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打成招,这分明是田焚栽赃陷害,故意讹诈韩方的银子呢。”石越嘴角泛起冷笑,“看来田焚手中是真缺银子了。”
“韩方?”孔立仁眉头紧蹙,“是江南的那个韩方?”
“哦,对!就是江南四大商家之一的韩方。”石越将书信递给孔立仁,说道:“你了解这个韩方吗?”
孔立仁见石越居然将密信给自己看,即使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自己人,心中十分高兴,隐隐有些小激动,将书信接过来,迅速的看了一遍,又将书信还给石越,笑道:“田焚是把韩方当成肥猪宰了。”
他品了一口茶,说道:“韩家一共有三个儿子,韩方是韩家的长子,但却最是无能,掌管的家业也最小,干啥啥赔,除了寻花问柳,几乎一无是处,你也知道我闲暇之余,也喜欢找找乐子,倒是和这个韩方交手过许多次。”
“不过这个韩方人品不好,十分吝啬,有时候piao女人都不给银子,想一想,他腰缠万贯,却连这种女孩卖皮.肉赚的血汗银子都不给人家,可见他的人品有多卑劣?哼,***,我是闭着眼睛都看不上他,甚至我们为了争女人,还曾动过手,这厮也被我打过几次,想不到这次居然惹祸上身,栽倒田焚手中。”
“原来这样啊。”石越嘿嘿笑道:“想不到孔兄与韩方还是故人,那你这个故人到底有没有钱啊?”
“应该是故意结仇的人才对。”
孔立仁干笑道:“韩方虽然是个吝啬鬼,但绝非无钱之人啊。”
石越道:“孔兄不是说他没赚到钱吗?”
孔立仁道:“他是长子,继承了二分之一的家产,依照他现在的身价,保守也值三百万两的身价呀,***,我奋斗了将近十年,也不过攒下这些银子,韩方一份没赚,却继承了那么多,没天理啊。”
石越抱着头,长出了一口气,幽幽道:“怪不得田焚非要把韩方弄进黑狱呢,他是想银子想疯了啊。”
孔立仁道:“这厮不是什么好东西,受点罪就算是赎罪了。”
石越哼笑道:“田焚手段阴狠,依照他的毒辣秉xing,不把韩方搜刮成穷光蛋,是绝对不会放韩方出来的。”
孔立仁道:“田焚真的敢做这么绝?那副《牡丹亭》依我看来,也就最多值五万两,田焚要五十万两,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再多的话,恐怕就……”
“那有什么?”
石越道:“孔兄,你可知道,金银珠宝有价,但是墨宝古玩确实无价的,人家就是要一百万两银子,在律法上也是行得通的,只要田焚势力够大,谁敢说半个不字?所以,我猜韩方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孔立仁好奇道:“石兄居然替韩方担心起来了?我记得你往日是最痛恨这种干啥啥不行,却喜欢拿着父母的钱花天酒地的纨绔了。”
“谁替韩方担心啊。”
石越深深的蹙眉,“我是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啊。”
“啊?”孔立仁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眯着小眼睛,嘿嘿笑道:“石兄有意打这银子的主意?”
“这银子语气送给田焚,还不如给我兴办格物院呢。”
石越将手中的书信撕得粉碎,拍着眉头,道:“可是到底怎么才能介入呢?无论如何,我就算做了顺水人情,把韩方捞出来,也不能便宜了田焚,最低也要弄个损人不利己,哈哈……我他娘的太坏了。”
又转身对雷大虎道:“去!立刻去把陈思凡陈大家请来,就说我有要是相商,陈大家就算与他老婆亲热,也要把它揪过来。”
“是!”雷大虎立刻就去办事。
“石兄啊,你还真是贪得无厌。”
孔立仁饶有兴趣的笑笑,“换成我是你,我才不对韩方感兴趣呢,倒是苏小小,却馋得我垂涎三尺呢。”
“哦?”
石越道:“这个苏小小是什么人?莫非你与她也是故人?”
“什么?苏小小你都不知道?她可是与你的老情人李闲鱼是一时齐名的江南名ji呀,声色绝艺,无一不是上佳之选,只不过她身处江南海州,地势稍偏,所以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
孔立仁一脸鄙夷的看着石越,一边解释。
“哦!这样啊,我还真没听过。”
石越这才想起来,提到自己的名字,苏小小立刻就说出‘李闲鱼’的名字,原来,他们是大燕齐头并进的名ji呀。
恩,就凭苏小小那弱柳扶风的韵味,那张怜爱精致的脸蛋儿,确实能与我的小鱼儿一较高下。
不过,海州是个什么地方?
石越让人取过地图一看,才发现海州居然是江苏浙江中间的一个突出的府地——这不就是以前的上海嘛!
这地方也叫偏?蒙谁呢?
哦,哪找现在的中原布局来说,海州是偏了点儿,其经济比之苏州、扬州、杭州等地,远远不如。
“不过,这个苏小小为什么会伙同韩方进京呢?”
石越一脸诧异,对孔立仁道:“这个苏小小貌似是在故意取悦于田焚?难道她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就是为了向田焚奉献自己的身体吗?这个小妞儿,难道也想做达官贵人房中的金丝雀?”
说到这里,石越情不自禁的生出一丝鄙夷。
孔立仁道:“苏小小这一番京城之行,也让我充满费解呢,按照苏小小的风格,此事他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为何?”石越笑道。
孔立仁道:“石兄有所不知,苏小小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