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一脸好奇:“我哪里为难你了,你是神仙,算命这种小事,有什么难处?”
老道直直盯着他看,有气无力道:“破字,从男人的角度来解释,乃是‘剥石皮’之意,我若是算得不错,施主本姓为石,从字意而言,是施主自己剥了自己皮,说明你曾经干过自杀的蠢事,而且施主明明已经是死人了,怎么偏生还会活着?奇哉!怪哉!”
老道自言自语,皱纹似乎更深了:“难道我也有算错的时候?时运果然无法全然揣度。”
高人啊高人!
石越心中惊奇了涟漪:这个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老道居然能考量出我曾将自杀过?我从一百层楼跳出来、一跃而下,不就是自杀的壮举吗?
只是阴差阳错,穿越了时空,方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石越对老道十分钦佩,一时间倒不好意思计较他为何女扮男妆的唬人,又问道:“老神仙可能算出我以后的时命运吗?”
老道仔细的看着石越的眼睛,似乎能窥探到他的灵魂深处:“施主之命,老道委实无法揣测!”
石越心中一怔:自己这个天外之物,果然是个多余的东西!
老道又道:“不过,老道却可以看出,很多事情,因为施主的掺杂、而改变了行进的方向!”顿了一下又道:“能与施主结实,也算有缘,我送施主一桩物品,还望不要嫌弃!”言罢,吩咐小道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却又古老的锦盒!
小道童捧着锦盒,向老道看了一眼,小声嘟囔道:“师傅,这……这可行吗?”老道狠狠的瞪了瞪了他一眼,小道童十分不情愿的将锦盒递给了石越。
石越捧着锦盒,感觉沉甸甸的,朗声道:“老神仙的大礼,石越收下了!”
老道眼中闪过锋芒,又嘱咐道:“施主若得空闲,便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石越一一记在心里。
老道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十分疲惫:“两位施主,老道有些困顿了,需要休息,便让小徒送你们一程吧!”
石越见老道下了逐客令,便与九夫人一同走出了草房,小道童还要相送,石越却不愿意与这个鬼灵精同行,一脚给踢回去了。
小道童见二人走得远了,才一溜烟的跑进了屋中,对老道质疑道:“幽兰师姐,咱们骗点银子也就罢了,你怎么能把那师门的秘宝送给他呢?也不跟我三毛商量一下,这笔买卖,咱们做得可亏死了……”这小道童,原来居然叫做‘三毛’!
“三毛,你懂什么?”那老道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洁的贝齿,声音清脆,犹如珠落玉盘,动听之极。
“我怎么不懂?”
小道童做了个鬼脸:“幽兰师姐整天拿我当小孩子,好歹我也是妙手空空——空空堂的堂主!”
“三毛是堂主,三毛是神偷之王,行了吧?”被称为幽兰的老道用枯干的手掌在鬓角上轻轻撕扯,那张老树皮的面孔、居然生生被撕扯下来,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笑脸。
容貌娇美,笑颜如花,光滑晶莹的肌肤、泛起淡淡红晕,犹似粉装玉琢一般灵秀!
幽兰站起身来,肩膀一抖,破旧道袍落在地上,露出一身黑色武士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娇好的曲线,随手轻轻舞弄秀发,若隐若无传出一缕兰花的幽香。
“幽兰姐姐,你好香!”三毛贪婪的吸了一口气。
“贫嘴!敢取笑师姐?”她向小道童翻了个白眼,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师姐体香虽然好闻,差点害苦了师姐呢,呸……也不知道那恶人鼻子是怎么长的?好像比狼狗还灵呢!”
三毛拿出那张银票,翻来覆去的看,一脸的遗憾:“那家伙真有些变tai,不然今晚还能从美女姐姐身上炸出些油水来,不过师姐,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师门宝贝给了他呢?这买卖做得真是赔到家了!”
“你眼里除了银子,还能想点别的吗?”
幽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师门惊变,叛徒势众,咱们抢回了师门密宝,却受人追杀,若非师姐精通易容之术,只怕咱们早就与师傅、在九泉之下相聚了呢!”
三毛挠着头皮,一脸迷茫:“师姐,这些事情我自然早就知道,可与你将师门秘宝曾送给那个大恶人,又有什么干系?”
“你笨哪!”幽兰怒其不争的拍着三毛的小脑袋:“师姐问你,师门中人为何追杀师姐?”
“因为……因为他们想要抢夺师门秘宝。”
“那凭咱们姐弟的能耐,虽然东躲西藏、守得了一时,但能守得了一世吗?”幽兰循循善诱。
“不能!”
“那咱们能举手投降,将宝物拱手相送给那帮叛徒吗?”
“当然更不行!我三毛第一个不答应!”三毛年纪虽小,却挺胸抬头,露出一副不屈的模样。
幽兰叹了一口气道:“正因为咱们守也守不住,又不甘心被叛徒抢去,所以,只好为秘宝找一个新东家了……”
“原来如此,师姐,你果然比三毛我还狡猾呀!这是典型的栽赃陷害。”
三毛竖起大拇指,万分得意道:“那大恶人还以为拿到了什么宝贝呢!岂不知是中了师姐的诡计,说不定明天上午,大恶人就会成了咱们的替死鬼呢!”
“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幽兰嗔道:“他若是死了,谁给咱们保护师门秘宝?”
三毛一脸不愤:“师姐,你看他那自大的模样,能保证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