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让雷大虎带着兵去西河边上o练,挖了二十几车石头带回来,磨成转头,整整齐齐的,再刷上金粉,只要不用手去『摸』,这些石头块儿看起来与金砖异。
石越将‘金砖’装进了箱子里,在最上面放上真的金条,就抬进院子里唬人——当然,这些百姓也不可能用手去『摸』,只可远观而不可xe玩焉。
“哇,好多的金子啊。”
“二十几箱银子,核算成银子,足有两千多万两银子吧?”
“格物院财大气粗,真不是盖的,有这么多银子垫底,咱们还怕个屁啊。”
……
上万的匠人与学徒进阶沸腾了。
看着那些匠人与学徒兴奋的双目放光,眼中冒火的模样,楚玉公主咯咯一笑,小手捅了捅石越的粗腰,娇怨道:“大哥哥是个大骗子。”
“这是善意的欺骗,也叫点石成金!你懂什么?”[
石越上辈子也是从最底层出来的,还有比孤儿更可怜的身份吗?所以,石越很明白底层百姓杞人忧天的心境,常常因为一点小小的阻滞而放弃了理想,放弃了追求——假如他们从格物院看不到希望,极有可能会立刻土豆搬家,这辈子都不会再痴心妄想,也放弃了脱胎换骨的机会。
石越就用出了这‘点石成金’的一招,先把他们唬住,让他们知道未来不可限量,信心一起来,干劲十足,有众志成城之气魄,其他的事情全部好办,前期虽然艰苦一些,但一定会越来越好。
看着匠人与学徒的气氛活跃起来,石越运足了内力,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金子就摆在面前,至于多少,你们可以去算,就算取个整数,也足有两千万两银子吧?就算格物院招手一万名匠人和学徒,什么也不干,随便的吃喝玩乐,也足够挥霍二十年的吧?什么这还不够?不要紧,我来给你们介绍两位金主。”
石越指着孔仪秦、韩圆说道:“江南四大豪门,孟、孔、荀、韩,大家一定有所耳闻吧?这位就是孔家的公子孔仪秦,这位就是韩家的掌舵人韩圆,他们是什么人啊,腰缠万贯,富可敌国,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可是格物院的东家,有了他们,就相当于有了源源不断的金库,你们还怕什么?”
“原来这两个胖子是富商巨贾呀,怪不得这么胖呢,一看就是有钱人。”
“真么想到,江南四大豪门之中有两家资助格物院呢。”
“格物院有的混啊。”
……
石越谈笑之间,就将匠人与学徒们最担心的户籍问题与金钱问题解决了,剩下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选人之时,以什么为标准——学徒倒也罢了,但毕竟应聘教习的匠人足接近三千人,而格物院大约只能招收一千人名匠人,余下的只能暂且做学徒,那到底按照什么规矩入选教习呢?他们还真害怕因为石越这些官老爷的个人喜好而随意,决定,那将失去了公平xng。
听着各位匠人窃窃私语讨论这个问题,石越笑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农林牧渔,饮食糖果,纺织服饰,手工业,交通运输,医『药』卫生,休闲娱乐行业,甚至于工艺美术,这些手艺与技巧涉及方方面面,我是法做出专业的分辨,就算我做了决断,你们也不会信服,但是,我不行,并不代表别人不行……”
此言一出,顿时挑起了匠人与学徒的兴趣,乌烟瘴气的起哄:“谁?谁有这个权威?”
“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
石越见火候已到,向身后一直,一名仆人着一辆轮椅,慢慢的上了高台。[
轮椅上坐着一人,神情滋润,满面红光,虽然看起来年岁不小,但却透着一股幸福的精气神。
“这谁呀?怎么还坐着轮椅?”
“不就是一个老头子,有那么厉害?”
“这人其貌不扬,也看不出哪里出众啊。”
石越看着欧阳流风那红彤彤的脸『色』,心想着这老家伙最近可被淑妃滋润的不错啊,精气神看起来比我还好呢,轻轻笑道:“欧阳先生,显摆一下吧?”
欧阳流风笑着向众人摆手,很淡然、很自信的说道:“父老乡亲们,大家好,我就是欧阳流风,修皇陵的那个欧阳流风……”
呼!
他刚刚自爆姓名,下面人的惊得鸦雀声。
“怎么?他就是天下第一制工大师——欧阳流风?”
“他居然没死?”
“他怎么敢出来呢?”
关于欧阳流风的传说,在民间传的神乎其神,什么木牛流马,机关玄术,撒豆成兵,各种光环都罩在欧阳流风的头上。
至于欧阳流风有多大的影响力呢?
这样说吧,许多行业把欧阳流风尊为祖师爷,还有个别行业给欧阳流风立下祠堂,建造庙宇的。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欧阳先生居然还在世。”
“欧阳先生是格物院的院副吗?”
“有了欧阳先生,我们就是白干,也心甘情愿啊。”
……
他们把欧阳流风当成了这个格物之学的‘神’,有了欧阳流风,他们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
但更为惊讶的还是蓝剑、雷冬、张正、董军、朱朝等三十几位官员,以及陈思凡、耿老夫子这些文人墨客,同一个疑问在他们心中升起——欧阳流风怎么敢重见天日?福王怎么会放过他?小皇帝怎么会放过他?康善真怎么放过他?欧阳啊,你隐姓埋名好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