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充满自信的说道:“一个内功全无,步履蹒跚,哮喘严重,深思时头就剧痛无比的人,与死人何异?”
田焚大喜:“那不就是一个废人?”
塔塔道:“准确的说,就是一个活死人。”
程野兴奋的眼眸放光:“如此说来,局面还是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塔塔冷笑道:“你们只管回去禀报萧丞相,一切尽在掌握,康善真已经成了废人,存在与否,还有什么关系吗?”
三人眼眸相对,哈哈大笑起来。
塔塔又阴森森的叮嘱道:“我交给你们的金针刺穴之法可要勤加练习,武功必然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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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被塔塔说中了!
康善真虽然醒来,但是内功却荡然无存,坐起来都觉得吃力,呼吸困难,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看着石越、白莫愁二人进来,康善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坏事做绝,此乃报应啊。”此话说出来,虽然颓废,但却有大彻大悟之情怀,当生命垂危之时,所有的包袱都可以放得下了。
白莫愁看着康善真那颓废的模样,拉着他颤抖的手,为他打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康老儿,你好好的,老流氓我支持你。”
康善真感受到白莫愁手掌传来的温度,感慨道:“想到不到你我斗了一辈子,居然还斗成了朋友,哎……老流氓,我此生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你。”
白莫愁一时无言。
康善真与白莫愁说了一会话,白莫愁道:“你等着,我给你请韩墨去,你这条命能捡回来,还多亏了韩墨。”
白莫愁走后,石越才过来接话,道:“我知道是谁暗杀康大人,是金杖法王坐下弟子——塔塔,还有……”
康善真吃力的接口道:“还有田焚和程野!”
石越一惊:“康大人知道?”
康善真吃力的喘了一口气,才咬着牙说道:“他们的手段我研究了很久,岂能分辨不出?只是没想到程野、田焚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大,这一定是与塔塔有关,真想不到啊,程野、田焚居然与蒙古人狼狈为奸,这等卖国求荣的小人,十恶当诛。”
石越道:“有康大人坐镇,自然能将程野与田焚制服。”
“制服他们?”
康善真忽然落魄一笑:“我已经成了废人,如何治得了他们?未来……就靠你了。”说完,才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变化,说给石越听。
石越悚然动容!
对于一个武功冠绝天下的人来说,突然落魄成步履维艰的病患,这等天差地别的变化,几乎让人无法接受。
石越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康善真却洒脱的一笑:“没什么?自作孽,不可活,我坏事做尽,没有死已经是老天开恩,还有什么是想不开的?但是……”
他说道这里,嘴角的笑容逝去,艰难的喘了几口气,才道:“我只是放不下一人啊。”
石越道:“是南霸天!”
康善真眉头紧蹙:“你怎么知道?”
石越道:“是康大人濒临昏厥之时对我说的。”
看着康善真吃惊的表情,石越越发感慨父爱的伟大——他怎么能在昏迷甚至于失去意识之时,还能念念不忘南霸天呢?
“哦!”
康善真虚弱的答应一声,依靠着枕头沉默良久,酝酿足了情绪,才道:“你是个重情重义,可靠可信的人,事以至此,我也不瞒你,其实……南霸天是我的儿子,是我与太后的骨肉……”
“居然会这样?”
石越虽然早就知道此事,但仍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事实上,他也因为康善真的‘坦诚’而惊诧不已。
康山真道:“这都是年轻时候做的荒唐事,哎……南霸天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南霸天却不知道此事,他一点也不像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了这么一个混账儿子,假如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我,说不定会狂傲成什么样子。”
石越道:“南霸天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有个屁的本事……咳咳……”
康善真说话稍微用力,喉咙剧痛无比,喘不上气来,不停的咳嗽,那虚弱的样子,真让人揪心。
咳了好久,康善真才道:“南霸天是什么混账东西,我深知,哎……我虽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但这个秘密只能遗憾的藏在心里,现在我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你,只是希望在我百年之后,你能将与南霸天的仇恨看在我的面子上抹掉,并且保他的平安,石越,我这个要求你答不答应?”
石越道:“康大人待我有恩,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让康大人失望。”
“哎,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康善真听着石越答应了自己,恍若了却了一件封尘已久的心事,闭目凝神良久,才又睁开眼睛,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全力推荐你上位,田焚、程野之流,也只好由你来对付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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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苏小小听着康善真醒来,也顾不得深更半夜,急忙跟着韩墨赶过来探望,看着康善真那虚弱的样子,苏小小跪在床前,哀声啼哭:“都是小小害了爹爹。”
康善真将苏小小拉起来,笑道:“这与你无关,是我差点连累了你,好女儿,快起来,你这么挂怀爹爹,爹爹很高兴。”
韩墨将石越、苏小小、白莫愁赶出去之后,又给康善真彻底检查一番,利用针灸之术为他针疗……
一个时辰后,韩墨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