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早有应付之词,哈哈大笑:“众将官莫急,田将军如此吩咐,也是为你们着想啊。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
“什么?为我们着想?我们理解不了,请启年兄解释。”郝建冲着王启年瞪眼睛,若是王启年解释不好,立刻就要翻脸。
王启年不慌不忙说道:“各位千户有所不知,从石越所部黑衣卫,已经九门城卫得知,蒙古反贼已经将触角渗透进了各个军部,兵马司中,都有蒙古反贼的『奸』细混在里面,有些『奸』细说不定就已经混到了千户层面。”
“事情至此,极为复杂,在没有找到『奸』细之前,若是贸然放你们进去,万一真有歹人行凶,那岂不是追悔莫及?那些妻儿老小,如何能逃脱得了蒙古反贼的魔掌?”
“『奸』细?真有『奸』细?”
郝建、贾丰、罗东升闻言,面面相觑,搞不懂王启年是说的是不是真的,身后那些千户、副千户、百户们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此抱有怀疑。
郝建三人议论良久,终于带头说道:“启年兄,我们跟着田副使许久了,你我之间也十分熟悉,我在战场上杀过蒙古反贼,这足以证明我不是『奸』细吧?我要进去,请启年兄通融。”
王启年拦住郝建。
郝建一瞪眼睛,又把钢刀亮出来,大喝道:“你瞎了狗眼了,为何还要拦住我?”[
王启年也不着恼,道:“郝千户别动怒,你想一想,我若是放你进去,那你身后的这些千户也要进去,我放不放行?我若是不放心,这就是不能平等对待,若是放他们进去,万一其中就有『奸』细混进来,岂不是酿成大错?这责任我担待不起,还请郝千户海涵。”
这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所以明知道王启年说的话十分不靠谱,但是却法反驳他。
人群中,躲在最后面,有五六位千户,以及副千户见王启年应付得体,连连点头,猫着腰,跑开了。
王启年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就将那几人给记下来。
郝建还要硬闯,罗东升、贾丰将郝建拉出来,小声商议,“别鲁莽,咱们出去,找王宏策、陶磊、刘宝和问一下,听听他们说说,是不是在黑衣卫中混进了『奸』细,若是真的,自然不能大意,若是假的,那事情可就……可就麻烦了。”
郝建一听,神情复杂,背后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咬着牙,道:“走,事关重大,不得延迟。”
郝建、罗东升、贾丰三人又带着一众千户、副千户、百户等来到校场门口,想要出去。
但却发现,校场出口也被黑压压的田焚所部的亲兵包围,密不透风。
而把守城门的就是田焚的另外一名心腹:张申宏!
张申宏原来是田焚本部的副千户,在田焚升任黑衣卫副使之后,张申宏就升任千户,与王启年一样,算是田焚最铁的心腹——王启年长于内政,而张申宏却强在领军。
“张千户,你这是什么意思?”郝建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张申宏傲然道:“奉田将军之命,把守大门。”
郝建怒道:“你把守城门关我等何事?把门打开,我们要出去。”
张申宏昂首挺胸,眼睛抬到了天上去,“黑衣耳中混进了『奸』细,黑衣卫所部风声鹤唳,严加自查,为防止出现变动,防止『奸』细从中使坏吗,作梗,田将军已经颁布军令,任何不得擅自离开校场,除非得到田副使的特许,否则,格杀勿论!”说完,还晃了晃手中钢刀。
“你牛气什么,我偏偏要出去。”[
郝建怒气冲天,又喝了酒,再加上本来就看张申宏不顺眼,抽出刀来,就向张申宏劈斩过去。
“好啊,田将军的命令也敢不听,看我不将你拿下。”张申宏也扑过来迎战。
这边即将打起来,就听到军议的号声响起。
“军议了。”
罗东升将郝建拦住,小声道:“别激动,咱们去听听田副使到底要在军议上说什么。”
郝建忿忿道:“哎,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咱们啊,成了聋子,瞎子了。”
田焚屋中已经有了五六个千户,这些千户都是从他本部中亲兵提上来的,是他的死忠,听着他们对王启年对话的描述,田焚笑了笑,对王启年彻底放心了——处理这种动脑子的事,张申宏不成,必须由王启年去办。
田焚召开军议,郝建、罗东升、贾丰等千户、副千户、百户们俱都到来。
看着一张张铁青的脸,田焚也丝毫没有内疚之感,笑道:“事情紧急,没有告知各位将官,是本使疏漏了,现在,本使要向各位千户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哎,很复杂啊。”
田焚将王启年想到的那个理由重复了一遍,最后才道:“论是卫,五城兵马司中,俱都混进了蒙古反贼的『奸』细,而且数目很大,危险重重,所以,本使为了朝廷安定,为了皇上安危,为了众将的安全,得不得采取这种极端之策略,只等着查明真相,将蒙古反贼一网打尽之后,才能一切恢复如初。”
郝建、罗东升、贾丰等人闻言,眼眸中俱都藏着忐忑——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听着下面议论纷纷,田焚啪的一拍桌子,厚达三寸的理石桌面一声闷响,不可思议的裂开了。
见到那张桌面在田焚一掌之下裂成两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人再敢妄议。
诺大个军议厅静悄悄的。
田焚环顾四周,将每个人的忐忑眼神看在眼中,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