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焚领着王启年、马长治去黑狱审问韩方,路过校场,刚好看着这些千户聚在一起,心中顿时气得冒火:这帮玩意,果然是把石越当成老大了,他们被欺负了,难道还要找石越给他们撑腰?石越的腰够粗吗?
不过,看着张云海、刘宝和等人脸『色』铁青、气愤不已的模样,田焚心中生出了扭曲的快慰之感——『奶』『奶』的,敢不跟着老子混?老子就是要折磨你们,欺负你们,狠狠的踩压你们,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他背着手,走到张云海、刘宝和等人面前,摇着手指,不屑的笑了笑:“选错了主子,只能怪你们没脑子!还能怪谁?哼,想和我田焚斗?你们有那个本事吗?张云海,崔龙,你们是第一个滚出黑衣卫的,以后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于第四个,哈哈……你们怕不怕?”
他这般轻蔑的‘威胁’,让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等人背后涌上一股凉意,从头凉到脚趾。
刘宝和等三人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指的不就是他们三个人吗?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眉头紧蹙,手臂发麻,隐隐有些未知的恐惧,本能的侧头看着石越寻求帮助。
“吆呵,看你们的主子呢?”田焚轻蔑的讥笑一声,“有用吗?”
石越朗声道:“我不是他们的主子,我把他们当成兄弟,只有你这等高高在上的小人,才把马长治这些人千户当成你的奴才,你放个屁,马长治也会美美的闻上一闻,还要说个香字。”
雷大虎、孙猛、付强赶过来,不由的哄然大笑,那些普通的校尉也忍不住笑。[
“不许笑!不许笑!谁再敢笑,我饶不了你们。”
马长治被石越一下子戳中了痛处,只臊得脸上火辣辣的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不敢谩骂石越,指着石越,慌里慌张道:“你不用你现在嚣张,早晚你会知道田副使的厉害,你……你等着。”
田焚站在石越面前,指着张云海、崔龙,冷笑道:“我一句话,就让马长治把这两个不开眼的东西给踢出了黑衣卫,怎么样?你心疼吗?心里堵得慌吗?你不是他们的老大吗?有能耐你让他们官复原职啊?你瞧瞧,跟着你混的人居然混得这么惨啊!哈哈……以前的舒服日子恐怕再也享受不到了吧?”
马长治等一帮田焚的小弟也得意的大笑起来,张云海、崔龙、刘宝和等人则面『色』难看,心中极为郁闷。
石越看着田焚那双冷厉的眼睛,挠了挠头,诡异的笑,“田副使笑得好开心,但我要送给田副使一句话,相信田副使很快就很理解这句话的妙处。”
“什么话?”田焚依旧不屑的笑。
“别看现在笑的欢,小心将来拉清单。”石越刚刚说完,校场上又响起了阵阵哄笑之声,刘宝和、张云海等人也忍俊不禁。
田焚勃然变『色』,心中变得极为狂躁,眼神如刀,瞪视石越,牙缝中挤出恨恨的话,“好伶俐的牙齿啊,不过……你除了过过嘴瘾,还能干什么呢?你的兄弟不是一样的被踢出黑衣卫了吗?”
石越诡异的摇着手指,“不!我绝对不是过过嘴瘾,或者一会儿你就尝到拉清单的滋味了,那滋味可是舒服极了,哈哈……你是不是要去黑狱审问犯人啊?去吧!快去吧!嘿嘿……我在这里等着你呢。”
噔一下,怒视石越,“你……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田副使去去就知道了,放心,绝对会有惊喜的,还有……”石越一把将张云海、崔龙拉到面前,拍着他们的肩膀,对田焚言之凿凿道:“这两位兄弟因为我受了牵连,我心里过意不去啊!哎,我又是为了兄弟两肋h刀的人,怎么能置之不理呢?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十日之内,我保他们再次穿上黑鱼服,腰跨子母刀。”
“什么?”
田焚闻言,放声大笑,“你不是在说笑话吧?革除黑衣卫者,永不录用,此乃军规,你凭什么不遵守?”
“石千户……”张云海、崔龙也惊诧不已,虽然对石越的话不太相信,但心中却极为感激。
“我石越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石越揽着张云海、崔龙的肩膀,又道:“而且,两位兄弟是副千户吧?你们的身手、素质,比马长治强了好多,资历又深,做个副千户,真是太屈才了。这样,为了补偿两位兄弟,我还会让你们升任千户,呵呵……田副使,您千万要擦干了眼睛好好的看着他们坐上千户的位子。”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听着石越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心中震惊极了,这好像是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呢,石越吹出去,能做到吗?
张云海、崔龙两人脸上的表情惊愕,脑子『乱』哄哄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石越的话——惹了田焚,被革职,然后还能回到黑衣卫,再升迁,这听起来就是一个传奇的故事呀,书中中,现实中还没遇见过呢。
田焚的表情更加惊讶,看着石越那副郑重的样子,忽然间放声大笑,拍着手掌,不屑道:“好!石越,你这个故事讲的太精彩了,我爱听,我田焚后半辈子就指望这个故事活着了,哈哈……太好笑了。”
“好笑吗?”
石越也微微一笑,“田副使很不礼貌啊,我这个故事还没讲完,你胡『乱』『插』嘴干什么?后面的故事更精彩呢。”
田焚的笑声嘎然而止,气势汹汹看着石越,“说,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