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看着康善真那双隐藏着不满的眼睛,很流畅的回答:“康指挥使,您是三朝元老,也为大燕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您喝下这杯酒,自然是不成问题了,只是这样对您,行事未免有些简陋,依照您的身份、地位,更应该让皇上亲自为您敬酒,方显得君亲臣贤,演绎一段君臣际遇的佳话呀。”
“好!说得好!”
康善真本来对于石越不然他饮酒的事情分外不满,更对他将此酒敬献给田焚分外不满,但石越这番话娓娓道来,已经将他的地位捧得高高的,假如皇上真的亲自为自己敬酒,不就将自己的身份抬高,而将萧炎、白莫愁打压下去了吗?
现如今文武百官俱在,这真是一个展示身份的好机会呀。
康善真回眸看了燕荆一眼,说道:“让皇上为我亲自斟酒,那怎么可以呢?那显得我多么的鹤立鸡群?”[
言辞虽然谦逊,但谁都听得出来,康善真绝对动心。
石越又道:“皇上是要做千古明君,并且是以康指挥使为榜样,向您学习理政策略,向您敬一杯酒,也正是皇上的心意呢,皇上,您说是不是?”
“没错!石千户说得好,朕要做千古明君,少不得康指挥使的扶持与鞭策。”
燕荆当然要配合石越,走到康善真面前,说道:“康指挥使为国尽忠,劳苦功高,朕对您非常敬重,敬您一杯酒,也是应该,康指挥使千万莫要辞!来人,上酒,朕要与康指挥使同饮。”
田焚暗自恼恨石越多事,急忙端着那杯酒,递给了燕荆。
燕荆刚要将那杯做了手脚的酒接过来,却见石越不断的挠着头发,好像头皮很痒的样子,燕荆立刻就把手缩了回去,说道:“田将军,这杯酒是敬你的,朕可不能越俎代庖,哈哈,你先留着。”
田焚站在一旁,拿着酒杯,就像拿着毒气一样,送不出去,却又放不下,心中这个气呀,暗骂石越多事。
燕荆回眸对身旁的三『毛』说道:“拿酒来!”
三『毛』弄来两杯酒,燕荆将其中一杯递给康善真,与之碰杯,深情并茂的说道:“康指挥使纵横一生,劳苦功高,朕要感谢你,大燕的百姓也感谢你,康智慧使忠心赤诚的美名传遍四方,让朕感动,来,咱们君臣同饮了这杯酒。”
说罢,一饮而尽。
康善真的荣耀光环在各位大臣、以及名士眼前闪耀,他的风头强劲,以至于让萧炎十分嫉妒,脸『色』不善,重重的哼了一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白莫愁满脸笑意,没有丝毫的不快。
康善真干掉了杯中酒,美酒入喉,香辣甘甜,而心中却微微有些苦涩,燕荆的话中,着重强调了‘忠心赤诚’四字,而自己酒虽然喝了,但是真的能做到忠勇赤诚吗?谁都说不清楚。
燕荆演过了戏,就在三『毛』的服侍下退去,就留下面『色』复杂的康善真,以及身子僵直了的田焚。
“康指挥使……”石越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哦!”
康善真感慨了一声,从混『乱』的思绪中走出来,望着石越,眼中带着满意的笑,他对石越是越发的看好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做得好,做得好啊!”
石越连忙说道:“末将以康指挥使为榜样!”
田焚从僵直中醒悟过来,又端着酒,望着康善真,说道:“康指挥使,还请饮了此杯。”[
“咦,这是你的酒呀,本指挥使怎么能喝呢?”康善真挥手拒绝。
田焚道:“这是敬您的酒,我何德何能,怎么敢据为己有呢。”
康善真笑道:“石千户既然这么说,自然就有道理,石千户什么时候说过毫根据的话?石千户,你当着众臣的面,解释一便。”
田焚压抑着心头的火气,强『露』出笑脸,对石越低声说道:“石千户,你可千万要有分寸呀,这里可不是胡闹的地方。”
石越心想着:我要是有分寸,你还能失了分寸?
他一把将田焚手中的酒夺过来,顺手递给康善真,说道:“康指挥使,您想一想,田焚一手扫平了北城帮,为百姓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对不对?这事众所周知,不是我信口胡诌吧?”
康善真道:“有道理,田副指挥使的确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田焚往日巴不得被戴高帽子,出出风头,今日却出奇的想要低调,连忙摆手,谦虚道:“什么汗马功劳,不值一提,真心不值一提。”
石越不理田焚的谦虚,接着戴高帽子,“田副指挥使不仅扫除了北城帮,为百姓办实事,军事素养也是过硬的,黑衣卫中,乃至于所有军队的武将中,谁不知道田副指挥使骁勇善战,是一员猛将啊。”
朝廷中有些大臣早就抱上田焚大腿了,听着石越夸赞田焚,也急忙出声附和。
“田将军之勇,闻名遐迩。”
“此言不虚。”
“我甚为苟同。”
……
一帮大臣拍马屁!
田焚气得真想踹他们几脚一帮老东西,会不会察颜辨『色』呀,我算是记住你们这几个老货了。
康善真点点头,说道:“石千户说的一点也不错,田副指挥使骁勇善战,却是不世出的人才。”
田焚有气力的说道:“康指挥使过讲了,我不过平平奇,是个庸才……”
石越不等他说下去,继续道:“而且,田副指挥使还封了侯,地位尊崇,这次又做了祈福大典的接引,田副指挥使就是黑衣卫的骄傲,黑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