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向三毛看了一眼,睫毛轻颤、咬着粉唇,面色有些犹豫!
三毛不屑的撇撇嘴,鄙视道:“你和便宜姊夫都那样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装什么装呀?”
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
石越对三毛的出位举动很无奈,望着幽兰,好奇道:“幽兰,你还不相信我吗?”又偷偷向她挤眉弄眼:“咱们可都那样了呢。”
幽兰收到石越的挑逗,芳心砰砰直跳,招呼三毛把自己扶起来,向石越道:“哪里是不相信你?我是怕我说出那帮匪盗的底细,就把老爷给吓跑了。”
石越不屑道:“什么底细,居然能把我吓跑?放心吧!咱们是一家人,老爷为了你和三毛,粉身碎骨浑不怕。”
三毛撇撇嘴:“大脸不害臊!一家人?哼……你终于承认你俩有jq了。”
幽兰心虚、又懒得与三毛争辩,装做没听见似的,叹口气道:“你一定知道名震天下、闻风丧胆的弑血盟吧?”
刚说完,便眨着期盼的眼眸,生怕石越因害怕而变了脸色,又或者与自己断绝关系!
那样……那样自己可就伤心绝望、回天无术了。
“阿姊!你……怎么说出来了?”三毛也张着小口,对幽兰的直言相告,甚为惊诧,一双滴溜溜在了石越身上。
令两人出乎意料的是,石越却没有任何有异常人的反应,不惊慌失措,不进退失据,反而笑颜如花、饶有兴趣的追问道:“弑血盟?嘿嘿……不好意思,没听过!”
三毛闻言,一脸惊诧,扑通一声,大头朝下、栽倒在了地上。
你妹的,寒蝉我孤陋寡闻,也不用这么夸张吧?石越红着脸摇了摇头,猜疑道:“弑血盟?难道是杀猪的盟会吗?名字倒是好拉风啊……”
幽兰气得翻了个白眼,撅着嘴巴惊愕道:“坏人,你真的不知道?”
石越摇了摇头!
三毛从地上爬了起来,鼻青脸肿的说道:“便宜姊夫,难道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居然连弑血盟都没听过?”
“我可告诉你,撒谎不是个好孩子!你怕就怕了,何必捂着耳朵晃铃铛呢?”
石越翻了个白眼、哼道:“你说对了,老爷我还真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弑血盟怎么就那么厉害?我神兵天降,怕谁呀?”
心中却想着:弑血盟?多半是一个厉害的佣兵组织!但是自己一生不知道与佣兵战斗了多少次,对此、早就麻木了。
幽兰喘了一口娇气,凝重道:“弑血盟是天下间最古老、实力最强、执行速度最快、隐藏的最深的,杀手盟会。”
“隐匿在其中的高手数不胜数,而且,会以一种松散、却又分布广泛的方式,出现在你的身边。
幽兰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声音变得颤抖了许多,“他们或许是富得流油、大腹便便的商旅,或许是庙堂之上的高官,或者是江湖之远的侠客,也可能是菜市场讨价还价、卖菜的老大爷。”
“总之,只要被弑血盟列为追杀目标,那人一定是死翘翘了……”
石越闻言,不由得表情凝重起来,他深深知道,这种无孔不入的人员布局,才是最专业,最恐怖的杀人手段,与自己前世所领悟杀人艺术、不谋而合。
总之一句话,杀手不见得一定是位武功高手,但是却一定是个伪装极手段极高的强手。
看来,弑血盟的老大,也是一位深得杀人艺术三味的狠人呀!
石越虽然凝重,却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冷静的追问道:“这么庞大的杀手组织,为什么要追杀你与三毛呢?”
“还不都是祸起萧墙?”幽兰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与三毛都是雁荡门的三代弟子,我师父便是雁荡门的门主。”
“只是我师叔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一直处心积虑的想坐上门主之位,陷害了我师父无数次!师傅慈悲为怀,每次都对他网开一面,不忍为难师叔。”
石越接口道:“对待恶人,唯有高高得举起屠刀,一味的仁爱忍让,只会助长恶人的嚣张气焰,该杀的就杀,无须顾忌。”
三毛举起大拇指,赞许道:“姊夫说得对呀。”
“呸……用你拍马屁?你给我闭上嘴巴。”
幽兰白了三毛一眼,看着三毛委屈的低下头,又哀伤道:“直到有一天,师傅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吐血七天,血脉贲张,请了许多高妙的郎中,仍查不清楚师傅的病因。师傅心中便知自己时日无多了,再三思索,便要将门主之位传给师叔。”
“事出反常必有妖,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染上奇病呢?”石越一脸的疑惑。
三毛突然狠狠的钻起了拳头,叫道:“我小孩心xing,顽皮浮躁,心中就对师叔有成见,根本不待见他,夜半三更尿急,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悄悄地潜到了师叔的房门口尿尿。”
石越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听到了什么?”
说道此处,三毛眼睛红红,无力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忿忿道:“我听到师叔与他的弟子们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只是其中一人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的,说是师叔给师傅下了一种致命的毒药,让师傅早死,然后他好接替门主之位。”
原来如此!
石越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长声须臾。
三毛又接口道:“我心中气愤,一不小心,便弄出了响声,慌忙逃走,将这个消息告诉我阿姊与师傅,师傅此时才追悔莫及,暗叹自己心慈手软,终究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