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只剩下了田焚与石越二人!
田焚沉着脸,望着石越的眼眸中,闪烁着茫然不解的询问目光,忽然,他轻笑了一声,叹气道:“石越啊,你可给我闯下了大祸啊!”
“祸从何来?”石越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我就不相信以你的睿智,会看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田焚也没有拿架子,随意的招呼石越坐下,推心置腹道:“咱们是自己人,我也不与你打诳语!刘文彩虽然是阴险的酸腐文人,但却是康大人刻意拉拢的对象,期望借此机会、获得文人的支持。”
“而北城帮则与刘文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虽然管辖着城北治安,却与北城帮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现在,这平衡被你打破了,康大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找我的麻烦呢!”
石越若有深意道:“田将军,岂不闻祸兮,福之所倚?”
“今日我与北城帮翻脸,却是我当机立断、刻意安排的,只是没有与田将军商量,倒让田将军为难了。”
田焚一怔,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从这件事情当中得到了什么好处?遂疑问道:“我倒要听听,你要带给我什么惊喜?”
石越凝望着田焚闪亮的眸子,笑道:“将军,经过北城遇刺一事,您声名显赫,威震朝野,深得康大人赏识。”
“可是,石三既然是您的心腹,便冒死说句不甘心的话,将军难道想要永远的在康大人的羽翼下过活吗?又没有想过与康大人一样,为皇上分忧?为大燕分忧?”
这一句话如同利剑一样,狠狠的刺进了田焚心里!
他的野心当然远大,“道悦和藏已久的野心,康善真所享受的巨大权力,田焚也满心向往。
只是,自己身处于迷茫之中,不知何时,才能鸿鹄展翅,翱翔夜空。
田焚眯着眼睛,看着石越那一张坚忍不拔的面孔,还有那闪烁着精光的清澈眼眸。
尽管石越说得很隐晦,但是他却明白石越的话中之意,聪明人说话,还需要说得那么直白吗?
“石越何出此言?田某却有些不懂!”田焚想要在试探一下石越是不是在诳他。
石越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凝重道:“田将军如果有更大的野心,便要把握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机会在哪里?”田焚不明所以,此言一出,便暴露了其与康善真一样的阴险本质。
石越心中冷笑,却循循善诱道:“康大人许诺将军封侯,皇上并没有立刻答应。”
“但是在第二天,皇上不仅为将军封侯,还赏赐将军金银,赐府邸一座,允许将军跨马游街,展示男儿本色,将军,您不觉得皇上所做的一切,过于热情了吗?”
过于热情?
田焚一瞬间便想通了石越的心思,这样考虑起来,皇上所做的一切,却是有些别有用心。
看着田焚陷入了沉思,石越面带凝重的等候一阵,才又循循善诱道:“以石三大胆猜想,皇上当天一定是找到了将军您的详细资料,例如身份、官职,将您从军以来,参加过的出生入死的战斗,立有什么功绩,都做到了心知肚明,深度剖析,然后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看着田焚有些发愣,石越神神秘秘道:“田将军,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田焚脑袋变得有些木讷,完全在跟着石越的思路走下去。
石越面容凝重,一字一顿道:“着意味着皇上从康大人的部分权利分给您,希望您能与康大人一同守护京城!”
“但是,又不太确定田将军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是以想借此机会、试探将军一下,看看将军能否领会其中深意啊。”
啊?
原来如此?
田焚从来没有将事情想的这么深远!
他觉得自己的荣耀只是因为沾了康善真的荣光,若是没有极端特殊的巧合或者反抗,自己这辈子无论升的多高,也要屈居在康善真身下。
只是,被石越这么一分析,田焚隐隐觉得,皇上却是再向自己很隐晦的抛出了橄榄枝……
一时间,田焚头晕目眩,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不知道该如何镇定下来。
石越又激将道:“当然,田将军若是安于现状的话,也可以将皇上的试探视而不见……”
“不!绝不!”
田焚冲动之下,喊出了口,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瞪圆了腥红的眼眸,怔怔的看着石越,决然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石越眯着眼睛,伪装出一副激动地模样,“我就是怕将军不敢迈出坚实的一部,才代替将军走出了一小步,现在听到将军心声,石三心中高兴莫名!”
田焚能得到石越这样的有勇有谋的心腹,能为他分析出其中隐含的利弊,不由得对石越更加高看了一眼。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追问道:“我到底需要做什么?”
石越道:“将军与康大人相比,缺少的是什么?”
田焚攥紧了拳头,笑道:“是威望。”
“将军说得对极!”
越深深一笑:“这也是田大人为什么不把扫平梅花教的重任交给将军,而交给他干儿子南霸天的真正原因。”
“因为,将军一旦独立领着一支队伍、打了胜仗,那便是一场大大的军功,您的威望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所有的荣耀在一时间,都会加在您的身上。”
“若是您手段稍稍强硬些,便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