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失火了?谁干的?”
刘宝和喝得醉意熏熏,正在梦中抱着美人调戏温存,被手下的兄弟叫醒,气得想要骂娘,但听着格物院失火,吓得登时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全,只穿着裤衩噗愣愣的跃下床来,冲着那名兄弟大骂,“狗日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帮废物。”
那命百户自知有错,不敢反驳。
刘宝和来不及穿裤子,拿起钢刀,只穿着裤衩就往外跑。
“大人,您不穿裤子吗?”那兄弟糯糯说道。、
“穿你娘,格物院出了事,你我卵蛋都要被割掉,还穿你娘个裤子。”刘宝和大骂一声,拎着刀往外跑。
到外面向北一望,火光冲天,人影嘈杂,喊声阵阵——果然是那些匠人的宿舍着火了。
刘宝和踢了那兄弟一脚,“你速去通知石副使,不得有半点隐瞒。”吩咐完,就拎着刀,向火场跑去。
塔塔算计的很好,那一千多名匠人真要一个个杀死,那要费多少力气?而且石越手下那些黑衣卫也绝对不会给自己那么好的机会。[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火攻。
塔塔打定了主意,就准备火油、硫磺等放火物品,所带只有二十几人,人不多,但贵在精,这二十多人任何一人拿出来,都有千户的实力,而且这些人都是死士,不惜死,口中含了毒『药』,只要被抓住,立刻咬破了毒『药』,自尽而亡,如此一来,也不怕被严刑拷打泄了密。
这些黑衣卫中只有五百精锐,还分散在各处,守在门口的都是一些散兵——刘宝和跑去睡觉,三名百户说说笑笑,哈欠连天,手下的兵又怎么会尽职尽责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塔塔等人身怀绝技,便趁着夜黑风高,『摸』进了格物院,又按照程野送来的地图,『摸』准了匠人们的住处——千人的住处,占地面积极大,人来少了,完全不够。
塔塔带着二十多人先是用『迷』风散,将守在近处的黑衣卫『迷』晕,急忙将围着住处将火油泼上去,硫磺之物也撒上,随后点燃。
轰!
在那一瞬间,火光冲天,将匠人的住处完全包围,火借风势,熊熊蔓延开来。
看着烈火油烹,黑烟弥漫,塔塔没有急着逃走,而是得意的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什么格物院?什么天一号,看我不如何将你们一网打尽,烧吧,尽情的烧,烧成灰烬,烧得干干净净。”
“塔塔护法,我们快撤。”手下死士急促道
听着已经有喊杀声传来,塔塔也知道不可久留,立刻要带着人撤走。
但是,正在他要走时,回眸再一看那火光,不由得呆住了,停下脚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二十几名死士回眸一望,也呆住了。
因为他们忽然发现,好像宛如有一道天然屏障,忽然就从外向里燃烧的大火给阻隔住了,大火燃烧到那里,明显就减弱下去,熊熊大火好像丧失了烈xng,居然成了温火——如此诡异的一幕,让人几乎法相信。
而且,塔塔还只听着被大火围困住的匠人住处里面吵吵闹闹,但却不见一人出来,也听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都不怕火吗?[
塔塔心中失望之极,茫然措之时,就听一声大喝,“贼子,哪里跑。”刘宝和手下的两名百户李兴和王狗子已经带着黑衣卫扑过来。
李兴和王狗子知道一旦这些匠人烧死了,他们也没一个能活命,迅速将塔塔等死士包围,另外一部份人急忙赶去救火,而且他们一边救火,一边也心中奇怪不已——为什么火外面烧的猛烈,到了里面,宛如遇到了什么东西,立刻就减弱了许多呢?
而且,最初还能听到那些匠人『乱』哄哄的吵闹声,可是过了一阵,居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里面宛如死寂。
难道被浓烟熏死了?
这些救火的黑衣卫大惊失『色』,立刻加紧救援。
正待此时,在火光缭绕下,就见距离火场五十米远处空地上忽然呼啦啦的钻上来许多人,还有大惊之后的放松。
“哎呀,谁这么缺地,居然放火烧屋?”
“幸亏有地道,不然咱们都被烧死了。”
“光有地道也不行呀,幸亏这房子是能防火的。”
……
看着地道中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听着他们大声说话,塔塔当然知道了他们就是那些匠人,心中如死灰,气得哇哇大叫,“痛杀我也。”他论如何也不明白,怎么偏偏建设有地道呢?
而这,就是欧阳流风与贼眉、鼠眼的厉害之处了。
欧阳流风是建造过皇宫,皇宫建筑雄伟,贵重,但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防火,欧阳流风建造皇宫最为突出的好处就是放火,同样,欧阳流风在建造格物院时,就出了设计图,是按照圆形建筑,每隔七间就空出一间,用三合土填实,直至房顶,形成一堵五米厚的隔火墙,大火遇到这堵防火墙,虽然火借风逝,但仍是大打折扣,而这,正是塔塔见到大火突然减弱的原因。
但是大火可以减弱,浓烟却法驱散,人处于浓烟之中,也会窒息而死,贼眉、鼠眼便又设计了地道——整个地下工程贯穿格物院,而匠人的住处只是其中一处而已。
有了防火墙与地道,这些宝贵的匠人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便跟着贼眉、鼠眼,着欧阳流风,趁着大火减弱之际,从密道中钻了出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