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茫然无措,眼眸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突然,石越横向着从人群中窜出来,横眉立目,大手挥起。
啪……
一记凶狠的大巴掌袭来。
只把曾通打得飞了出去!
石越却不想这么简单放过曾通,一把揪住了曾通的脖领子,抡起大巴掌,对着曾通的小白脸,就是一顿狂轰烂炸。
啪啪啪……
那掌击皮肉的声音,声声刺耳,把围观的百姓都吓得惊呆了。
石越七八个大巴掌轮下去,曾通口鼻窜血,脸肿的像个大猪头,再也看不出一点那小白脸,清秀的模样。
石越打得够了,一脚将曾通踹到在地,怒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居然敢当街调戏白御史的女儿,犯了大燕律法,当承担罪责!”
这一句话,虽然简洁,可是却给曾通定下了犯罪的性质。
白素吓得躲在了石越身后。
大庭广众之下,虽然她不敢与石越过分亲近,但仍抓着石越后腰上的衣衫,委屈道:“坏蛋,你怎么才来?我……我被他弄伤了……”
石越发泄够了,回头见到白素衣衫被撕扯下的玉臂上,有两道殷洪的血迹,想来是曾通犯下的罪过。
看着那白玉无瑕的手臂,突兀的染上几点嫣红,石越心中很是疼痛。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吹拂了一下伤口,才拿出手帕,细致的在白素的胳膊上缠了几道,温柔的说道:“疼吗?”
白素哪里想到矫健伟岸的石越会这么温柔?
感受到他的似水柔情,白素眼眸中闪烁着泪花,低声呢喃道:“你一吹,我就不疼了,不过,你怎么才来保护我?害得我受伤了……”
石越俏皮的眨眨眼睛,促狭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
“呸……谁是你媳妇!”
白素狠狠的瞟了石越一眼:“这档口,你还跟我说什么荤话?”
石越在白素耳旁吹了一口气,笑道:“素素,我是故意的,为了让你永远不用担心再嫁给曾通,才想出这么个一劳永逸的妙计啊。”
“一劳永逸?”白素茫然不解,但心里却十分欢喜。
石越不理会白素,转头对众百姓道:“父老乡亲,我是石越,大家还认得我吧?”
这条街道,正是由石越所管辖。
众百姓自然对石越十分熟悉,也因为他铲除北城帮而声名大振!百姓们相信他,隐隐把石越当成了他们的保护神!
有大胆的百姓感恩道:“石百户,我认得你,就是你铲除北城帮,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
百姓们交头接耳,纷纷举手称赞!
石越十分得意,又指着曾通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当众调戏良家女子,女子誓死不从,这混蛋就要霸王硬上弓,撕破了人家的袖子,是也不是?”
百姓们哪里知道曾通的来历?
仅仅以为他是个富家商人的纨绔子,纷纷附和道:“石百户说得对,事实的确如此。”
石越道:“如此甚好,案情水落石出,这厮当街撕扯女子衣服,想要玷污良家女子,已经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该当抓进牢中、严加审问。”
众人尽皆叫好,赞叹石越秉公执法。
一会的功夫,孙猛等人便带着人前来,石越说明情况,便吩咐孙猛将曾通带走。
曾通哪里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一只猛虎?
脑中转了一个弯儿,顿时也明白,知道自己中了算计了:白素哪里是什么孤身逛街?分明是与石越四处游玩,从而下套、引得自己钻进了陷阱之中。
曾通有苦说不出,又听闻石越要将自己抓进黑狱,心中怕的要死,急忙谄媚的招手道:“石百户,我是曾通啊,你……你不认得我了?”
“曾通?哪个曾通?”
石越一脸诧异,盯紧了曾通肿胀的脸,一阵摇头。
平心而论,此时,即便是曾通的老娘、亲自前来,也不见得能通过这张猪头一般肥嘟嘟的大脸,认出曾通的身份。
曾通明知道石越装傻充愣,却不得不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挣扎道:“石百户,我是礼部尚书曾山的儿子——曾通啊!”
石越一听,上前在曾通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勃然大怒:“满嘴放狗屁,礼部尚书曾山的儿子——曾通,那是普通人吗?”
“那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是所有文人的楷模!品质出众,气量高雅,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
这一连串的大帽子扣下来,倒让曾通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因为一旦承认,那不仅自己的士子名声被毁了,就连老爹曾山的名气,也会一败涂地。
这个卑劣的名声,他曾通受不起。
石越看出曾通的犹豫,又狠戾的追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状元郎曾通?”
曾通心中恨死了石越,这厮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这下可怎么办啊?承认也不好,不承认也不好,两头为难。
石越见曾通不答,又指着曾通问白素:“白小姐,你认得这登徒子吗?他到底是不是文状元曾通?”
白素看着石越那张做戏的脸,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想到曾通害怕了,连连摆手道:“我不是曾通,我说着玩的,我真的不是曾通……”一边说话,心中却有泪水在流……
白素闪烁着眼眸,却一脸不解。
心想着怎么这么奇怪呢?曾通怎么就不是曾通了?
石越就等着曾通这句话,大吼一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