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吴兵会如此决然,更未曾料到他拿起钢刀不是为了杀人,而是直截了当的『自杀』。友情站,百度请搜索
他这是认罪了,而且甘心自刎而死,不给自己一点希望。
“啊!不要……”
吴兵身后的那些兵痞们俱都惊叫起来,但他们却法阻拦。
“兄弟。”雷大虎迅疾的扑上去,但也来不及阻止吴兵决然的刀势。
小花公子满眼湿润,心中震撼不已,可是身有‘残疾’,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相助。
危急关头,也幸亏石越有力挽狂澜的手段。
当!
又是一枚石子『射』出去,准确误的打中了刀柄,啊的一声,吴兵虎口被震裂,腥血流出来,钢刀叮当落地。[
有惊险!
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唯有萧炎一脸的愤恨,冷不防又是被白莫愁抽冷子搧了一鞋底子,脸颊再一次‘发育’,都抽出血来了。
“老流氓,你又打我。”
萧炎愤恨比,急忙躲在亲兵后面,捂着脸,又是懊恼,又是委屈的大骂:“哪里来的鞋底子?”
他清楚的记得,白莫愁搧了自己两次,两只鞋都在自己手里呢,他哪来的鞋子啊?
萧炎向白莫愁身边的石越望了一眼,见他脚下少了一只鞋子,不由的勃然大怒,“你们一对流氓,真是辱没了斯文。”
白莫愁哈哈大笑:“我辱没了斯文不要紧,总比你辱没了祖宗要好。”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萧炎大怒:“你给我说出个道理来。”
白莫愁哼道:“人家吴兵知错就改,要自刎而死,你偏偏骂人家要竖子行凶,你的嘴巴没把门的,胡『乱』说话,我用鞋底子给你纠正一下,让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哎,搧你这一鞋底子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好累人啊,但谁让我是当朝御史呢,监察百官,乃是分内之事,想脱也托不掉,奈啊。”
“你……”
萧炎气得都要哭了,“老流氓,我……我跟你拼了。”说完,也要用鞋底子抽白莫愁。
白莫愁往石越身后一躲,侧面伸出一个头来,道:“来,你想搧我?哈哈……先过了我女婿这一关,只要你有胆子,尽管来搧,欢迎来搧,就怕你萧秃子没种。”
看着石越那副杀气凛然的样子,但凡是个智商健全的人,都不会上去硬碰硬。
燕荆也赶过来,向萧炎哼道:“萧丞相严肃点,此情景感人肺腑,焉能容得了你这般放肆?”
萧炎欲哭泪——明明是白老流氓惹事,现在自己反而弄了一身臊,委屈啊。[
这帮人,就是里应外合欺负我来着。
萧炎现在是看明白了,燕荆、康善真、石越、白莫愁,花泪,甚至于蓝剑,都早就串通好了,煞费苦心,为的就是抢夺九门参赞的位置,而且志在必得——可是,他们为什么急着要争抢这个职务呢?
难不成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
萧炎想到这可关键之点,惊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吴兵自己都不知道手中的刀怎么就被打掉了,心中奇怪,但求死、悔过之心甚为坚决,又拿到要自刎。
雷大虎早就知道石越的计划,冲过来劈头就是一掌,将吴兵打倒在地,大吼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想把杀人的责任全部一人扛起来,没门,生死大事,自有律法侦查,岂容你『自杀』,毁灭认证?”
“雷老虎,你……你什么意思?”
吴兵看着雷大虎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一百个不服气,“你牛掰什么?想当初,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哈哈……”
雷大虎吼笑:“什么意思?这些兵痞杀人越货,事关重大,来人,将这些闹事兵痞压入黑狱,由黑衣卫严加审问,其余衙门,不得干涉。”
他口中所说的其余衙门,自然指的是京都府尹李洪成——这厮算是萧炎的人,吴兵等人事关重大,以后还有大用,怎么可能交给他们?那样,吴兵等人还真就丢了『性』命。
萧炎此刻已经后怕的冷汗淋淋,还哪有阻止的意思,再说了,局面大错铸成,他想阻止?可能吗?
一帮凶神恶煞的黑衣卫冲进来,将那二十几个闹事武将先给一股脑绑走。
事情终于圆满解决,百姓们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
小花公子也长出了一口浊气,与石越对视一眼,隐藏不住眸子中的兴奋和喜悦。
文武大臣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这时候朝堂之上少了两个人,一个是自作孽不可活的赵硕,他实在是没脸面再出现在朝堂之上。
另外一个,就是称病退朝的田焚。
萧炎宛如行尸走肉一样,耷拉着脑袋,双眼神,空洞物,但是心中却在一刻不停的滤清着事情的真相,越是琢磨,越是不对味儿。
——因为他发现了,从石越与程野争相出兵,强迫程野立下军令状,再到石越谏言燕荆为车病封侯,并且派枢密使徐天红去迎接,再到曾山远赴平州处置刘殿忠一案,再到九门参赞纷争一事,都是一个个的连环陷阱,引诱着己方人马一个个的往里跳。
现如今,一张形的网已经将自己围拢起来,慢慢的收紧,若是应付不当,极有可能万劫不复。
石越啊,此人误我大事!
萧炎脑中念头又一个念头的闪过,苦苦思索破局之策。
燕荆万分高兴,眉开眼笑,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去,真想搂住石越狠狠的亲上一口——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