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被曾通那双在自己胸前肆无忌惮游弋的眼睛、看得心中极为不舒服,那眼神靡靡,恍若要扒光了胸前的衣衫似的,她心中郁郁,没有回答曾通的话,美眸含笑望着曾通,红唇微张,水润丰泽如鲜桃,裹上一口,一定回味无穷。
“姑娘,你怎么回本状元郎的话呢?”
曾通看着苏小小那张让情不自禁怜爱的娇脸,又道:“姑娘,看你秀外慧中,气质高雅,弱柳扶风,一看就是有才学、有品位的才女,想来是喜欢诗情画意的辞赋吧?曾某不才,与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刚好可以与姑娘好好的切磋一凡,说不定妙手偶得,可以与帮助姑娘作出传世流芳的辞赋呢?姑娘,酒宴过后,可愿意到我府上一坐?姑娘?你怎么老看着我,却不是说话?”
曾通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都是勾搭女人的手段,先是投其所好,再抬高自己,加上自己状元郎的身份,勾搭寻常女子,自然手到擒来,但说了一通,却不见眼前这个美女回应,不由得忐忑起来:这个尤物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被我的风采迷失了本xing?
“曾公子,小小听过你的大名。”苏小小终于开口了,“而且曾公子的大名,在江南海州,也是家喻户晓。”
“小小?姑娘这名字清脆灵动,本公子喜欢。”
曾通听到苏小小听过自己的名字,不由大为兴奋,“姑娘,果然被我猜中了,你一定是饱读诗书的才女,不然怎么会听过曾某的名字呢?而且,你们海州都是由才学的读书人啊!哈哈……让我猜猜,小小姑娘,一定是曾某人一飞冲天,考中了状元,自此家喻户晓,名满天下,也让姑娘与海州的百姓知道了曾某的名字是吗?哈哈……区区才名,不值一提,惭愧,惭愧之至。”
“状元郎?”
苏小小微微蹙眉,红唇轻轻抿着,越发显得娇怜,美艳不可方物,柔声道:“小小并不知道公子是状元郎,我们海州也无几个真正的读书人。”
“啊?你不知道我是状元啊。”
曾通吹了一通牛皮,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尤物根本不识货,心中大为失望,却又耐不住好奇,问道:“那姑娘到底从何处听过曾某人的名字呢?”
“曾公子要听?”
“恩,请小小姑娘告知。”
“曾公子,还是不说的好,这里人多,怕惹得曾公子不快。”
“但说无妨,曾某人还真不是小气的人。”
“既然曾公子执意要听,那小小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小小道:“前些日子,京城名ji李闲鱼举办桃花诗会,轰动中原,曾公子就是座上宾客,您为了得李闲鱼姑娘芳心,既书生意气吟诗作赋,又绞尽脑汁,利用规则、利用令尊大人评委之方便,行蝇营狗苟之实。总之,曾公子出于对李闲鱼姑娘的一片痴情,使出浑身解数,虽败犹荣。”
“诗会之后,曾公子威风远扬,江南海州之地,无人不知,无人不小,曾公子已经成为我们海州百姓闲聊的谈资了。”
苏小小刚一说完,围观的百姓、李兴、吴亮、何知章,以及那些黑衣卫千户,俱都哈哈大笑不止。
田焚是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心中也佩服苏小小的口才。
围观的百姓叽叽喳喳的娇气了舌根子。
“威名远扬?哈哈……是臭名远扬吧。”
“李闲鱼那美人可是归石越了。”
“状元之才,也不是石越的对手,这状元二字,不提也罢。”
“你们……你们都给我住口,都给我住口,斯文,你们还要不要斯文了,一群匹夫之徒尔!”
曾通好不容易忘却了这段黑暗的回忆,这会又被苏小小在众目睽睽之下,含羞带笑的揭开来,他又哪里受得了呢?脸窘得通红,热的宛如被火开水褪了皮,火辣辣的滚烫,也没了泡妞儿的心思,指着苏小小那张柔媚的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如此歹毒,当众羞辱我?”
苏小小吓得急忙后退,黛眉紧蹙,嘟着粉红水润的红唇,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小小本不想提及此事,是曾公子非要强迫小小说的,公子有状元之才,最通道理,最讲礼仪,可不能因一时恼怒,就迁怒于小小。”
说话间,眼眸流媚,水润芳泽,委屈的泪水都快流出来,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生出怜爱之意。
“状元郎,你怎么连女人都欺负呀?”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有才无德的纨绔子……”
……
那帮围观的百姓又开始起哄了。
曾通真是欲哭无泪,向田焚道:“田副指挥使有维护治安之责,这般屁民如此无礼,应该把他们抓起来问罪。”
问你娘个头啊!
你小子泡我的妞儿,我不问你的罪,你就烧高香了。
田焚总觉得自己是在引狼入室,他是找曾通来帮忙的,但却没想到局面因此变得复杂起来。
“曾公子,那些流言蜚语,无须理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小姑娘,是我的朋友,曾公子看在我的面子就不要生气了,大不了我替小小姑娘向曾公子赔罪了,请曾公子不要介意。”
田焚站在苏小小前面,向曾通说着客气话。
什么?
这尤物是田焚的‘朋友’?
鬼迷心窍的曾通一下子醒悟过来,心中暗骂自己冒失——这等绝色尤物,怎么可能是无主之物呢?
“哈哈……田副指挥使无需介意,曾某刚才是在开玩笑,活跃活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