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华的栽倒,解了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但这仅能治标,并不能治本,尽管如此,三『毛』带着白花花的银子回去复命,还是把燕荆乐得眉开眼笑——要知道,他身为皇帝,自己的私房银子才有三百万两,这一次从柳大华的府上抄出五百万两银子,还不够他臭屁的?
燕荆从中取出二百万两银子,对三『毛』说道:“把剩下的三百万两银子充入国库吧。”
“嘿嘿……”
三『毛』拇指与中指搓了搓,一脸贪婪的笑望着燕荆,“咱们是好兄弟,这银子还是我抄出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不行,银子不能给你。”燕荆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抠,你不能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呀。”三『毛』气呼呼道,“下次我不给你抄家了,我师叔也不会帮你的。”
燕荆嘿嘿一笑:“谁说朕是小抠啊?朕有奖励啊。”
“什么奖励?”三『毛』听说有奖励,又兴奋起来。
燕荆道:“这皇宫里面什么多?美女多啊,那些宫女啥的,朕都从来没碰过,你相中了哪一个,你就只管去勾搭,朕不管你就是了,勾搭上哪一个,记得让朕知道,否则,万一朕也看中了,在怀了孕,那岂不就说不清楚了?”[
三『毛』竖起大拇指,嘿嘿一笑,“小荆荆,你狠仗义嘛!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石越没来得及回到镇抚司,而是带着贼眉进了五城兵马司,找到雷冬,说道:“什么时候押送柳大华去北疆?”
雷冬道:“此事夜长梦多,下午就出发。”
“没有好好的在审问一便?”
“已经审问过了,该说都说了,想来再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雷冬微微摇头,也有些可惜,“柳大华恐怕还以为曾山等人会救他呢。”
“柳大华的梦还未醒吗?”石越嘿嘿一笑,“你要亲自押送?”
雷冬道:“不错,柳大华乃是要犯,一路上怕有闪失。”
石越冷笑,“恐怕出了京城就会有闪失啊。”
“石兄是什么意思?”雷冬瞪大了眼睛,疑『惑』道。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石越摇摇头,笃定道:“柳大华口中有萧炎、曾山的秘密,萧炎、曾山二人要么将柳大华救走,要么弄死柳大华,你猜,依照萧炎、曾山的处事手段,他会选择哪一种?”
雷冬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我倒要严密布防,确保柳大华安全。”
“不!”石越道:“确保柳大华安全的最佳途径不是严密布防,而是彻底让萧炎、曾山放心。”
雷冬蹙了蹙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除非柳大华死,否则萧炎、曾山怎么会放心。”
石越大笑:“我有一计。”
雷冬听着石越的计划,才说道:“这事不好办吧?”[
石越指着贼眉,笑道:“我手下有能人。”
雷冬看着一脸猥琐,身形瘦小的贼眉,想着他搜查柳大华府邸展示出来的非同寻常手段,心里佩服,冲着贼眉拱了拱手,“人不可貌相,佩服!佩服!”
贼眉嘿嘿一笑,“人在哪里?我要照葫芦画瓢。”
雷冬道:“你跟着我去监牢,死囚有的是。”
午后,雷冬亲自押着柳大华上路。
柳大华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被易容成了一名连自己照镜子也不认识的死囚,更令人惊讶的是,自己旁边的囚车之上,居然拉着另外一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柳大华’。
而且,这个‘柳大华’太像自己了,与双胞胎兄弟异,就算自己的老婆也分辨不出来。
这人到底是谁?是干什么?
柳大华心中满是疑问,但却法表达。
刚出了城,走了一个时辰,进入一座山谷,中间的狭窄的山路。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鸟叫之声,雷冬敏感的笑了笑,忽然神情凛然,说道3“深山老林,提高警惕。”
行路到峡谷边缘,忽然就听到嗖嗖的响声,一阵箭雨从峡谷两侧的密林中『射』出来,声势湍急。
这些士兵早有准备,钢刀闪烁,将弓箭挡开,但阵型不免大『乱』,围拢在‘柳大华’身边的士兵被b出了一条口子。
一阵箭雨稍加歇息,十几条蒙面黑衣人从密林中窜出来,直奔着‘柳大华’冲过去。
真正的柳大华就在‘柳大华’的囚车之旁,心中很明白,这些黑衣卫一定是萧炎派来就自己的——他之所以咬着牙,没有交代萧炎、曾山的事情,就是因为他心中有着求生的希望,他想要萧炎救他。
看着那些黑衣卫直奔‘柳大华’围拢过去,他真的很想大喊,我在这里啊,我才是柳大华,你们救错了人啊,可惜他此刻就是一个哑巴。
这些蒙面人训练有素,身手高强,杀气四溢,转眼之间,已经冲到了‘柳大华’面前,雷冬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立刻冲过去,几个回合闪过,钢刀抽冷子上挑,就将一名蒙面人从下颌至头顶挑成两半。
雷冬在回刀横扫,一颗脑袋被平削而掉,滴溜溜的飞进了两侧的密林中。
他一出场,战局立刻改观。
那些蒙面人看雷冬厉害,五六个扑上来打他一个,柳大华在一旁看得望眼欲穿,真想大喊:在这里,我在这里啊,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快来救我。
雷冬看着时机已到,卖了个破绽,身形一缓,被一个蒙面人击中肩膀,斜着飞出去三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