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调的曲子,从富贵居中刚一传出来,红杏立刻就停止了娇唱,站子前,向富贵居中瞭望,美眸中冲着向往之『色』。
康善真此刻正在里桌与白莫愁低声私语,看那样子,两人正在专心的研究一些事情,以至于心旁骛。
可是,刘宝和、王宏策、陶磊、雷冬、蓝剑等人正欣赏着红杏优美的舞姿,天籁般的娇唱,红杏舞曲嘎然而止,打断了他们陶醉其中的思绪,看着红杏站在前丰盈诱人的背影,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冬、刘宝和、王宏策等人与红杏根本不熟悉,自然不会冒昧相问,但是孔立仁这厮常年混迹于妩媚阁,与红杏也是好朋友,开玩笑的打趣,“红杏嫂子怎么不唱了?是不是嫌弃我们不够捧场?还是只想给石越一人独唱?”
虽然孔立仁被红杏告诫多少遍了,不许叫她‘嫂子’,不然她不高兴,但是孔立仁心里明白,越叫红杏为嫂子,红杏越是高兴——女人啊,对于自己内心最渴望的东西,总有一种恐惧。
“各位大人仔细听着,这曲子好不好听?”
红杏芊芊玉手随着娇腕的韵律优雅的舞动,美眸泛着柔和的媚光,噘着小嘴,向往道:“这曲子可真好听。”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人虽然是大老粗,但也能分得清优雅与粗鲁的区别,听着那曲子声音虽小,但却异常的优雅和空灵,并且曲风中间还夹杂着小女人的哀怨之意,宛如尤物在向着月光一诉衷肠,让人心生怜爱之意,耐人寻味。
听了一阵,刘宝和等人也陶醉其中,入神的聆听,醉香楼中也从杯酒交错中难得的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孔立仁也占到前,对红杏道:“嫂子觉得这曲子好听?我怎么觉得连嫂子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呢?”
红杏此刻才回过神来,被孔立仁当中叫的一声嫂子臊的脸颊绯红,心虚的向石越瞟了一眼,满心窃喜,才故意嗔怒一般的横了孔立仁一眼,骄哼道:“看在你如此卖力吹捧我的份上,今晚我就让香翠给你留门。”
“哈哈……多谢嫂子厚爱。”
孔立仁终于『露』出了『奸』商的本质,又指着富贵居,说道:“嫂子可知道这曲子是何人所唱吗?”
“孔公子是在考验我吗?”
红杏红唇浅笑,却笑望着石越:“曲风飘渺婉约,空灵悠扬,偏偏其中却又透着小女儿怜惜柔媚的情愫,除了与小鱼儿其名的江南名伶苏小小,还能有谁能唱出这么有味道、蕴藏情愫于其中的曲子呢?”
孔立仁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嫂子果然火眼金睛,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小小?江南海州那个苏小小?”
“原来是她啊,怪不得唱的这么好听。”
“她怎么会来京城呢?好奇怪……”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人也是喜欢酒『色』之类的蛀虫,自然风闻过苏小小的艳名,今日听了她的宛若如醉的曲子,就知道其人果然名不虚传,也相信她的人也一定像这首曲子一样,长得柔怜媚惜,惹人心疼。
石越看着红杏望着自己,红唇浅笑,不知何意,信步走到前,看人不备,刮着红杏灵动的鼻尖儿,疑『惑』道:“你听曲子就是了,老是看着我干什么?曲子又不是我唱的。”
红杏美眸闪耀着促狭的幽光,盯着石越清澈的眼眸望去,若有深意道:“苏小小在唱大人的曲子呢,偏偏唱的又那么让人心疼。”
“这与我有什么干系?”石越一愣,急忙辩解道:“我可不认识什么小小的。”
“真的?”红杏甜甜一笑,媚眼如弯月,说不出的勾人。[
“我怎么会骗你呢?”石越撇清干系,解释道:“这首《明月几时有》意境悠扬,举杯望月之际,最为触动人心,不知道有多少名伶杯酒交错之时,唱过这首曲子呢,我也不认识他们呀?不然……我去收她们的专利费?谁唱我的曲子,要给我银子?”
“虚伪!”孔立仁哈哈大笑,“给石兄身子岂不是更好?”
醉香楼中传来哄然大笑声。
石越很不屑的瞟了孔立仁一眼,心想着这厮怎么就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思呢?
红杏笑着摇摇头,“苏小小唱这首曲子与别人不同,情感细腻,小女儿朦胧浪漫的情愫融入其中,想必是精研过这首词的,当然,对大人或者也曾精心研读过的,只是大人不知罢了。”
“我说你就是多想了。”
石越点了点红杏光洁的额头,若有深意道:“这个叫什么小小的,若真是对我深入的研读过,又怎么出现在富贵居,而没有出现在醉香楼?”
红杏丰唇微张,微微蹙眉,娇笑一声,“倒真是红杏多想了,只不过,我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苏小小为什么会出现在富贵居?她连对大人都没兴趣,又岂会对其他男人稍加辞『色』?”
孔立仁听得『毛』骨悚然,反驳道:“红杏嫂子,你这一句话,把我们这些优秀的男人都伤到了,来,各位兄弟,咱们一起喝一杯断肠酒……”
“哈哈……来,一起喝一杯!”刘宝和等人急忙相迎孔立仁这个土财主的号召,一同干了这一杯。
石越仔细聆听着曲子中暗藏着的情愫,陡然间,娇腕的音符嘎然而止,他如梦初醒,对红杏道:“苏小小曲风婉约,愁怨委屈藏于其中,剪不断、理还『乱』,我若猜得不错,此行,苏小小必有所求!”
红杏点点头,忽然眉头深深蹙起,“所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