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夜闯民宅?居然如此胆大白天?”
马长治的狗腿子舞刀弄枪,还没有扑到张云海、崔龙跟前来时,就听到一阵气势如虹的暴喝之声,悉悉索索一阵脚步声随之传来,以雷大虎、孙猛、付强为首的数百名黑衣卫居然哗啦啦的涌进了院子里,将门口围堵的水泄不通。
马长治看着雷大虎等人居然诡异的涌进来院子里,直惊的头皮炸开了,眉头紧紧蹙着,紧张兮兮道:“雷大虎,你们怎么闯进来的,你们……你们居然胆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我是千户,你们不过是小小的百户,你们给我滚出去!立刻滚出去!”
雷大虎『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马长治一眼,才‘恍然大悟’道:“哎呀,怎么是马千户,这里原来是马千户的宅子啊?啧啧……真气派,我等羡慕死了,这宅子院墙如此之高,马千户是要金屋藏娇吗?哈哈……”
“你们……你们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马长治看着雷大虎,心中有些发虚,冲到门口,就要赶着他们出去。
雷大虎蹙眉道:“马千户,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为什么急着赶人?”
马长治攥紧了拳头,道:““深更半夜的,你带着几百名黑衣卫闯到我家中,是什么道理?你们欺负人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吗?”
“马千户这话就不对了。”
雷大虎冷着脸道:“我等兄弟深更半夜,不辞辛苦,正在搜寻蒙古反贼,刚好听到马千户大吼有人夜闯民宅,我等黑衣卫的本质就是维护治安,立刻过来擒拿宵小之徒有何不对?马千户却说我等是欺负您,这又是什么道理,再者,您是黑衣卫千户,我等是百户,怎么敢欺负你呢?”[
“你……”
马长治被雷大虎的话顶的答不上来,憋得脸『色』发青,气呼呼道:“好,你们不是维护治安吗?看,就是这两个混账夜闯民宅,欲要行抢劫偷盗之事,雷百户,你不是口口声声维护治安吗?还不立刻将他们捉拿归案?”
“谁?我定不会饶了他们。”
雷大虎义正言辞的哼了一声,转头一看,见是张云海、崔龙两人,不禁呆住了,“张兄弟,崔兄弟,怎么是你们?”
“少他娘的叙那些兄弟情。”
马长治挥了挥衣袖,大吼一声,脸带狞笑平,“雷大虎,法网情,你们居然还于匪盗叙什么兄弟情,你们心中还有法度吗,还能秉公执法吗?哈哈……你们快点把张云海、崔龙给抓起来,否则,我定要告你们个官匪勾结。”
田焚一直躲在廊柱后面,看着雷大虎、付强、孙猛等人出现在这里,且一个个全副武装,杀气冲天,就隐隐觉得不妙,心中想着:雷大虎深更半夜巡逻,为什么刚好闯到马长治家来?难道真是巧合?我看未必!
联想到苏小小的失踪,心中更觉得诡异——难道马长治行事不小心,走『露』了风声?让雷大虎发现了蛛丝马迹?
田焚心思复杂,也不敢再继续逗留下去,躲在黑暗处朝着马长治挥了挥手,身影一闪,凌空飞起,要从三丈高的墙上跃出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刚跃上城墙,就听到一声怒喊,“蒙古反贼哪里跑?”一团绚烂的刀光飞绞过来,将出路封死。
听着那声音,田焚头皮发麻:石越来了!手中不敢怠慢,字母刀横向挥出,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击之声,田焚奈的落回院子里。
“石越,你为何杀我?”事以至此,田焚再也走脱不掉,冷眼看着石越,心中已经猜测到,石越、雷大虎等人是来者不善,不然,怎么会呼啦啦的围上几百名黑衣卫?而张云海、崔龙这两个家伙,不过是配合他们演一场好戏而已。
“哦,原来是田副使啊,我还以为是蒙古反贼呢,对不住了。”
石越混不在意的一笑,对雷大虎道:“你是怎么搞的?搜查蒙古反贼,怎么还搜到人家里来了?这院墙那么高?蒙古干贼进的来吗?哎,张兄弟、崔兄弟,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好巧啊。”
马长治看着石越出现了,心里优势『荡』然存,身体隐约颤抖,向身后的田焚望去,眼中全是求救之意。[
田焚小声提醒,“不过是两口猪,害怕个屁!”
对呀,人都变成了猪,我怕个鸟,被田焚这么一提醒,马长治登时就精神抖擞起来,面对石越也不畏惧,趾高气扬的说道:“石千户,张云海、崔龙夜闯民宅,行不诡之勾当,你与他们称兄道弟,是什么意思?”
“哦?”
石越向张云海、崔龙道:“两位兄弟,你们难道是因为马千户将你们逐出黑衣卫,让你们心怀怨愤,以至于夜班杀上门来,欲要对马千户行刺?如果事情果真如此,我可讲不了兄弟情面了。”
马得对,这两个混蛋就是因此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我,石副使还不立刻将他们带走?否则,我必告你个渎职之罪。”
“石副使,此事有些误会。”
张云海将那名哭的双艳红肿的『妇』人拉过来,对石越说道:“这位大婶的丈夫是一名车夫,却端背人劫持,有路人循着踪迹,看着大婶的丈夫被劫持到这所宅子里,只是这宅子高门阔院,这位大婶一介女流,又见识、主意,哭得凄惨,我与崔兄弟都是热血汉子,哪里能人心看得下去?这才挺身而出相助,却没想到这院子的主人居然是马长治……”
“哦?是这样吗?”
石越看着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