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家聪明一世,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石越若有深意的看着刘殿忠,说道:“刘东家可曾经是萧炎老贼的人啊,尽管现在你被他一脚踢开了,但是,你敢与我合作吗?萧炎老贼若是知道此事,会不会对你使出更严厉的手段?”
“啊?这……”
刘殿忠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复杂之处,狠狠的一拍大腿,狠狠道:“哎呀,我是懵了,居然忘记了此事,萧炎老贼若是知道此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扒了我的皮都是轻的。”
石越哼了一声,“所以啊,我就说嘛,与刘东家合作,还需要机会吗?现在……不合适啊。”
韩圆也拍着一脸懊恼的刘殿忠,看似安慰,实则激将道:“哎,刘东家,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可对你却如水中月,镜中花,你看得到,却『摸』不到,只好便宜了别人,这机会对刘东家真心太可惜了,要知道,只要你与天一号合作,瞬间就可以咸鱼翻身啊,可惜,太可惜了。”
石越也惋惜道:“机会,机会就这么溜掉了,其实我也很欣赏刘东家的能力与实力的……”
韩圆与石越两人这般挤兑刘殿忠,就是将刘殿忠放在火上靠啊,人在绝望之时,那股怨气会蹭蹭的往上窜,刘殿忠现在就绝望透顶,想着这等大好机会放在眼前,连石越都对自己青睐有加,可到头来居然畏惧于萧炎的势力而不敢与借助天一号东风,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念及此处,刘殿忠怒火上涌,也豁出去,向石越跪下,磕头道:“请……请石副使给我指一条明路。”[
“刘东家,快起来。”石越急道。
“不,石副使,请您一定给我指条明路,否则,我长跪不起。”刘殿忠已经完全被石越牵着鼻子走了。
“哎,那个……”
石越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与我合作之事,不要对任何人讲,与我接触之事,也要保密,平州合作之事,却要立刻运作起来,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就算是我的人,我……一定会维护你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好,我保密,我一定保密。”
刘殿忠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萧炎知道,一定小命不保,而且,石越的意思他也听得明白,只有把平州的天一分号做起来,他才算是石越的人,石越才会保他,否则,他还是身如浮萍。
“好,刘东家也是个明白人。”
石越虚扶着刘殿忠起来,向他敬了一杯酒,道:“事关刘东家身家『性』命,万万不可马虎大意。”
石越就是故意激将刘殿忠,让其知道厉害,不让他将信息传播出去。
——因为,石越知道这段时间,不仅萧炎会盯着刘殿忠,就算是曾山,也会盯着刘殿忠的,甚至于今日刘殿忠来到天一号,曾山与萧炎都会有所察觉,甚为上位者,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刘殿忠急忙再一次保证道:“石副使放心,我不是个糊涂人,这里面的事我知道轻重。”
“如此甚好。”
石越又道:“待会送刘东家出门时,少不得的再让刘东家受一些苦头……”
“滚,姓刘的,你何曾在天一银行存过银子?不要脸的东西,那是集云号的银子,与你有什么干系?”
刘殿忠被石越一脚踹出来,“好吃好喝招待你,还蹬着鼻子上脸?滚,不许在天一银行门口耍赖,来人,给我『乱』棍打走。”[
一帮伙计窜上来,扬着棍子,往刘殿忠身上招呼。
刘殿忠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跑开,引来数人观望,人群中有几个人,看到刘殿忠这样子,显『露』出讥讽的笑。
刘殿忠虽然捂着脸抱头鼠窜,但听着那几个人笑声不善,偷偷抬头一看,心中倒吸了一口浊气,暗叹石越谋算深远,刚才石越要将他棒打而出,他还不太情愿,现在终于服气了。
——因为,讥讽他的这几个人,刘殿忠与他们都是老熟人啊,他们都是萧炎、曾山的眼线嘛。
“好险,真的好险。”
刘殿忠捂着脸,心想着幸亏是被石越打出来的,要是被石越笑脸送出来的,自己必死疑,他连滚带爬的向那几个人逃过去,口中大叫道:“连兄,陈兄,快来救我……”
那几个人急忙虚情假意的将刘殿忠搀扶出去,一人故作关心的追问道:“刘东家,你怎么被打出来了,石越这厮好凶悍,真是没天理了。”
说话的这人姓连,正是曾山的眼线,刘殿忠急忙诉苦:“连兄,我现在失了萧丞相的宠,家业难济,孤苦依,想要取银子买几房丫头安享晚年,哪里想到石越居然不给我银子,我上门讨要,却又被『乱』棍打出来,真是……真是霸道至极啊,连兄,您是曾尚书的门人,你有权有势,不如……不如您帮我上门讨要,可好?要出银子来,我分您一半,这银子可不少,足有二十万两哪。”
“哎呀,这事……待我回去与曾尚书商议一番,放心,曾尚书绝对不会不管刘东家的。”
那个姓连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完成了任务,他又哪里敢帮着刘殿忠去要钱,那与找你有何两样。
姓陈的也宽慰刘殿忠几句,便与姓连的一同远去。
刘殿忠又哽咽半天,见人监视,才落魄的往回走,心想着:『奶』『奶』的,这条老命总算保住了,京城危险重重,说不定哪天就被萧炎和曾山给弄死了,不成,今晚就滚到平州去。
“刘殿忠那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