,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姑且就算孔清风与你关系僵持,闹得不可开交,那孔清风在未曾立足根基之前,也这个胆量,所以,此事只能是皇妹o刀,而孔清风,不过是个被动的执行者而已,说来说去,问题还出在皇妹身上啊。”[
“长公主?”
何旦心中存疑,忽然间脑中豁然开朗,对福王说道:“王爷,我十有**是长公主受了蛊惑。”
福王惊疑道:“受了谁的蛊惑?”
何旦咬着牙,牙缝中狠呆呆的挤出两个字:“石……越!”他开始只是灵光一闪,可是在‘石越‘两字说出口之后,心里却极度肯定:背后捣鬼的人肯定是他,除了这个杂碎,谁能影响到燕瞳改变立场?
“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此人?”
福王狠狠的一拍大腿,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一定是这个王八蛋干的好事,除了他,谁能有机会,有胆量,有能力挑拨我与皇妹之间的兄妹关系?可恨啊!”
何旦急忙打蛇随棍上,说道:“王爷,您说的没错,石越这厮自从与你初一相见,就不存着什么好心思,您想想,您在京城期间,石越这厮明里暗里给您下了多少绊子?白莫愁、康善真、小皇帝对您齐声反对,背后绝对有人串联,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石越,谁能有这个本事了,此人,绝不可小觑呀!”
“没错,石越此人绝对可恶!”
福王郁闷的叹息一声,说道:“可是这厮不仅与皇妹关系非凡,居然还与孔清风关系很好,更为差异的是,连大将军魏召都在为他说好话,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就要与本王过不去呢?”
何旦心里补充了一句:不光和你过不去,与我不也一样的针尖对麦芒?
福王想了一阵,仍是不解,“可是,石越到底怎么蛊惑皇妹的?而且皇妹为什么要听他的蛊惑呢?”
“王爷,女大不中留呀!”
何旦说道这里,心中酸酸的,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宝贝,就这么被生生的夺走了一般痛苦,“石越也不知怎么的,居然与长公主勾搭上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准他们都已经……都已经鸳鸯同床了,哈哈……人家可是同床共枕的关系,欢之时,灌上几句**汤,长公主还不乖乖就范?”
福王燕骏脸色微微愠怒,横了何旦一眼,说道:“皇妹或者与石越有些爱慕之情,但至于你说的同床共枕,绝不可能,皇妹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否则,又岂能形单影只十年,却未曾传出任何轶闻?这等话莫要胡说。”
“是!是!是臣失言了。”
何旦急忙酸溜溜的告罪,心想着燕瞳的确不是那种人,但石越可是个大流氓啊,谁知道一通甜言密语说出来,j渴多年的长公主会不会就范?
想了想,何旦又道:“但不管怎么样,长公主能突然之间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与石越有着很大的关系,或者石越是在报复王爷,也未可知。”
福王着何旦,忽然哼道:“也有可能是在报复何丞相吧?石越知道你对皇妹死缠烂打,自然不会开心,皇妹说不定就拿这些大臣向何旦作出警告,也未可知。”
何旦脑中急转:要真是如此,那局面反而轻松了,这就说明燕瞳并没有发现真正的秘密,只是在借机报复自己。[
思来想去,这种情况最有可能。
不然,假如燕瞳知道自己的身份,哪里会放过自己?一定会立刻向福王告密,你等待自己将是五马分尸的结局。
这么转念一想,何旦的心中反而安稳了。
福王围着大厅走了几圈,忽然恨恨的说道:“石越这个家伙,果然是本王的克星,必须要除掉他。”
何旦说道:“这里是京城,怎么除掉他?”
福王说道:“在京城怎么能成?嘿嘿……最能名正言顺除掉石越的地方就是战场了,送他及早上战场,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王爷言之有理!”
何旦心领神会,“臣今晚就立刻去联络,嘿嘿……不仅是石越,让黑衣卫也彻底的葬送掉!还有,王爷,江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要不要返回江南处震慑局面,以防长公主祸乱朝纲!”
“你当皇妹是那么没有见识的人吗?”
福王背着手揍得腿累,坐在椅子上,品了一口香茗,叹息道:“皇妹抓五十一人,放三十九人,杀十二人,就说明她心中有数,没有过于紧b,况且人都死了,就算本王回去,四人就能活转过来吗?”
“可是……”何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