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夜之时,华彩街华灯初上,大红灯笼高高挂,又是一个酒醉『迷』情的夜晚。
华彩街十分热闹,尤其是醉香楼与富贵居,是华彩街的两座最大的,标志一般的酒楼,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二『奶』富婆之流,都愿意到醉香楼与富贵居吃酒,彰显自己的身份,可以说,他们吃的不是酒,吃的是高贵的身份。
今晚的华彩街更加热闹,因为前往醉香楼与富贵居吃酒的达官贵人与红男绿女,被堵在了门外而不得而入。
他们一时不解,聚在一起发泄。
“什么?难道醉香楼与富贵居也被人包了?”[
“真不可思议?醉香楼与富贵居从没有被包过,这是第一次呀。”
“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醉香楼的小花公子自诩清高,会给谁如此大的场面?还有富贵居的老板是兵部尚书赵硕的小舅子杨顶山,来头不小,也会流于世俗吗,赚这份银子?”
……
所有可人被拒之门外,有些怨气,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有些三四品官员的儿子、亦或者千金,亦或者富商大贾,觉得被驳了面子,受了侮辱。
“好了,大家散去吧,今晚吃不上酒了,两座酒楼都被包了,还吃什么呢?”
“散什么?不能散!李衙内,这口气你就这么忍了?”
一个气『色』虚弱,一身浮华的公子气呼呼道:“换成我是你,我就不能忍,李衙内京城四少的名头摆在那里,可不是吃素的,你爹爹可是京都府尹李洪成李大人啊!京都的父母官啊,就凭这个名头,谁敢拂了你的面子?
“恩……韩公子,为何要置气呢?咱们是来喝酒找乐子的,犯不着意气用事。”
这个李衙内油头粉面,言语中十分平和,但笑容中却有着十足的优越感,接着说道:“韩公子家世显赫,乃是江南四大巨商之意,孟、孔、韩、荀,你们韩家排行第三,势力滔天呢,与其说扫了我的面子,还不如说让你们韩家不快呢。”
“李衙内说笑了。”
韩公子颇为自得的一笑:“民不与官斗,我家经商,虽然富贵,却惹不起官,而且,我家势力都在江南,在京城中可谓孤家寡人,可不敢招惹是非,减缓但是李衙内的身份,可是尊贵得很,不能等闲视之,再说,您今日不是请江南名伶苏小小姑娘大驾光临吗?美人一笑,倾国倾城,您怎么能在美人面前堕了威风呢?”
这姓韩的,正是江南韩家中的大公子韩方!
韩家仅在孔家之后,论及财力,排行老三。
韩方说话时,就向李衙内身旁的妙龄女郎笑望过去,眼眸中的醋意一闪而过,心想着自己把这么极品尤物请来陪着你李兴,你这个纨绔子怎么还能做了缩头乌龟?
李兴回眸看着江南名伶苏小小,见她生得柳叶弯眉、杏眼桃腮,身形婀娜,苗儿却非瘦弱,肌肤白皙,尤其是那张小脸,一看就知道滑不留手,走路时,如弱柳扶风,划出曲线优美的舞姿,温婉一笑,充满江南水乡女子的柔弱之美,让人心灵震颤,忍不住生出一股极强的占有欲——这女子真美呀,不愧是与李闲鱼其名的江南名伶。
李兴纨绔惯了,玩弄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集柔弱与美怜一身,却又达到极致的女人,也就见到这么一个。
但是,他不敢随便动手。
因为他很清楚,苏小小是江南名伶,但与李闲鱼一样,是个清倌人,柔弱纤美,却又纯白暇,这样的女人,不是银子砸上去,就可以睡了她的,否则,江南富商云集,还能轮到自己破她的身?[
远的不说,就说眼前的韩方吧,看着苏小小的眼神都馋的冒火,但就是得不到,韩方总不会缺银子吧?
但砸银子没用。
威胁?这个苏小小认识了许许多多的达官贵人,威胁她,还真要掂掂分量。
不过,在京城中,似乎自己霸王硬上弓,吃了她,也人敢放个屁。
可是能来软的,就不要来硬的。
毕竟自己的老爹刚刚坐上京都府尹的位子,可不能给惹出『乱』子,要知道,京都府尹可是个炙手可热,却又烈火油烹的位子。
苏小小从江南来到京城,看样子是有事求着自己,那刚刚好,自己给她办了事,报酬嘛!就是她羸弱纯白的身子,不就爽了吗?
李兴看着苏小小那张诱人魂魄的脸,将自己的龌龊心思伪装起来,装出一副很正经,很绅士的模样,笑道:“小小姑娘,您的香名传遍四海,论是翩翩公子、亦或者达官贵人,不以结识姑娘为荣,今日能有幸与小小姑娘先见,目睹姑娘绝世芳容,心中真惊为天人,小小姑娘之美,天上少有,地上难寻,就连曾经的京城名伶李闲鱼,还有绝艳天下的娇娘,也法与姑娘相提并论。”
他口舌莲花,费尽心思的讨好苏小小。
苏小小莞尔一笑,流『露』出让人心疼的独特韵味,声音柔媚,笑道:“小小早就猜想到李公子会对我如此的大加赞赏……”
李兴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她说的委婉,还不是嫌弃我夸赞的没新意?
却听苏小小温婉一笑,娓娓道:“小小虽然有几分姿『色』,但还有自知之明,小小虽然可以与李闲鱼姑娘比拼琴书画三绝,却绝不敢与娇娘比拼诱人之美,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娇娘,她的美,令人动容,可惜命运多舛,芳华流逝。”
言中之意,她自认为可以与李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