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凡伪装出一副胸怀宽广的模样,也不去理会马无常的那一张臭脸。
站起身来,向众才子拱手笑道:“各位才子,能在这里与大家探讨学问,陈某人感到无上荣幸,指点什么倒也谈不上,只是互相切磋一下学识、经验,期待共同进步!”
回眸又对马无常笑道:“马公子,你说呢?”
马无常再也没有了方才的霸气,摩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讪讪笑道:“陈大家说得对极,对极……”
陈思凡大笑,拍着马无常肩膀,笑道:“好得很,那一会儿陈某人一定要和马公子好好切磋一下,一言为定啊。”
啊?
好好切磋下?
马无常心中大汗,真想脚底抹油开溜,但是想着李闲鱼那副自画像,着实又舍不得,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着撞大运。
只是经此一幕,马无常的嚣张气焰,登时被压制了下去。
石越躲在后面,看着马无常那张颤颤兢兢的模样,脸上写满了鄙视。
世上千百人,有千百人的活法。
老实之人永远辛勤劳作、不惹是非;
纨绔之辈永远嚣张到底、直面敌手!
这都是活得真,有自己的坚持……
而马无常若是一位的玩酷到底,虽然人品恶劣了些,还能占一个‘真’字。
但是,这幅软的欺、硬的怕的虚假面容,却让石越痛恨到了骨子。
说明这个家伙只是靠着自己的后台作威作福的蠢材,自己能装多大的b,靠的不是自己的本事,而靠的是自己的后台有多硬!
通过马无常的无耻嘴脸,可以很明显可以看出,他连陈思凡都害怕成这般模样,后台又能强悍到哪里去呢?
石越正在百般思考着,便见到孙猛靠过来,一脸的神秘笑容:“石兄弟,你猜马无常的后台是谁?”
“是谁?依我看,多半是他的老子。”石越胡猜道。
孙猛道:“马无常的老爹是一方小小的知县,哪里会让人害怕?”
“那他的后台是谁?”石越一脸诧异。
孙猛神神秘秘笑道:“他的后台,正是石兄弟刚刚整治过的曾通啊。”
“居然是曾通?”
石越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怪不得马无常这小子也没什么骨气呢?原来是曾通的小跟班啊。
孙猛又解释道:“他老子是平原县的知县,就是暮平县的邻县,他老子马原,是曾山一手扶持起来的,是他的心腹,而他马无常,自然也就跟着曾通混了……”
原来如此!
石越眯缝着眼眸,一脸诡异的看着马无常,却又附耳对孙猛嘀咕了半天。
孙猛听得满眼放光,连连点头叫好!
红杏这边指挥着众才子排队,只要过得去,便可以进入妩媚阁迎战棋谱,也有机会得到李闲鱼的自画像。
此时,众才子对妩媚阁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
连一向低调的陈思凡陈大家,都积极主动地为妩媚阁站台、撑腰,那妩媚阁又怎么会差呢?
不仅不差,还应该有些非同寻常的优势才成。
众才子此时再也不敢小巧红杏,一个个的乖乖的在红杏的指挥下,排成一队,等着接受陈思凡的亲自指导。
陈思凡学问深厚,真要出对子为难这些读书人,他们一时半刻,谁也答不出来。
但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一个噱头、一个闹剧。
自己亲自前来,只是为了给妩媚阁壮壮声势,又不是真正的学术研究,也不需要那么严谨,得过且过就成!
为首的第一个才子第一次离着陈思凡如此之近,紧张的满头大汗,不停地鞠躬。
“慌什么?”
陈思凡为自己充足的气场赶到骄傲,眼望着一扇东门,随口出题道:“东风开画栋!”
那才子一听,连想都没想,双目放光道:“旭日映华堂!”
陈思凡点点头,笑道:“公子好才学,里面请!”
那才子没想到自己过得这般容易,大笑三声,连跑带颠的进到了妩媚阁中。
嘘……
刚才还忐忑不安的众才子们听到陈思凡出的对子,有些失望,一片嘘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感觉到陈大家出的题目太简单了。
就这难度,便是在大街上随便找到一个识字的贩夫走卒,考问他,也一定能答得出来!
但是失望之余,又有些幸运!
众才子们也都猜得到,这是陈大家手下留情,不然,要是陈大家真的较真起来,这些人中,有几人能对得上他的对子?
石越可不懂对联的难易程度!
远远的看着有一大半的才子都顺利的过了关,一脸兴奋地走进了妩媚阁,不禁撇撇嘴:这陈老头,也不算多么厉害嘛!
居然连这些才子都难不住,好丢人的说。
看来,还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陈思凡出题简单,才子们答得很快,一阵的功夫,就轮到了马无常!
马无常冲着陈思凡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一张麻子脸上,带着浓浓的讨好味道。
陈思凡低着头,只是看着马无常的脚尖儿,很随意的品了口茶,说道:“哎呀!马公子呀,能与马公子这样的高手切磋,实在是陈某人的荣幸。”
马无常看着陈思凡满脸笑意,心中以为陈思凡已经不在为他的唐突而生气了,一颗慌乱的心才稳到肚子里。
这会儿又听到陈思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夸赞自己,马无常嘴角一咧,笑得像一朵狗尾巴花!
“也罢,我就随意的出