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曾山虽然心里素质强大,但被娇娘那双妩媚到极致的眼眸望过来,整个人都被电了一下,骨头都差点酥了,但这个电可不是仰慕的电,而是足以将灵魂给电得破散。
娇娘美眸在曾山身上飘过,并没有过多停留,她是不会让曾山起疑心的,转身向燕荆盈盈拂礼,“民女叩见皇上,多谢皇上体谅。”
燕荆哪里会让娇娘给自己跪下——『奶』『奶』的,这是自己的师娘啊,真给自己跪下,师傅还不打爆自己的头?急忙将娇娘虚浮起来,笑道:“娇娘快快请起,需多礼。”
群臣的耳朵都支愣得高高的,想着听娇娘怎么与小皇帝说话,这一声‘多谢皇上体谅’包含了太多的深意?皇上体谅你的什么?难道是皇上暗中使的手段?还是心之意?
这里面的学问大了,群臣怎么也琢磨不出来,但曾山却耳根子『乱』颤。
曾山对周玉清干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明镜的,那一幕幕,不知在梦中出现过多少次?周玉清化身为地狱判官,来索自己的命,他数次的被吓醒,而娇娘自从在欢歌湖自尽,曾山心中就彻底松了一口气,以为此事终了。
但谁能想到,娇娘居然在今日重现京城,而且又与皇上之间还有着某种复杂的关系,甚至于皇上都不让娇娘给他下跪,还热情的虚扶娇娘起来,神情之间十分恭敬。
这些种种,都让曾山隐隐觉得头皮发麻。[
怕什么,来什么。
康善真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笑道:“娇娘,民女之名谬矣,你爹爹当年可是名噪一时的平州盐铁使呢,若非你爹爹受到陷害,你也是官女之身呢?何必妄自菲薄呢?”
转头,又指着曾山,道:“当年,曾大人就是大燕盐铁使,是你爹的直属上司呢,那个……当年你爹官司缠身,曾大人还百般为你父亲奔走呢,曾大人,算起来你对娇娘还是有恩呢?是也不是?”
曾山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看着娇娘一双盈盈妙目望过来,讪讪的挤出笑脸,“是啊,当初,我……我对你爹爹之事,也是惋惜不已,痛心疾首,你爹,当年可是一个好官哪,奈何……奈何就一步踏错终身错,我也竭尽所能为你爹争相奔走,但……哎,时事造化啊。”
他说的痛心疾首,一副娇娘的恩人样子自居。
下面但凡有些资历的大臣,都知道这桩案子中有诸多蹊跷,而且,曾山当年为了掩人耳目,真的是在台面上唱笑脸,极力为周玉清奔走,私底下干的落井下石之事,谁也没看见,所以,听着曾山回忆往昔,俱都以为是真的,居然还有几位大臣点头附和,深以为然。
人虚伪到这个地步,依然可救『药』。
娇娘看着曾山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恨的要命,但此刻绝非算账的时候,忍住痛,娇笑拂礼:“多谢曾大人为我爹做过的一切,小女一定会感激在心的。”
曾山慌里慌张道:“不用谢,不用谢。”
“哎。”白莫愁脱口而出,“这等大恩,岂能不谢,不仅要谢曾大人,还要感谢曾大人的八辈祖宗呢。”
这他娘的是什么话?
下面群臣喧笑不止
“咳咳……”
曾山被呛得咳嗽不止,对于白莫愁的嘲讽,心中又恨又怕,闷头饮酒,不敢去接话。
康善真向彭五示意,彭五擎着康氏家谱走来,康善真接过家谱,道:“康门自我之后,人丁虚,倍感孤寂,娇娘娴熟文雅,心地良善,出身青风之家,身如浮萍,今日终得如康府,为我之义女,我老来得女,心中喜不自胜……”[
他想到自己的晚年,还真是凄凉,言语哽咽,神情极为孤寂。
娇娘看在眼中,急忙向康善真跪拜,道:“义父在上,受娇娘礼拜,从今以后,娇娘就是您的女儿,当为您排解孤寂,为您养老送终,群臣再侧,皇帝在上,娇娘如违誓言,愿受天谴。”
“好!好啊!”
康善真将娇娘扶起来,指着她,向群臣说道:“从此,娇娘继承我之衣钵,希望群臣能一礼待之,万勿轻视。”
听着康善真说的如此郑重,那些康善真一系的大臣俱都站起来,神情整肃,向娇娘深深作揖,虽然一言不发,但足以表明他们认可了娇娘的身份——从今以后,娇娘一言一行,可就代表了康善真,这毕竟不是普通的义女,这是接受了家风之礼的女儿啊。
娇娘美眸瞭望过去,一眼就记住了这些大臣,向他们盈盈拂礼,道:“各位大人,娇娘日后会一一登门拜谢。”
那些中立的大臣也向娇娘含笑示意,也认可了娇娘的身份。
萧炎、程野、田焚等人则眉头紧蹙,不明白康善真在玩什么花样,他们想着康善真只有一个畜生儿子南霸天,现在南霸天死翘翘了,康善真孤寂潦倒,收养一个义女,伺候他养老送终,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康善真非要弄得这般声势浩大,搞出家风之礼,广而告之,这又是何用意呢?
只有曾山如坐针毡,隐隐觉得背后有些事情似乎要被翻上前台,心事极为复杂,喝过了几杯酒,神情慌『乱』,就要起身告辞。
康善真却起身说道:“曾大人这叫告辞?我还有事相求呢。”
曾山笑道:“康指挥使有什么事要求我啊?”
康善真指着娇娘,一副恳求的样子向曾山说道:“见微知著,以小见大,娇娘之人品,我身为义父,自然熟稔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