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山心中这个气啊:韩方这厮,你干.我娘有什么用?是田焚讹诈你,你干田焚的娘才行。
田焚重重的哼道:“毁人财物,照价赔偿,乃是天经地义,韩方,你不知悔改,不赔人钱财,还口出妄言,如此不通教化,岂能容你放肆?本使虽然仁慈,但为了维护京城治安,也只好将你重重治罪了,来人,将韩方压入黑狱,待他悔悟,在放他出来。”
“哎,不要啊!不要啊!田将军,五十万两银子我出,我出还不成吗?”韩方吓得心惊肉跳。
黑狱那地方谁不知道啊?只见活人进,不见活人出!一旦进去,神仙都救不活。
“哼……现在可不是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了,你屡教不改,肆意辱骂他人,甚至拒不承认罪行,不仅要招照价赔偿,更要加倍罚款,来人,素素将韩方压入黑狱,带过几日,在进行审问,再派人通知通知韩家在京城的联络点,让他们韩家得知他们的韩公子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田焚挥挥手,也不管韩方哭爹喊娘的求饶,就让黑衣卫把韩方带出去。
他一会要宴请宾朋,自然没时间与韩方过招。
而且韩方拒不承认罪行,田焚是从心里高兴的,因为韩方一旦承认了,那就只能讹诈五十万两银子,要是他不招供,刚好借机弄进黑狱,那就是不知要花多少代价才能保住韩方的小命了。
哈哈……发了!现在可发了!
田焚一点都不害怕韩家。
韩家虽然在江南势力极大,但在京城,却没有多少势力,结识的都是小官小宦,凭他田焚的权势,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要是换成孟家与孔家,田焚绝对不敢这么做。
孟家是靠着萧炎萧秃子的,虽然相互之间有点隔阂,但是这层关系,还是极为牢固。
而孔家不仅在江南厉害,在京城,也有白莫愁与石越保驾护航,根子很硬,绝对不敢刀刃加身。
***,一想起这个石越,田焚的心情就又沉重下来——今晚倒是有个好彩头,只是不知道黑衣卫千户能来多少?要是七位千户中,有一位千户跑去石越那里,那自己可就丢了面子了。
苏小小坐在窗前,看着哭爹喊娘的韩方被带走,心里既觉得出气,却又十分担忧。
她之所以出气,就是因为韩方为富不仁,在江南海州一代,勾结官商,做了许多卑鄙龌龊的事情。
让韩方出点血,将来路不正的银子散出去,也能消解一下怨气。
让他担忧的则是田焚的为人。
从这件事情中,苏小小就见识到田焚的阴狠、毒辣、残暴、不择手段,这样的人身子不正,心地不纯,极端自私——他虽然很有权势,可是这样的人,真的会损害自己的利益,来帮助自己逃脱泥潭吗?
哎……怕就怕田焚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啊。
苏小小黛眉微蹙,望着窗外的灯花,心事重重,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好能及早作出决断。
王启年匆匆跑回来,向田焚道:“京都府尹李大人即刻就到。”
田焚点点头,向李兴笑道:“令尊大人到了,与本使一同去迎接令尊吧。”
李兴只好灰溜溜的出去。
李洪成身子肥胖,满头大汗,心中惆怅:逆子,得罪谁不好,偏偏撞到了田焚手中,这厮嚣张至极,权势正胜,也是你小子可以争风吃醋,得罪得起的?
他气喘吁吁的下了轿子,看着田焚站在门口,肥肉乱颤的跑过来,喘着粗气,拱手道:“田将军,真是唐突了,都怪我教子无方。”
瞥眼看到李兴站在一旁,一个大耳瓜子搧过去,劈头盖脸的叫骂,“逆子,畜生,整日不学好,胡作非为,无事生非,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居然连田将军的威严也敢冒犯?你眼睛瞎了,还是被猪油懵了心?若非田将军大度,你小子今天少不到要断手断脚。”
李洪成这番做派不过是给田焚看的,好让田焚知道,自己对他是从心里臣服,敬畏、恐惧的。
田焚心中很是满意!
虽然自己才是四品官,京都府尹的是正三品,但是官职大小都是虚的,谁掌管的权利更大,才更有话语权。
更何况,他田焚还是侯爷呢!
田焚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建立自己的圈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拉拢李洪成的机会呢?急忙挡在李兴面前,笑道:“李府尹不要为难令公子,令公子只是偶然犯错,依我看来,令公子生xing稳重,知书达理,还中了举子,这等人才,田焚万分钦佩啊,虽然这次因为女人怂恿,做了一些错事,但年轻人fēng_liú潇洒,也不是什么大错,李府尹,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为难令公子了吧?”
田焚说道这里,话锋一转,又道:“而且,本使派人请李府尹,可是专程请您饮酒的,以朋友之道待之,并非让李府尹教训令公子的,李府尹千万必要误会呀,不然,我心中万分难安。”
难安个屁!
李洪成心中鄙视了田焚一下,但却听得出田焚言语中的拉拢之意,心思也不由得活泛起来。
李洪成心中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坐上京都府尹的位子,就是因为这个位子太热了,以至于白莫愁、萧炎、康善真都在争。
他们争得头破血流,谁也不甘心,一气之下,达成妥协,就把这个位子让出去,谁也不能要,而一向谨小慎微,坐冷板凳,谁也不攀附的李洪成,却捡了一个大便宜,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