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程提督做痴呆状,装傻充愣,那就有我亲自来提点一下程提督吧。”
石越看着程野那张瞠目结舌的脸,铿锵有力道:“祭祀大典当日,我部黑衣卫于战火纷飞中奋勇杀敌,不仅将众臣与皇上从危难中救出来,更以二千名黑衣卫仅仅死伤三百名兄弟的代价,斩杀掉一千七百余名蒙古反贼,立下赫赫战功,尤其是金杖法王的大徒弟金兰护法也被黑衣卫围剿……”
说道此处,石越话锋一转,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就连萧丞相也是我等黑衣卫兄弟救出来的吧?萧丞相,我部黑衣卫如此勇猛,你偏偏说黑衣卫战力羸弱?呵呵……说句不中听的,是不是当日我部黑衣卫若不舍命救你,也就没有萧丞相污蔑黑衣卫战力羸弱的事情了?”
如此言语,将萧炎挤兑的满脸涨红,讪讪的说不话来。
康善真终于长出了一口浊气,心想着今日若非石越吐槽,自己一定会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了。
“萧秃子,你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白莫愁流氓秉xing又一次爆发了,白发飘飘,指着萧炎,讥笑道:“给狗扔几块骨头,狗还知道摇尾巴呢,怎么黑衣卫救了你,你还反咬黑衣卫一口?你这只狗怎么这么不懂得感激?难道是一只疯狗?”
“哈哈……”
燕荆、三毛两人年纪小,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满朝文武也是一阵哄笑之声,笑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住口,都笑什么?”
萧炎臊的老脸通红,心中恨死了石越,双目射出犀利的光,扫视群臣,一时间,到无人敢再笑。
萧炎硬着头皮,说道:“本相早就说过,对事不对人,本相一心为朝廷、为百姓着想,决不能以一己之私利就昧着良心说话,纵使被嘲笑为恩将仇报,但也无怨无悔,相信我的一片赤诚之心,一定会让皇上理解,让百官引为榜样,让百姓心中铭记。”他说的动情,不知到底细的人还真的会被他蒙混过去。
燕荆被他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这老东西,黑的能说成白的,真不知羞。
“呸!”白莫愁根本就不给萧炎面子,狠狠的啐了一口,才对石越小声说道:“贤侄,你继续打脸,直到给他打肿了为止。”他故意做出小声的样子,但声音恰好能让百官听到,那滑稽的样子又惹来一阵哄笑。
萧炎真心气得光秃秃的头顶都快长出头发来了——***,有你们这么算计人的吗?
石越微微一笑:“先不管萧丞相到底是真心为公,还是蓄意刁难黑衣卫,我现在就想问程提督,当日九门城卫有二千士兵也在极卫到底杀了多少蒙古反贼?九门城卫死伤多少人?有哪位大臣是被九门城卫救出来?请程提督立刻回答我。”
程野往昔口舌如刀,但此刻却被石越问的哑口无言。
他是绝对不敢杜撰事情真相的,事情的真相谁都知道,想要撒谎、狡辩,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程提督,你怎么不回答呀?难道程提督忘了?哈哈……不要紧,我记得,我来告诉你呀。”
石越‘好心’的提醒道:“当日一战,根据蒙古反贼身上的刀伤,可以准确的得出,命丧九门城卫之手的蒙古反贼有一百二十三人,而九门城卫的死伤人数却是六百九十二人,赵大人,您是兵部尚书,这个数据一定是记录在案的吧?您告诉群臣,我有没有说谎?”
赵硕咬紧了牙关,憋了好久,才生硬的吐出几个字,“石副使说的丝毫不差。”他虽然抱定了萧炎的大腿,但这数据有备案可查,无法抵赖。
“有赵尚书为我作证,那我就安心了。”
石越向群臣招招手,说道:“那现在与蒙古反贼的战斗数据已经很明显了,黑衣卫斩杀掉一千七百余名蒙古反贼,自身伤亡三百余人,九门城卫斩杀蒙古反贼有一百二十三人,而死伤人数却有六百九十二人,两相对比,相信各位大臣只要不是假寐之人,都应该可以看得出黑衣卫与九门城卫的战斗力孰强孰弱吧?而我现在想要问程提督的是……”
他陡然将声音提高了一辈,脸色威严,眸光严正,直面程野,“请程提督告诉我,九门城卫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黑衣卫,可是程提督何来的优越感,吹出天大的牛皮,居然痴心妄想一月剿灭暮平反贼?我部与南霸天所部俱都隶属于康指挥使,所受训练相差无几,军力在伯仲之间,你与我部战力相差甚远,又如何与大败南霸天的暮平反贼在战斗中胜出?我委实不理解,请程提督当着文武百官,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个道理来,说呀,说呀,你倒是他娘的说呀?”
程野真羞得脸蛋火辣辣的烫,又红又肿,鼻孔中喘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说个屁呀说!
程野吭哧瘪肚好半天,终究是没放出半个屁来,就听着康善真与白莫愁麾下一系列的人马开始偷偷的对着他指指点点,讥笑他的狂妄无知,他虽然听到了,但就像无形中有一块抹布,将他的嘴堵上了,无法反驳。
田焚看在眼里,觉得局面要遭,自己必须出面为萧炎、程野撑腰了,出列,一脸笑意的说道:“石副使也有些过激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石副使治军有方,战斗力强悍?与蒙古反贼一战更大放异彩,连我田焚也是自叹不如,深感相差万里!想来南霸天南千户与我治军在伯仲之间,自然也无法与石副使相比,所以,呵呵……九门城卫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