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这番话,别说田焚不服气,就连吓萧炎、曾山也是呲之以鼻的,谁也不知道石越这番狂言在哪里?
石越却心中有数,说道:“黑衣卫实行分责制,分别由我、田副使与康指挥使各自负责,这种制度想来各位大臣就已经明白,那如今减少军费,裁撤军力,自然是要从我们两个副指挥使,一个指挥使手中开始裁撤,这有没有错?”
田焚一听,没有紧蹙,心中隐隐觉得不好——这厮,又在给我下套了。
白莫愁却隐隐猜到石越怎么说,立刻就将这种制度敲得死死的,掷地有声道:“贤侄说的不错,黑衣卫就是这种制度,人所共知,要裁撤军力,当然是从贤侄、田焚、老康三人先开始了,哈哈……好贤侄,你继续说下去。”满朝文武,也只有他耍流氓,不以官职称呼人。
石越接着说道:“第一,康指挥奇人一生经历数艰难万险,戎马一生,为国立下汗马功劳,黑衣卫也是由康指挥使一手创建,并且发扬光大,可以这么说,康指挥使不仅是大燕的最大功臣,也是黑衣卫的灵魂,请问各位大臣,裁撤黑衣卫,轮不到康指挥使头上吧?”
康善真听着石越对他如此评价,心中很是感动。
想当年,自己还真是热血青年啊,只是岁月催人老,风雨磨平了棱角,再者,人生啊,一步错,步步错。
白莫愁率先肯定,“老康一生戎马,我是很佩服的,相信在场的大臣也没人敢不服吧。”
燕荆也急忙收买人心,“康指挥使是大燕的中流砥柱,居功至伟,朕心中有数,有康指挥使执掌黑衣卫,必可保国家安定。”[
康善真听了燕荆的话,心中越加复杂。
萧炎等人虽然对康善真甚为鄙视,但也不能理取闹——想要把康善真赶出黑衣卫?那除非自己老年痴呆了才会有那种幼稚的想法。
满朝文武要么赞同,要么默认,总之人敢反对。
程野向着石越冷冷道:“现在黑衣卫只剩下石副使与田副使,石副使刚才也承认资历不如田焚成熟,经验不如田副使丰富,本着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则,石副使也该主动请缨,让出坐下之位。”
“哈哈……程提督所言谬矣,偷换概念的小把戏也拿得出手?”
石越立刻反唇相讥:“资历与能力有什么关系吗?资历能当饭吃吗?能杀人吗?能保护国家吗?国子监里老掉牙的酸儒多了,资历比萧丞相还老得多,难道萧丞相能把位子让出来给那些酸儒坐坐吗?”
朝堂上又是一阵哄笑之声。
程野被戳穿了把戏,红着脸道:“田副使可不是能的酸儒,其人文武双绝,所有人都很佩服的。”
石越立刻笑道:“程提督所言极是,但却忘了强中自有强中手的事实,哈哈……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呢,连田副使刚才都言之凿凿的认为治军之术远不如我,我虽然是个谦虚的人,但既然是事实就要勇于承认啊!田副使,你说是不是?”这厮现在就是小人得志的卑鄙嘴脸。
田焚看着石越,越发觉得面目可憎,狠呆呆道:“我什么时候说治军远不如你了?”
“靠,田焚,你方才放的臭屁,怎么转眼就忘了?”白莫愁是绝对不会含糊的,立刻大放厥词。
康善真也道:“田副使真是好记xng,自己说过的话难道转眼就不承认了?本使可以为石副使作证。”
燕荆也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田副使说了就是说了,不可抵赖,朕不喜欢信之人。”
田焚刚才为了打捞程野,却也这么说过,现在心里后悔的要命,硬着头皮向燕荆说道:“臣刚才的确说过这句话,但臣只是为人谦虚,不屑吹嘘,那不代表臣的真正实力。”他心里对石越还是很不服气的。
石越笑道:“我麾下所部是经过实战验证的,蒙古军兵天下第一,极乐寺一战,我麾下所部斩杀蒙古反贼如探囊取物,取得完胜,立下赫赫战功,敢问田副使,你麾下所部有这等实力吗?你能让你麾下所部创下这份胜机吗?当日,田副使所部再也极乐寺中,其战力群臣有目共睹,还请田副使如实忽回答,可千万别学程提督吹牛皮吹到了天上去,那不好,那不诚实……”[
极乐寺一战,石越所部却是一战成名,谁也不能否认其麾下军队的实力,许许多多的大臣都是石越所部救出来,他们就算是偏向萧炎,也绝对不敢,也不好意思站出来反对,但是白莫愁与康善真一系列的官员却对石越唱起了赞歌。
“石副使治军冠绝天下,人能敌。”
“多亏了石副使治军一鸣惊人,斩杀数蒙古反贼,不然,我等也都一命呜呼了……”
“田副使虽然也是勇将,但石副使更胜一筹。”
……
所有人开始一窝蜂的称赞石越,这就确定了石越治军比田焚胜出的舆论压力。
石越向那些官员比划着,又对田焚笑道:“田副使听听,满拆文武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谦虚,那不就是虚伪了吗?田副使,按照我刚才的断来说,黑衣卫若是裁军,那就只好裁撤田副使一系了,虽然不忍,但要是奈之举啊,萧丞相,您说是不是?”
“这……”萧炎脸『色』苍白,眼眸神,憋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却将石越骂的体完肤。
曾山结结巴巴道:“田副使这等人才,岂能妄废?”
石越道:“田副使离开了黑衣卫怎么就是妄废人才呢?田副使不是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